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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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第二条微信一出来,阮茶默默的把写了一半的话删除了,【好,你从家里出发时,微信上和我说一声。】 阮茶想着,傅忱说不准真的没有复习好。 一个高一期中期末年级第一,高二期末年级第一的人,居然说出心里没底的话,除了没复习好,能有别的原因吗? (傅忱:能。) 阮茶回完微信,又想到很快能得到系统的消息,心情轻松的出了屋子。 见时间太晚,再有两个小时就中午饭了,阮茶就打算喝半杯牛奶先垫垫肚子,没料到一出屋子,看见客厅里有一位陌生的漂亮姐姐。 江欲行确认阮茶的系统里有商城后,初一下午就离开了梁家去工作,争取早日完成任务,因而大年初二,楼下除了陌生姐姐,就只有阮爸阮妈和梁家人。 阮茶扶着栏杆往下看,自己的大表哥和漂亮姐姐并排坐着,肩膀几乎靠上了,心中大概猜出了来人的身份。 那位说服大表哥在年前毕业,经常出现在大表哥口中的未来表嫂! 阮茶半靠在栏杆上欣赏了一下未来表嫂,刚及肩的卷发,长相明艳,一席红色的针织连衣裙,衬得整个人像一朵玫瑰花。 “我们家的基因真的都很棒啊。”阮茶看着一楼的一大家子人,喃喃说着,不光眼前的家人,即使被梁老爷子断绝关系的梁倩玲,在圈里一众夫人中,相貌也算上乘的。 梁老爷子曾说,梁倩玲的长相和阮茶外婆有五分相似,而卫皎,眼睛像外婆,鼻子像他。 “大表哥长的帅,找的未来嫂子也漂亮的不像话。” 阮茶在楼上欣赏了几分钟一家人的长相后,转身下楼了,不等来到众人眼前,先被未来表嫂颜若灿一眼瞧见了。 同梁存淮来梁家时,颜若灿心里又紧张又有些说不清的恐慌,可真的在梁家看见阮茶后,眉眼一下子就弯了,爽朗一笑,“茶茶春节快乐,第一次见面,你可以叫我灿灿姐。” 出声打招呼时,颜若灿眼中划出欣赏,阮茶本人看着可比照片里的还好看,一站那,跟个小仙女似的。 颜若灿在家里是独女,一直想着有个弟弟妹妹,梁存谨太大的,让颜若灿生不出姐弟友爱的心,可阮茶年纪正好,看着又乖静,第一印象直奔满分。 闻言,阮茶应下称呼,“灿灿姐,春节快乐。” 唐画拉着阮茶在自己和卫皎中间坐下,脸上浮出笑,温声同阮茶介绍,“你灿灿姐在英国和你哥认识的,本家在海市,第一次来咱们家。” “灿灿刚坐下,就问你在哪,说在存淮的朋友圈里看到过你的照片,一直想认识。” 听完唐画说的话,阮茶对上颜若灿又露出一个笑,心中觉得颜若灿想认识自己,可能和她让大表哥年前毕业有关。 任何一个导致目前情况和一周目不同的人,阮茶都希望能聊一聊。 毕竟两次在梦中,她都不曾亲眼见到梁家未来的结局,只有第一次在脑海中看书时,从字里行间了解了一些梁家亲人的结局以及老爸老妈的结局。 阮茶想不明白,自己老妈去世和老爸疯了的原因,而其中郁征又扮演着哪一种角色? 倘若不曾知晓郁征的存在,阮茶大概会认为梁家的惨剧来自于当时疯疯癫癫的任轻轻的想象。 然而有郁征在,且郁征前前后后对梁家的出手,阮茶觉得,很可能书中的内容,全部来源于任轻轻在网上亲眼所见。 同长辈们交谈时,颜若灿有点心不在焉,时不时的瞄一眼阮茶,见阮茶面色红润,健健康康的样子,又忍不住松了口气。 颜若灿在宿舍发高烧时,做了个梦,梦中的片段支离破碎,很多事情一觉睡醒全忘了,可也有几件事记忆深刻。 比如阮茶小小年纪离世了。 当日学校里刚下课,梁存淮收到了家里的电话,梁家刚认回的外孙女,阮茶,出事了。 而原本就缠绵病榻的梁老爷子也因阮茶的离世,身体状况愈发严重,眼看着要坚持不住。 