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节
都走上跟前敬酒了,裴延自然端杯起身,陶缇也站了起来。 裴延面容冷淡,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只是在陶缇要喝时,他一把按住她的手。 陶缇,“……?” 裴延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拿过她手中的酒杯,转而对阿史那祁道,“孤的太子妃不胜酒力,这杯酒孤替她喝。” 说罢,直接仰头,喉结上下一滚动,一杯酒饮个精光。 阿史那祁浓眉一挑,似有几分玩味,“太子好酒量。” 他说完,也将杯中酒喝完。只是喝的时候,眼珠子一直往下,还是在瞅陶缇。 喝完酒后,他也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笑着夸道,“太子殿下,你的太子妃真是花颜月貌。” 裴延嘴角的弧度不变,眸光晦暗不明,嗓音清冷道,“阿史那王子,你该回你的位置了。” 阿史那祁抬手摸了下鼻子,讪讪笑了笑,转身回去了。 陶缇也不傻,自然看出刚才那剑拔弩张的氛围。 她伸出手,轻轻勾住裴延的手,水灵灵的眼眸朝他笑,让他别生气。 裴延周身的寒意敛了几分,反握住她的手,带着她重新入座。 陶缇这会儿心里还是有点小乐呵的,裴延这是吃醋啦? 唔,吃醋的样子有点可爱! 趁着众人不注意的时候,她偷偷凑到他的耳边,放软了嗓音道,“殿下,你放心,我最喜欢你了!” 第96章 ——“殿下,你放心,我最喜欢你了!” 她清甜的气息轻轻拂过裴延的耳朵,像是小猫爪子在心头挠,有些痒。 他侧过脸,看到她纯澈的笑颜,眸色深了。 有个张牙舞爪的声音在心里叫嚣着:得到她,占有她,让她彻彻底底,完完全全成为你的人。 笙歌曼舞,直至夜深才散,宾主尽欢。 回程的轿辇上,银色月光泠泠洒下。 裴延紧紧握着陶缇的手,他似乎喝得有些醉了,身形不如平时的端正,冷白的脸庞泛着红。 陶缇一只手扶着他的背,担忧的咕哝着,“等回去熬点醒酒汤喝,不然明早醒来得头疼了。” 裴延不说话,搂着她纤细的腰,将脸埋在她的颈窝处,灼热的呼吸,带着些许清冽的酒气,洒在她的肌肤上。 想到这还在路上,身旁还有宫女太监,陶缇有些不好意思,小手抵在他的胸口,“殿下……” “头晕,让我靠一靠。” 听着他这请求又倦懒的语气,陶缇心里一软,小手放了下来,放在他的背上,轻轻拍了拍,“靠吧靠吧。” 裴延就这样旁若无人的拥着她,直到回到瑶光殿。 一路伺候的宫人们私底下议论,皆是挤眉弄眼,笑得暧昧。 “咱们殿下和太子妃的感情真是太好了!” “是啊,殿下平日里多注意规矩的一个人,刚才直接搂了太子妃一路。” “我看殿下真真是将太子妃放在心尖上了!” “也不知道太子妃何时能有好消息,给咱们东宫添些婴啼声,那多热闹呀。” 瑶光殿内。 沐浴过后,陶缇换上一袭秋香色素绉缎寝衣,坐在梳妆镜前梳头。刚洗过的头发擦干后,睡前得梳顺,不然第二天早上起来,头发容易打结,梳起来更麻烦。 这会儿已经很晚了,玲珑给她梳头时,她上下眼皮都在打架,昏昏欲睡。 直到嗅到淡淡的冷松香味,她的脑子清醒了一点,睁开眼睛,发现身后的人换成了裴延。 “殿下,你洗漱好了,早点上床歇息吧。”陶缇语调慵懒道。 身后的人却倏然弯下腰,从后面抱住了她。 陶缇一怔,不解的转过头,不曾想他靠的那样近,她的鼻子擦过他的鼻尖,几乎脸贴着脸。 陶缇呆住。 裴延黑眸浓稠如墨,下一刻,单手扣住她的小脑袋,直接吻上了她的唇。 这突如其来的吻,让陶缇瞪圆了眼睛,心跳怦然。 怎么就吻上了。 她一点准备都没有。 不过很快,她就没空思考这些了。 他这次的吻又凶又猛,带着一些与之前全然不同的情绪。 