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华文学网 - 都市青春 - 八零年代女土豪在线阅读 - 第199节

第199节

    祝月瑕说道:“你认不认识一个叫阿飞的人?”

    骆名爵脸上的笑容一僵。

    “你说什么?”

    祝月瑕睁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说:“阿飞,小时候和我们一起长大的一个孩子的名字,那个人你认不认识?”

    她和骆名爵一起长大,林奶奶说他们和阿飞玩的不错,那这个人骆名爵应该是有些印象的。

    骆名爵的脸色沉了沉,交叠搭在腿上的双手也握了起来。

    “你怎么会突然问起他的事情?”

    “你真的认识啊?”祝月瑕诧异道:“可是我怎么对这个人一点印象都没有?”

    骆名爵侧目看向别处,避开祝月瑕的视线说:“兴许,你的记性不是很好。”

    说话间,骆名爵的拇指和食指不断地摩擦着。

    曹嘉诚注意到了了骆名爵的这个小动作,眼底透出了几分疑惑。骆名爵紧张什么?祝月瑕说的这个人很特别?

    祝月瑕说道:“说来奇怪,我脑子里竟然一点也记不起这个人。”

    骆名爵吐出一口浊气,“本来就不是很亲密的玩伴,他不过和我们玩了一段时间,之后就没有什么交集了。你不记得不奇怪。”

    祝月瑕怔了怔,“你说的和林奶奶说的怎么不一样?她说我们以前是很不错的朋友。”

    林奶奶是什么人?骆名爵想了想,才把这个称呼和从前照顾祝月瑕的林碧草这个人对上号。

    骆名爵皱眉道:“你都不记得的人,林奶奶林奶奶年纪大了记错了也有可能。”

    祝月瑕也觉得有可能,她的记性已经算是不错的了,连她都记不住的人,林奶奶一把年纪当然更容易混淆了。

    祝月瑕说:“听林奶奶说,阿飞是溺水死的。阿飞死了以后杨蓉就疯了,也是可怜。你记不记得那个孩子是什么样的?”

    骆名爵看了她一眼,“挺瘦的,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你突然一直问他的事情干什么?”

    看他的样子,似乎急于结束和阿飞有关的话题。

    祝月瑕很少从骆名爵的脸上看到这种不耐烦的情绪,解释道:“这一次回去我见了林奶奶,正好阿飞的母亲杨蓉跑到大街上来闹,被我看见了。林奶奶提起了那个孩子,但是我不记得了,就来问问你。”

    骆名爵沉声说:“从前我们和他们家就没有多少交集,当初我们离开紫槐村以后,我对他们家的事情就没有关注了,他们的事情我也不是很了解。这事和你也没有关系,别多想了。”

    祝月瑕看他不愿意谈这件事情,很快又换了一个话题。

    她挽着骆名爵的肩膀说:“这一次我回来,还打听出了一件特别的事情。”

    虽然骆名爵不觉得紫槐村里能有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但只要不是和阿飞有关的事情,骆名爵都很愿意和她谈。

    他问道:“打听出什么了?”

    祝月瑕说:“昨天去拜访林奶奶的时候,我问过她一个问题,我问她当初为什么那么照顾我,结果林奶奶告诉了我一件让我不敢相信的事情。”

    第320章 火气很大

    祝月瑕看着骆名爵,认真地说道:“她告诉我,她当初照顾我,一开始并不是因为她多么的心疼我,可怜我一个孩子没有父亲。而是因为当初商家来过一个人,托她在紫槐村多多照顾我。”

    骆名爵的脸上露出几分诧异:“真的?”

    商家当初那么欺负她们母女两个,从来也没有给她们过半分照顾,竟然还会在背后安排人悄悄的帮她们,这有些让人难以相信。

    祝月瑕认真的点了点头。

    她刚听说这件事情的时候,她自己都不敢相信。

    因为她自己都想不通商家有谁会对她那么好。

    骆名爵抿唇问道:“那个人是谁?问出来了吗?”

    祝月瑕摇了摇头,“没问出来,林奶奶也不知道。”

    骆名爵皱了皱眉。

    祝月瑕说:“她只说那时候突然有一个男人去找她,要她帮忙照顾我,然后每个月都会给她一小笔钱。林奶奶只记得,那个男人走之前,有个人叫他商先生,所以我猜他应该是商家的人。”

    但是除了他是商家人以外,祝月瑕仍旧是对这个人一无所知。

    骆名爵说道:“你想要找他报答他吗?”

    骆名爵犹豫了片刻后说道:“想要和他见一面,和他谈谈。我也想知道他当初为什么照顾我。”

    对于一个有恩于她的人,祝月瑕不会忘记。

    骆名爵说:“可是商家可以被叫商先生的人太多了,这么一个称呼,很难查出来到底是谁在照顾你。”

    祝月瑕也承认这一点,有些苦恼地说道:“是啊,所以只能慢慢查了。总有一天我们可以弄清楚这些事情的。不过更让我感觉欣慰的是,商家原来不是所有人都讨厌我,原来还有一个人愿意帮我。”

    骆名爵理解她的心情,当一个家族里的所有人都排斥他的时候,有一个人在背后偷偷地帮她,这对她来说绝对是一种难忘的恩情。

    这时候祝月瑕忽然发现前面的火车站台里走出来一个熟悉的身影,她定睛一看,竟然是商麓!

