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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都一样,反正没什么血缘关系。”梁榕易说完注意到外婆脸色柔和一点又继续说道,“叫姑姑也挺适合的,你知道我一向对长辈比较尊敬,不然我今晚可能还有别的安排。” 外婆神色复杂地看了梁榕易一眼,说起了别的事:“最近有人找过你吗?”。 “谁啊?有个神经病劝我读研究生......”梁榕易顺势在旁边的秋千上坐了下来,索性跟他外婆说清楚。 “哦,行......”外婆应了一声,叫给花浇水的阿姨推李盈盈去散步,自己也挨着梁榕易坐了下来。 “那你什么打算呢?”外婆有些谨慎的问他,眉宇间看不出什么情绪,同时也将她的想法一并掩盖。 “你希望我怎么打算?”梁榕易突然问道,“你希望我把我妈的血脉遗传下去吗?”。 面对梁榕易的直白,外婆险些绷不住。但总算是历经大风大浪的人,她仅有一瞬间的不自然就说道:“这是你该做的,与谁的血脉没有关系。”。 “我该做什么?”梁榕易笑了笑,“跟那个瘸腿的女人结婚生子?取名姓方?” “那不是瘸,就是扭伤了韧带,没几天......你......”外婆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说多了,这么久没见,她三五句话就被梁榕易套出了想法。 “难道你希望你的孩子姓梁?”外婆索性也不跟他打哑谜了,李盈盈的爷爷是梁榕易外公的旧部下,很多事情,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 “我听说35个国家都有招魂术的传说,您和外公这么多年就没遇到个靠谱的大师?”梁榕易啧了一声,右手转动着左手上的叮叮作响。 “外婆,您和我外公觉得对不起我妈?她也没觉得对不起我,假若我有孩子,你说我该不该觉得对不起他?” “胡说什么,我和你外公辛辛苦苦养她那么大,所尽一切都是最好的,有什么对不起她的?”外婆叹息一声,心里的执念却未曾消减半分。 “我听说陈唐有个女儿”梁榕易突然看向外婆幽幽说道,“你说她看得上我这脸吗?”。 “你疯了吧?”外婆赶忙制止他,“你是要气死你妈吗?”。 “哦”梁榕易抬手打了个哈欠,似笑非笑地说道,“你不是早就觉得她是被我气死的?”。 话尽于此,是谈不下去了。 梁榕易摘下手腕上的佛珠挂在食指上转了一圈,走了老远又回头说道:“忘了跟你说,我跟他说我打算出国。至于考不考研,你觉得我考上了真能拿到遗产吗?” 最后一句话他故意拔高了音调,看着外婆紧皱着的眉头,他有那么一瞬间报复的快感,但随即又觉得没意思。 他一直都活得没啥意思,做了那么多,也不过是闲着没事找点乐子。 梁榕易气完外婆,也不见得有多开心,甚至还有点担心她老人家会不会气坏了。但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双标,活得不明不明的。 经过这么一出,外公外婆直接带着李盈盈去参加聚会了,没让梁榕易给小姑姑尽孝。 梁榕易闲着没事儿,打开微信找张颖春聊天。 梁榕易:小张,你打听得怎么样了? 张颖春:学长好!云柯学长每天早点七点半带人在操场上跑步,热身十五分钟,跑十五分钟,跑三轮,目前确认参加训练的有70人,男生28人,女生42人。 梁榕易:那明天七点三十一分你带人过去,记住要出其不意,别让他发现你的意图。 张颖春:好的,学长,为什么呀? 梁榕易:好的学妹不常问为什么,并且努力跑第四名拿一万块。 张颖春:行,我会加油的。 张颖春干劲十足的混进阙云柯的第七届马拉松训练群,认认真真的把阙云柯说过的每一句话都抄了下来,最后才匆匆洗漱去睡觉。 第二天早上,梁榕易闹钟响起来的时候他就起床了,并且开始换上运动装备去了学校操场。 不是他不放心张颖春,而是他要去观察敌人,好指挥战术。 梁榕易到的时候,操场上已经有不少人了,多数都是女生。 “我觉得学长好体贴女生呀,知道女生体力不行,所以把奖金设置给四到六名。” “体贴也没用,又不是我们的。” “找找机会嘛,也不是不可以啊。” 操场上有几名女生在小声议论,似乎真是为了这个奖金来努力似的。 梁榕易撇撇嘴,心想自己体贴的是男生。 梁榕易装模作样的热身,没过一会儿,阙云柯就来了。在他身后跟了不少人,那个烦人的陈芯自然没落下,甚至跟阙云柯穿了一个牌子的训练服。梁榕易瞪着那几个字母,恨不得这家工厂倒闭算了。 但他也不至于一大早就添堵,因为他明显看到自己营的女生也来了,而张颖春则是跟在阙云柯身后,在他的对立面。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张颖春不负众望,成功打入了敌人的内部。 梁榕易乐了,整个人眉宇间都在发光,闪着明晃晃的笑意。 阙云柯大老远就看到了他,见他脸色几番变幻,不自觉地也跟着觉得好笑。 阙云柯带人去了操场另一边训练,距离梁榕易的营远远地至少隔了200米。 梁榕易白了他一眼,指挥自己营里的女生围成一个圈坐下,然后自己坐在中间如老僧入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