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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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虹是何等精明之人,如今眼见风狄生对着这石桌望了又望,满脸疑虑之色,心知他心中必有郁结。 她率先发问道: “这桌上可有什么古怪?风公子,我看你刚刚自从进了此屋之后,就一直对着这桌面凝望,莫非是有什么发现?” 风狄生本欲将内心的困惑全盘托出,可是心中一想,如果自己估计的没错,这萧景虹若真是与白稷私下有所勾连,自己现在当着她的面问询,岂不是将自己置于水深火热之地。 灵渊谷内本就已生了事端,如今贺师姐又下落不明,如果自己再贸然行事,只怕性命不保。 权且按下不表。 风狄生打定主意,忙换上一副和蔼的面孔,收敛神色: “萧姑姑多虑了,刚刚事发突然,我不过是一时半会儿未能缓过来,还在思考方洪为何会突然发动兵变,为今之计,还是要先寻到她们,问清来龙去脉才是正经事……” 他话音未落,突然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黑,顿时站都站不稳了。 风狄生扶住身边的桌子,勉强支撑起力气,想挣扎着爬起来。 可是身子越来越沉,他感觉自己的气息越来越弱。 末了,终于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他刚一倒下,这屋内的大门瞬时打开,只见一个白衣白帽的少年跃然而入。 萧景虹看都不看来人一眼,只是将手在这空中挥舞了片刻,略带嫌弃的说道: “早就跟你说了,这小子精的很,你非要我将他引来,如今可好,这么大个人放在这儿,是你搬还是我搬?” 来人扬起一柄折扇,满面笑容的应答道: “我的好姑姑,这件事非要你出马不可啊,毕竟我要去引那个小丫头嘛,可腾不出身子来……” 扇面放下,露出一张俊俏的脸——果然是白稷。 萧景虹看了看他身后,奇道: “人呢,你不是说过,要将那姓贺的丫头也引过来吗?如今之际,我倒是替你做周全了,可是你自己的任务,好像是没有完成吧。” 白稷叹了两叹,眼中甚是遗憾: “那小丫头机灵的跟什么似的,我刚刚一张嘴,就被她听出了破绽,她转身就跑了,我本来跟在她身后,准备伺机而动,找好机会下手。谁知那丫头,胆大包天,居然敢冒犯四大派,如今啊,她带着天姥掌门的小公子远走高飞了。我看啊,这个梁子,她可是结大了。” 萧景虹听到这里,惊诧万分: “什么?凭她区区一人,竟然也敢和四大派的人马公开对峙。看不出来,这位贺姑娘还是挺有胆量的嘛。只不过,她虽然是浮云派门下数的上号的人物,我估摸着就算是她师父林千在场,也不敢不给四大派的人马一点薄面,她的风雷诀就算是再厉害,要一时之间制住四大派如此众多的人马,也绝非易事,她竟然还能带着个人质全身而退。想不到,浮云这等闲散门派名下,竟然也还能出个这样的人物,还是个真有本事的……” 白稷将扇子在桌上轻轻敲上一敲: “萧姑姑,我知你与她投契的很,只不过,眼下这夸人的事先暂且放上一放,这小丫头跑了,不过她这师弟还在。我刚刚试探了她一下,方知她与她这师弟感情极深,她是断断不会丢下她这师弟不管的。只要有他在手,不愁这小丫头不自投罗网。” 萧景虹轻哼一声,甩袖说道: “好大的口气。要是她不回来,你这如意算盘岂不是打错了?” 白稷以扇掩面,轻轻笑道: “萧姑姑,我这人生来没有别的好处,就是运气特别好。每次出任务,从来不空手而归,你知道为什么吗?” 他将扇面合上,举顶而示: “就是因为啊,连这天啊——都站在我这边。” 萧景虹用脚踢了踢地上昏睡不已的风狄生,确认他仍然没有恢复意识,不耐烦的说道: “行了,好听话儿也别说了。我还有其他事务要忙,这人,就交给你处置了。” 她趾高气扬的走出了这间屋子,白稷在她身后合礼恭送道: “姑姑走好……” 萧景虹重重一甩袖子,大摇大摆的阔步离开,与之前谨小慎微的模样,判若两人。 待到她一走远,白稷看了看地上的风狄生,仔细的端详了他的五官样貌,口中啧啧称奇道: “果然是一副好皮囊,我虽然自诩美貌,可是如今在这位公子面前,倒也是自惭形秽了。也罢也罢,既然是位美人,我便还是客气一点,对你好些吧……” 他自身上掏出一只药瓶来,拔出木塞,对着风狄生的口鼻处喷上少许。 不过须臾光景,风狄生感觉耳畔似乎有人在喊自己的姓名,迷迷糊糊之中,竟然醒转了过来。 