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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溟偏头看着贺子兴边说边不停的笑着,他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他问:“那你怎么下去的?” “嗐,”贺子兴啧声摇头说:“让我爸给逮下去的。我妈急着去看锅下饺子,就找来我爸,我爸那天刚回家,他上房顶都不用爬梯|子,他蹬两下墙就能上来,厉害是厉害,就老揍我这点不太行!你是不知道,我小时候挨过多少揍,我老早就觉得我爸妈特有当人贩子的潜质,抓小孩儿一套一套,我怎么跑都能让他们给逮回来。” 史溟低低又笑了好几声:“你天生就找揍,这能赖谁。” “啊呀,我性格就这样,”贺子兴偏头冲史溟笑笑:“但是我从小长得就好看,我性格随我爸,模样随我妈,他俩也舍不得真往死里揍我。” 史溟嘴角弯了弯:“你真幸福。” 贺子兴脸上的笑容忽然一僵,随后低声的“嗯”了一声。 史溟低头,他已经滚了一个很大的雪球了,旁边贺子兴又开始团雪人的脑袋,他也开始团,在手上把雪球摁紧实了,就又开始滚雪。 空气很静,贺子兴在边上认真的滚着球,史溟偏头又看了他一眼,他突然也有种想和贺子兴分享点什么有意思的事儿的冲动,他也像让贺子兴多了解他一点,他也想让贺子兴在听了他的一些事儿后就忍不住笑出声来,他想让贺子兴因为他而笑。 可惜他绞尽脑汁,回首自记事以来的种种过往,记忆里除了灰霾霾的一片阴云什么也没有。 他找不到。 好像遇见贺子兴之前,他从来没有真正快乐过。 史溟忽然觉得自己很悲哀。 不是因为自己经历过的那些事而感到悲哀,而是他没办法和眼前的他喜欢的这个人分享快乐而悲哀。 “哥,”贺子兴察觉到史溟的走神,抬头笑着:“跟我讲讲你呗!” “我没什么好讲的,”史溟低头静静的滚着雪球说:“我就是个普通人。” “别啊,”贺子兴啧了声:“我看你骑摩托挺好的啊,跟我讲讲,你学摩托的时候有啥好玩儿的事吗?” 史溟想了下,“有一件记忆比较深的,但不算好玩。” “啥?” “有次跟人比赛的时候,”史溟说:“我被人撞桥底下掉海里去了。” 贺子兴滚雪球的手一顿,他愣愣的看着史溟:“你们……” 这都他妈是什么人啊?!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史溟看贺子兴这见副鬼了的表情,忍不住笑了声:“我会游泳,只不过报废了辆摩托而已。” 贺子兴:“……” 这是会不会游泳的问题吗? 这明明就他妈是会不会出人命的问题! “摩托也不是我的,”史溟痞痞一笑,“摩托是韩淞的。” “韩淞?”贺子兴抓住了关键点:“你师父?” 上次史溟提到过的,就那个,那个让史溟闭着眼睛跑山道挨撞的那个疯子! “算是吧,”史溟说:“他家在国外开的极限娱乐公司,他自己十八岁的时候就有一个车队了,我遇见他那年,他刚卷了他爸的钱跑来中国没多久。” “听着这人,”贺子兴咂咂嘴:“不像是个好东西啊?” “那你觉得我是好东西吗?”史溟淡淡的笑:“我八岁就跟他了,有些东西,都是他教的我。” “你当然也不是,”贺子兴说,想了想又补充道:“但我觉得你肯定比他要好。” “为什么?” “靠感觉,”贺子兴看着他,认真的说:“哥,你像人的时候还挺温柔的。” 史溟笑笑:“我可以理解为你在夸我吗?” “嗯……算是吧!” 史溟心情不错的啧了声。 “松是松树的松?”贺子兴对韩淞忽然间很有兴趣。 “雾凇的淞。” “哦,”贺子兴撇撇嘴:“你们的名字,还都挺喜欢带三点水。” 史溟默了下,然后胡乱编了个理由:“我们那儿临海。” “他不是从外国来的么?他生来不住你们那儿吧?”贺子兴问:“那你的名字又是……” 史溟打断:“随便起的。” “哦。”贺子兴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 等了一会儿,贺子兴把手底下的做好的球抱起来就准备往刚才堆得大雪球上搬,但雪球实在太大,他一个人抱起来还是有点吃力的,贺子兴就喊着史溟:“来,哥,帮我抬一下,挪到我刚堆得那个大球身上去。” “你等一下,我这个已经好了。” 史溟堆得雪人要比贺子兴小一点,他先端端正正的把自己的雪人头放上去,然后去广场中间那个花池子里捡了点树枝和飘落到地上的梅花瓣,史溟对这项工作很认真,他先给雪人插上手,又把树枝折成几小节做成眼睛和鼻子,然后在拿大红花瓣给雪人摆了一张樱桃小嘴。 然而这个拼装的最终效果是—— 长短不一的细叉手,贼眉鼠眼的豆豆眼,还有一个大俗红艳的樱桃嘴。 史溟盯着他做的这个小雪人看,注视了半响,总结出两个字—— 巨丑。 “噗嗤——” 贺子兴直接就笑出了声,脚下一滑,仰脸朝天就摔了个屁墩儿,他瞧着史溟刚做的小雪人,越笑越上头,捂着肚子躺地打滚:“操啊哈哈哈哈哈!太丑了!太丑了太丑了!丑死我了啊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