对,是情绪。 她的呼吸完全被他掠夺,舌尖交缠,他强势的占据着。 吻得她意识都混乱了,等再次清醒一些,人不知怎么的就被他抱了起来。 他将她放在梳妆台上,正面搂着她,这个姿势更方便深吻。 呼吸越发的炽热,陶缇隐隐约约意识到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什么,她心头忐忑,却并不抗拒。 深吻结束,裴延双手捧着她的脸,额头贴着她的额头,四目相对。 他那双深邃的桃花眼,深深地凝视着她,嗓音沙哑道,“晚宴上你说最喜欢我,那时,我便想这样吻你了。” 他的目光太过热忱,太过滚烫。 陶缇有些心慌和无措,咬着唇,偏过头。 她一头墨发披散着,白皙的脸蛋未染半分铅华,像一朵纯洁无瑕又脆弱的花,有种精致又干净的美。 裴延控制不住的生出卑劣心思,想要摘下她,想狠狠地欺负她,破坏她的。 他放在她腰上的手紧了紧,喉结微动,俯身,顽劣的咬了下她的耳垂,沉哑道,“阿缇,可以么。” 陶缇脸颊发烫,整个人都被他强烈的气息包围着,她能清晰听到“咚咚咚”剧烈跳动的心跳声。 须臾,她几不可闻的“嗯”了一声。 裴延的手臂一僵。 下一刻,他的吻再次落下,疾风骤雨般,将她的思绪搅得一团乱。 感觉到身上的凉意,她身子一颤,攥紧了他的衣襟,小脸红的要滴血般,垂着眼睫,小声道,“不要在这……” 第一次就在梳妆镜上,有点小羞耻,而且冰凉凉又硌得慌。 裴延听着她细细软软的请求声,只觉得身子绷的更厉害,一股火直冲腹部。 但到底还是忍住,稳稳地托住她的腰,直接以面对面的姿势将她抱了起来。 陶缇的手下意识勾住他的脖子,腿也盘着他,像是考拉抱树的姿势。 这个姿势太过亲密,彼此身子紧贴着,每走一步,她一张俏脸更红一些。 他好像……天赋异禀。 陶缇脑子乱糟糟的想,想完之后,又忍不住唾弃自己:啊啊啊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废料! 可还是控制不住的去想,想到后来,索性破罐子破摔,觉得马上都要毫无保留的展现了,到时候不但能看,还能摸,现在想想又怎么了。 幔帐放下,裴延雪白的寝衣敞开,露出一片精壮结实。这会儿他好像没那么急不可耐,俯下身,耐心十足的吻着她,让她放松。 陶缇十根粉嫩的脚指头都紧张地蜷缩起来,这种感觉极其陌生,却又……让她期待。 渐渐地,在他的温柔安抚下,她像一滩水化开。男人修长的手轻轻解开系带,陶缇选择闭上眼…… 直到,身旁的人动作停了下来。 陶缇,“……?” 她缓缓睁开眼,乌黑的眼眸中带着些许迷离,看到裴延那张神色复杂的脸。 她纤浓的睫毛动了动,疑惑问,“殿下?” 裴延的手臂穿过她的脖子,将她轻轻扶了起来,另一只手轻敲了一下她的额头,声音听不出喜怒,“真是个小傻子。” 陶缇,“???” 这种温情缠绵的时候,干嘛突然骂她! 裴延压下身上的燥意,指了指她的腿。 陶缇垂下眼眸看去,这一看,雪白的小脸立刻布满尴尬之色。 血…… 癸水来了? 好的,她死了。这世上,没有最丢人,只有更丢人。 旖旎暧昧的氛围顿时凝住,她羞耻的快哭了,心里乱糟糟的,觉得丢人,又觉得愧疚。 自己不会给裴延留下心理阴影吧? 裴延看着她颤动的肩头,一时不知道她是生理痛还是心里难受,伸手揽过她的肩膀,低声哄道,“怎么还要哭了。” 陶缇小声道,“我、我不知道,我算着日子应该过几天才来的。” 谁知道竟然提前了,还在这个时候! 裴延听出她语气中的自责与不安,虽然身上燥热的厉害,却也不忍苛责她。 他轻抚着她光洁的背,细细的吻了吻她的眼睛,“无需自责。” 陶缇咬着唇,目光垂下,不自觉瞥向他身下某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