    商麓刚走出车站不远也发现了祝月瑕,他微微一愣,朝着祝月瑕走了过去。

    骆名爵看到商麓出现在这里,眉头顿时拧了起来。他站了起来,在商麓走到祝月瑕面前之前,挡在了祝月瑕的前面。

    商麓一愣,看骆名爵对他的敌意那么明显,也没有继续朝前走,而是隔着骆名爵抬手和祝月瑕打了个招呼:“月瑕,好巧啊。”

    祝月瑕问道:“二叔怎么会来临淮?”

    商麓说道:“这不是你妈妈的忌日到了吗,我代表商家的人,来拜祭一下。”

    祝月瑕怔了怔。

    骆名爵瞥了他一眼,冷冷的说:“就算是拜祭也轮不着你。”

    商麓知道骆名爵对商家有成见,所以骆名爵这么对她说话,他也不生气,只是笑眯眯地对骆名爵说:“骆先生,你这就见外了。”

    骆名爵问道:“我和你很熟吗?”

    商麓俨然一个慈父一般拍了拍骆名爵的肩膀,“我知道你不喜欢商家,但是月瑕和我们商家就算不再来往了,亲缘关系也是在的。你以后要和她结婚,就免不了和商家打交道,年轻人不要这么大脾气。”

    骆名爵冷哼了一声,“商先生,最没有资格说亲缘关系的人,不就是你吗?”

    作为一个商家领养来的孩子,商麓在这一点上,永远是被人攻击的短处。

    商麓一愣,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

    “我只是来祭拜一下祝若涵,没别的意思。她一个人葬在他乡孤零零的,我来看看她而已,你不用这么紧张。”

    骆名爵嗤道:“用不着跟我在这里打感情牌,我还是那句话,你们商家的人,我一个都不信。”

    就算商麓的话说的再漂亮,他也不会让商麓有接触月瑕的机会。

    商麓默了默,扭头看向祝月瑕问道:“我去祭拜一下你母亲,应该没问题吧?”

    祝月瑕犹豫了片刻,正想要答应下来,骆名爵就说道:“不必了,商先生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就好,临淮也不欢迎你。”

    祝月瑕看了看骆名爵,拉了一下他的手臂问道:“你怎么了?”

    平心而论,商麓的确是商家那一群人里对她最不错的。他来祭拜母亲,也没有什么不好,至少他不会在母亲的坟头闹事。

    可是骆名爵今天怎么就跟吃了火药一样,火气这么大?

    商麓一身的好脾气总是能被骆名爵这幅样子给气走,“祝若涵是祝月瑕的母亲,她都没有发表意见,骆先生怎么就这么急着拒绝。”

    换句话说,这件事情根本就不该骆名爵来管。

    骆名爵直勾勾地盯着商麓说道:“她是我的未婚妻,我有资格替她做出这个决定。”

    祝月瑕一愣,骆名爵从来不会不问她的意见,替她去做出一些原本该由她做的决定。他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好斗的有点不像她从前认识的骆名爵。

    商麓说道:“骆先生,你好像一直都很对我们商家的人,有很大的意见。”

    骆名爵说道:“是又怎么样?”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锋,气氛越来越紧张。

    这时候车站里突然传来检票员的呼喊声:“去北海城的火车要发车了,还没上车的乘客快点了,抓紧时间啊。”

    祝月瑕见状,对商麓说道:“二叔,我和哥的火车快要开了,我们就先走了。”

    祝月瑕连忙拉着骆名爵往车厢走,曹嘉诚慢悠悠地晃荡了过去。

    骆名爵的唇缝紧抿,不善的视线一直追随这商麓,直到他的身影被别人挡住再也看不见为止。

    上了火车,骆名爵身上的一层寒意都没有退下来。

    祝月瑕坐在骆名爵的对面问道:“哥,你今天对二叔是不是过分紧张了?”

    骆名爵解开领口的扣子说道:“他是商家的人,我不希望他接近你。”

    祝月瑕咬了咬唇,现在她觉得,商家的人也并不都是坏人。就像林奶奶说的,商家也还有照顾过她的人。

    祝月瑕直言道:“刚才二叔出现在车站的时候,我心底其实在想,当初照顾我的人,会不会就是他。”

    第321章 从嘴里抢食

    比起商家的其他人,商麓对祝月瑕一直都很好。

    如果要从商家的那些人里选出一个可能照顾她的人,祝月瑕觉得答案只能是商麓。

    昨天林碧草告诉她这件事情的时候,祝月瑕第一个想到的人也是商麓。今天商麓出现在临淮,来祭拜她的母亲,她就更觉得这件事情很可能是商麓做的。

    骆名爵抬头看了她一眼,提醒道:“商家的人比你想象的要无耻的多,不要因为他藏起了獠牙,你就觉得他不是恶犬。当初帮你的人也许根本不是他,不要被眼前看到的现象给迷惑了。”

    祝月瑕问道:“哥,你这么不喜欢商麓吗?”

    骆名爵严肃地说道:“你那个二叔不是好人,你离他越远越好。”

    祝月瑕说:“可他算是商家对我最好的一个人了。”

    骆名爵握住她的手腕认真道:“相信哥,哥不会骗你。以后和商麓有关的事情,你都靠边站的远远的,不要去插手。他的邀约你也不要去,和他保持距离。”

    祝月瑕看着骆名爵,总觉得他将事态严重化了。

    就算商家的人对她不友好,她也没必要将商麓也一起打入死牢,不和商麓接触。

    除非骆名爵觉得这个人对她而言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