由于车祸来英国调节心情的梁存谨和梁存淮,得到消息后,当天下午就飞回了国内。 颜若灿记着,从阮茶出事后,梁家似乎就一直在下坡路,西际酒店的中毒事件、员工跳楼、工程事故,一个个黑心商家的大帽子向着梁家压下去。 而自己,除了看着梁存淮一次又一次的被同行以及客户讥嘲,看着他和弟弟在父亲病倒后,拼命的撑着梁家以外,什么也做不了。 刚醒时,颜若灿意识恍惚间在心里问自己: 倘若几个支离破碎的片段全是未来即将发生的,自己是陪着梁存淮从低谷里一步步出来,还是和他分手来及时止损呢? 一问完,颜若灿就笑了,自己压根放不下梁存淮,即使真的发生了,也松不了手。 高烧结束,颜若灿立刻和梁存淮说了早早毕业的事情,他们的时间线比梦中的早,阮茶也没出事,早一些回去看着,自己也安心。 颜若灿打量着正同唐画以及卫皎聊天而且笑容明媚的阮茶,心中着实纳闷,阮茶究竟发生什么事了,能导致后期的抑郁? 而且,梁家目前似乎也发生了一些变化,梁老爷子身子骨看着很健朗,梁存谨也没发生车祸。 看上去,一家人幸福又合乐。 阮茶见颜若灿正陪外公聊天,自己一时半刻的也插不上话,索性看向自己老爸,“爸,妈,早上我收到爷爷的短信了,祝福春节快乐的,说他准备的礼物已经在路上了。” 阮正非想到自己都没收到短信,不由心酸,老头子就像自己的后爸,茶茶的亲爷爷,“你爷爷一年年的也就和你亲。” 见自己老爸吃醋了,阮茶很没有同情心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自恋的不行,“谁让你的闺女可爱呢,爷爷不喜欢我就怪了。” 卫皎摸摸阮茶的发顶,笑着附和,“可不嘛,你刚出生时,你爷爷电话就及时的打来了,前后相隔不到一分钟。” 正陪梁老爷子闲聊的颜若灿,无意中瞥见阮家三口脸上的笑,又不由想到那些片段,在梦里,阮茶妈妈好像有被谁的粉丝网曝来着。 颜若灿揉了揉太阳穴,自己的破脑子,居然没记住。 【阮茶同学!本统锁住郁征的位置了!但四周有防火墙,他精神领域太强,本统目前的能量不足,无法冲破。】 阮茶正和阮爸阮妈回忆往事呢,听见系统的声音,直接回神,她管理着面部表情,不让自己表现的太惊喜,惹家人怀疑,“你锁住范围大吗?” 【不算大,东南郊区有联排别墅区,本统锁住的范围内有三个联排别墅,本统回来时,已经有人在排查了,领头的就上次来家里的那位姓沈的老人和一位很优雅的女士。】 沈爷爷? 让东南郊区磁场恢复的人,难不成是沈爷爷? 阮茶本来想着先不惊动郁征,等自己再学一段时间,能量够的话,直接让系统去攻击,可沈爷爷已经行动了,必然会惊动郁征,而且—— 那天在书房里,江欲行说郁征禁止他和郁止言的联系,一旦被郁征发现,就不再帮郁止言治病,也不让他继续拥有系统了。 几年下来,江欲行只见了三次郁止言,却没有一次说上话,其实,江欲行也明白郁征的用意,无非怕他和阿言说出自己绑上的系统的事情。 阮茶暂时搞不懂郁征的计划,却直觉郁征不让二人见面很可能有其他原因,既然免不了惊动郁征,自己要不要做点其他事? 阮茶握了握手里的手机,心中有了决定,而后抬眼看向梁老爷子,“外公,有件事我一直想说,我有个同学,几天里始终联系不上人,我怀疑他出事了。” 第81章 病房里,江欲行望着正躺在床上,双眼紧阖的郁止言,眼中溢满红丝,垂在身侧的手攥的生紧,甚至能听见骨节的咔咔响。 他以为郁征真的在研制治疗阿言基因缺陷的药物,以为有郁征在,自己积分买不了商城药物的情况下,阿言的生命能有保障,结果呢? 郁征那个畜生,居然在用阿言试药! 让阿言当人形小白鼠! 江欲行原本在工作,冷不丁收到了阮茶的短信,很简单的一行字:郁止言在医院,有空可来。 