他缓缓睁开双眼,只见眼前一人,潇洒飘逸,身长玉立,正倚立在窗边,欣赏外面的风景。 风狄生摇摇摆摆,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身子还是乏力的很,没有半点力气。 他的重心不稳,一个踉跄,撞在了一旁的桌上。 这动静惊扰了窗边之人,他迅速转过身来,看了看风狄生。 白稷! 果然是他。 风狄生心里暗暗叫苦,看来自己刚刚的推测果然是正确的。萧景虹和白稷果然是一伙的,引自己到这儿,也是他二人的计谋。 等等,如果说是二人合谋的话,那么萧景虹的任务是来诓骗自己,那么与之对应的,白稷就应该去找师姐了。 糟了,莫非师姐已经着了他的道? 一想到这儿,风狄生心如刀绞。 他绝不允许贺终南有丝毫闪失。 咬紧牙关,他用尽全身力气,终于问出了这句话: “你——把我师姐弄到哪儿去了?” 白稷没有想到他苏醒过来,问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 遥想之前,贺终南也是因为关心自己这位师弟的安危,所以才不肯贸然与自己离开。 如此看来,这二人,倒是心有灵犀的很。 一想到这儿,白稷痛快大笑起来,他笑的毫不遮掩,形态夸张。 一边狂笑,一边以扇抚手道: “有趣,实在是有趣!” 风狄生冷眼旁观: “什么有趣?” 白稷含笑应道: “我是说,你和你师姐二人,当真是有趣。” “你见过我师姐?” 风狄生急急发问道。 白稷不慌不忙的答道: “那是自然,清晨谷内一生事,我便立马去找了她。只不过,你这位师姐,性子执拗,非要去看看你的死活,不肯与我离开,所以我才说,你二人倒是有趣的很,这般关心彼此,此番情意,甚是难得啊……” 风狄生听到这儿,心下的石头总算落了地。 如此说来,师姐不在白稷的手上。 一想到这儿,他深感欣慰。 虽然自己已然身陷囹圄,可是只要师姐平安无事,他便觉得心内大安,无所畏惧。 白稷看他满面平静之色,与刚刚焦灼的模样判若两人,奇道: “怎的,听到你师姐不在我手上,你就如此放心?” 风狄生轻嗤一声: “既然落到了你手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白稷更是迷惑不解: “此话怎讲,公子乃是贵客盈门,我等好生招待还来不及,怎么做出如此血腥之事?莫不是有什么误会?” 风狄生感觉此刻心绪比之前平顺了不少,力气也终于恢复了一些。 他定了定神,缓缓说道: “你跟那位萧姑姑筹谋多日,等的就是今天吧。” 白稷饶有趣味的看着他,仿佛想看看他到底能说出来些什么。 风狄生一字一句继续说道: “这谷内为何会突然生变,方洪的人马又为何突然对白焰教母发难,四大派的人马为何能在谷内内讧发生的片刻就杀到,如此精准的布局,如此恶毒的心思,只怕没有个几年的部署,根本不会如此顺利吧……” 他盯着白稷,眼神犀利: “你到底是什么人?” 白稷莞尔一笑,将手中的折扇瞬时展开: “我呀,也是四大派的人。” 风狄生看着他,轻轻吐言道: “是吗?那位萧景虹萧姑姑,总不会是四大派的人吧。” 他这话确实问到了关键之处。 一时一刻之间,白稷竟然没了主意,不知如何作答。 他顿了一顿,缓缓言语道: “看你生的美貌,以为是个绣花枕头,想不到你比你那位大师姐有过之而无不及,竟然如此心细。” “哼,我师姐千好万好,自然不是你这样的人可以评价的。” “是吗?只不过,你师姐现在已经成了四大派的公敌了,我劝你最好老实一点,否则的话,只怕是赶不上给她收尸。” 也许是因为萧景虹的身份问住了白稷,他现在存心要给风狄生一点难堪。 须知,从贺终南下手是最恰如其分的。 果然,风狄生闻听此言,神色异动,心中忐忑难安。 “你把话说清楚,我师姐怎么了?” 白稷哈哈大笑道: “怪就只怪你师姐太有本事了。她以一己之力,重伤了灵虚掌门的独生子,掳走了天姥掌门的小儿子,如今已经是四大派的眼中钉肉中刺,各大仙门共同追杀的目标了!你猜,以她的本事,还能活几天啊……” 他仰面大笑,窗外竹林阵阵,风吹动竹叶发出哗哗的响声,迎合着这阵笑声。 风狄生断断没有想到事情竟然已经发展到这步田地。 他五内俱焚,焦灼难安。 师姐,你可千万不能有事。 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这条性命也可以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