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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拥有自己的力量是多么令人着迷啊。” 汐河望着手里凝聚出来水球,把水球挥动着砸向不远的一颗树上,顿时树上被砸出一个不小的坑。 “不错。” 圭殊看着汐河的动作,称赞了一声。 他们自云梦之海一路奔波的路上,汐河是第一个能使灵力化型的人,天赋很高。 “海皇。” 见圭殊来到身边,汐河恭敬的行了个礼,这个男人真是他们海族的转机,传承万年的鲛人一族能够得到自己的修炼之法,万载难有。 “叫我圭殊就行,不用那么见外。”说着,圭殊爬上了一颗巨树的枝丫,背靠在主树干上,抬头向空中望去。 然而汐河依然恭敬的称呼圭殊海皇,他叫圭殊上了树休息,自己却找了一个地方静静的站着。 黑夜里的天空,漆黑如幕,除了那漫天的繁星拱着那一轮弯月,其他什么都看不见。 如此美丽的夜空,在那灿烂的星河之上的某处,就是羽族所居住的空中宫殿了吧,而容欢也在那宫殿之中,那座洁白的圣塔之上。 圭殊合上眼,他现在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容欢,矛盾对立的身份,都让圭殊想起他如何被人操控自爆身死。 “唉,他除开这个身份哪怕是一条狗我也爱他啊。” 不对,他可没有特地把容欢和狗相比,再说他家的阿欢要是条狗也是条忠犬…… 圭殊轻轻叹了一口气,他心里总是过不了那一关,又或者说爱到浓时情到深处,会不会只是一场别有精心的游戏。 “信,不信,信,不信,信……” 心里纠结的圭殊双手扯起一旁的树叶开始玩起这无聊般的游戏。 说到底圭殊若是不爱容欢,何必让自己那么纠结。 “小伙子,你坐在我身体上就算了,你还扯我头发干嘛,我就这点头发了!” 忽然一苍老沙哑的声音从圭殊身下传出来,圭殊停下手里的动作看了一下,却是身下这颗巨树说话了。 运气那么好的吗?随便坐一颗树还是成精的树,而且扯人家身上的树叶还被抓包了。 “对不起。” 圭殊简洁明了的道了歉,从树上下来。 巨树的树干上冒出个苍老的人脸瞪了瞪圭殊然后又缓缓隐去。 真是的还没有到冬天就秃头了,伤不起啊。 “海皇,出了什么事吗?” 汐河听到有人说话走了过来,关心的问道。 圭殊看着手上还残留的树叶,赶紧放在巨树跟前。 “没事我不小心把人的头发给拔了。” 头发? 汐河胡疑的望了望四周,这荒郊野岭的哪里来的人? “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穿过这片树海,前面就是九州大陆了,那些练气士到处捕抓我们鲛人,前面的路很凶险。” “我们绕过陆地走河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们去沧州,去沧海之渊。” 圭殊心里早就定好了地方,那么多的鲛人要找一个比较安全有保障的大本营。 汐河听了圭殊的话有点讶异。“沧州?沧海之渊?你说的是封印龙神的沧海之渊?” “嗯。”圭殊坚定的点了点头。 “海皇你该不会是想去解除龙神的封印吧?难道说你拿到羽皇的心脏了?” 汐河不太敢往深处想。 “不是,我并没有拿到解除龙神的封印的钥匙。” 圭殊下意识的不想提关于容欢的心脏,他也实在想不通,为什么容欢的心脏是解除封印的关键。 这个世界就像跟他开了个玩笑一样,迫使他和容欢不得不争锋相对生死以论。 “那我们去沧海之渊干嘛,哪里离九州大陆上练气士那么近。”汐河不解的问道。 圭殊无奈一笑。“因为封印龙神的地方不就是一道安全的屏障吗,我们去哪里作为大本营,让那些还未习得修炼之法的鲛人有个地方得以喘气,我们不也正好利用哪里的水灵力修炼?” 汐河闻言沉默了,道理他都懂,可是他们自己要怎么穿过那道屏障? 那沧海之渊阻挡了不怀好意的人同时,也阻挡了他们鲛人,难道让里面被封印的龙神把门打开吗? “海皇,我们抓住了一个人。” 正当两人讨论的同时,有鲛人过来,还带着一个被捆绑的男人和一个同类。 “海皇?我们鲛人一族的海皇不是死了吗?求求你们放过我家公子,他是个好人,我是心甘情愿做他的奴隶的。” 沫望着身边的族人,一张精致美丽的脸庞上满是哀求,若是平时她遇见了那么多的族人,一定会很开心。可现在这些族人把她的公子给绑起来了,还口口声声得说要杀了她得公子。 这比让她去死还难受,她的公子把她从犹如恶狱一样的地方救出来,还待她那么好,公子于她就是龙神一般的存在。 “你说你是自愿为奴?” 汐河闻言不禁一脸嘲讽的笑,鲛人一族已经自甘堕落到这种程度了吗? “是,我是自己心甘情愿的,求求你们放过公子,我们与家族里的护卫走散了,他们一定会找来的,你们……你们不如放了我们先走。” 沫紧张的吞咽着口水,脸上的表情是那般坚定。 汐河冷笑一声,走到沫跟前仔细的看着她。“你被迫服了尸脑虫吗?面对外族这般像狗一样听话护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