直到见了郁止言,江欲行不得不承认,在娱乐圈已经混了几年,自认老油条能看清人性的自己,依然被郁征耍的团团转。 他也没想到,自己一向认为了解的,有着血缘的亲兄弟,能几年如一日的骗他。 江欲行手指微颤,倘若再拖下去,他们二人岂不再也见不到了?自己再见阿言,很可能只有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不得不说,郁征在二人间玩的平衡很好。 一面同江欲行说,只要他听话完成任务,自己就给郁止言治病,且不告诉郁止言,他绑上系统的事情。 一面又同郁止言说,只要他听话试药,自己就不用控制面板去控制病毒y伤害江欲行,且不告诉江欲行,他正在试药的事情。 两个人都以为自己瞒对方瞒的很好,却没想到,全被郁征骗了。 —— 房门外,颜若灿看了看病房里的情形,又偏头看了看沉默的阮茶,直觉小姑娘似乎不大高兴,在担心朋友吗? “茶茶,你不去里面看看同学吗?他已经脱离危险期了。” 其实,说脱离也不准,郁征在昨天,由于某些原因,临时优化了一种曾经失败的药,而后注射给了郁止言。 当沈老爷子和警局的人查到实验室的位置时,郁征和医学团队的人早不见了,电脑中的资料也被全部销毁,空旷的实验室中,只剩一个生死不明的郁止言。 看情况,郁止言应该被郁征放弃了。 毕竟若来不及把人带来医院,他们逃跑的路上压根没有设备救治郁止言,带着一个注定死的人,何必浪费时间。 正常说,药物临床试验前,应该有大量的动物实验,以前,郁征也没让郁止言在动物前试药,毕竟,一旦人死了,他去哪再找一个完美的病人? 但一次一次的使用新药后的药效叠加,早已经损害了郁止言的根基,谁也没料到,原先的药物优化后,能在郁止言体内产生严重的负作用。 颜若灿本身学制药,心里早把郁征辱骂了几百次,太给他们制药人丢脸了! 本来一些新药招募试用者就存在阻碍,容易让人误会正在当小白鼠,郁征虽然没让郁止言真的当小白鼠,但一个个的新药都往郁止言身上扔也致命啊。 一旦郁止言差点休克的消息被爆出去,新药招募试用者的阻碍估计又大了。 说来,颜若灿能陪阮茶在医院,也属凑巧。 下午收到警察的消息后,梁家人全都震惊不已,他们原本以为阮茶可能多想了,春节几日都忙,回老家的话,信号太弱,收不到短信也正常。 直到梁老爷子外放了自己在警局的一位老朋友的电话,众人才知晓,原来茶茶同学的爸爸竟然在违法的研究新药,而且让自己儿子一而再、再而三的试药? 阮正非甚至偷偷咽了咽口水,直接抱住卫皎寻求安慰。 那位家长。 似乎就是在家长会上想和自己说话的学者家长啊。 我的老天爷啊。 那人说不准想骗自己去试药! 阮茶问完医院,直接说要来看一看,原本家里人想让阮正非或者梁存淮跟着,但被阮茶拒绝了,一个同学而已,不用让家人跟来看。 至于颜若灿,春节假期后,准备来医院任职,对医院内的情况也算熟悉,索性陪着阮茶来。 阮茶垂了垂眼,“不看了,反正死不了。” 一周目里,郁止言和江欲行在梁家的事情上,有没有作用,阮茶不了解,也猜不到,既然猜不到,不如彼此当个合格的合作者,不再掺杂别的情绪。 阮茶说完,又扭头望向颜若灿,“灿灿姐,郁止言的病,在医学史上有相同的案例吗?” “有,全球大概有三例,很罕见的一种病,医学上目前没有专门治疗的特效药,即使住在医院调养,寿命大概也就三四十上下,二十五前,除了咳嗽和体质虚弱点征兆不明显,可二十五以后很大概率出现衰老加快和全身骨节疼痛。” 话音落下,颜若灿看了眼病床上没有醒的郁止言,继续耐心补充,“郁止言情况比较复杂,前期药物使用太频繁,虽然详细数据需要化验结果出来,但看他的情况,寿命大概没有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