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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霄......你.....你已经可以为了名和利,连最后一点自尊心都抛掉了是吗?” 盛玉宸的五官在瞬间放大,他气得快咬断自己的牙根,要夺眶。他恨之入骨,却又下不去手。 这段关系对于乔霄来说,是因利益索取而起的。盛玉宸本也是这么想,不过各取所需。盛玉宸有时会不敢相信,他觉得自己只是因为在乔霄的身上花了太多成本,一旦中途退出,他付出的所有时间、精力、金钱成本都将沉没。 于是盛玉宸打消了这个念头。 而他千不该万不该地就是没有及时止损。究其原因,他不愿意承认那个答案。 乔霄从来没爱过他,从来没有。 盛玉宸竟会栽在一个毛头小子手上,他不能接受,也拒绝接受。 “玉宸哥......不是的.....我是真心的......” “真心想来吸我的钱吧?” 盛玉宸冷哼一声,气从鼻孔出。他猛地松手,呼吸因抱恙的身体而急促。 乔霄顿时要发作,但却强忍住了。 盛玉宸快要站不住了,他转头去抓书桌,靠着沿边才稳住重心。 “玉宸哥......” “除非你这辈子都不想在娱乐圈混了,否则现在就滚。” 盛玉宸的胸腔急急地起伏,乔霄哪里肯走,他又是哭又是跪的。他知道盛玉宸吃他这套,也知道盛玉宸爱他。 盛玉宸颤颤地闭上眼睛,耳朵一轰,什么都听不到了。 “乔霄,出来混都得给自己留条路。别他妈又当**又立牌坊。” 盛玉宸背过脸,还是没能看着乔霄讲这句话说出来。他抓着桌沿的手抖得厉害,显得手背上的针孔更显眼。 柏秋池慢慢走回自己的房间,轻轻地关上了门。 第9章 盛玉宸抖着手去找烟,烟还没拆包装,他拆得费力,脏话又开始胡飙。好不容易塞进嘴里,刚抽上一口,竟咳嗽起来。烧才刚退,可嘴皮又开始滚烫,呼出的热气能再着根儿烟。 乔霄什么时候走的,他竟都回忆不起来。 不过人实在是站不住了,膝盖骨像被抽了筋,腿一抖,眼看就要倒下。 “......” 他被柏秋池从身后紧紧抱住。那只手从后绕到前,把他的烟抽走了。 盛玉宸张了张嘴皮,体力跟不上脑子,人也浑浑沌沌。 他任由柏秋池将他半抱半环地带回房,带上床。盛玉宸靠在柏秋池的胸口,闻到了他身上的味道。 盛玉宸刚想回味,柏秋池就扣住他的肩膀,盛玉宸被迫躺下。 “.....柏.....” 盛玉宸呢喃地动了动唇,但他身虚如肾亏,声如蚊蝇,柏秋池压根儿没听见。 没一会,柏秋池又端着药和水走了进来,盛玉宸的眼神痴愣地追着他。柏秋池连眼皮都没动,他欺身而下,双手微微用力,将盛玉宸半抱起。 “该吃药了。” 生病延缓了盛玉宸的反应,拉低了他的智商。以至于他没有反应过来,柏秋池遗漏了对他的称谓。 盛玉宸浑身发软,只好半倚着柏秋池。这会儿,他衬衣上那股气味又似有若无地飘来。盛玉宸拧紧了眉,总觉得熟悉极了。 “.....我自己来!” 柏秋池刚把药摊在手,就被盛玉宸一把抢过,他的动作很急,指甲带着蛮力划过柏秋池。 柏秋池手一缩。 “........” 他终于想起来,这股味道在乔霄身上闻过。不仅闻过,还深入骨髓过。 柏秋池盯着盛玉宸吞药的样子,还以为他在服毒。 “嘭!”地一声巨响,盛玉宸连看都不看,就把玻璃杯往床头柜上砸,他没放准位置,杯子摔下来,砸得粉碎。 柏秋池眼皮一跳,接着蹲下捡起了那些碎片。 “......不要再让我闻到你身上那股味道。“ 柏秋池的动作一顿,他抬起头,和盛玉宸对视。 盛玉宸眼露厌恶,眼神中尽显冷漠。他瞥过一眼后,就拉高了被子翻过了身。 柏秋池勾了下手指,将碎片都握到手里。他蹲到腿麻了才站起来。 “您有事就叫我。” 床上的一团被子耸得像座山,一句话说出去毫无反应。柏秋池垂眼默默地走了出去。 盛玉宸猛地掀开眼,恨意渐浓。 “.......”柏秋池下楼走到厨房,他将手抬到半空,五指一松,玻璃碴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柏秋池又仔细地将手指洗了一遍,顺势从抽屉里抽出几张创可贴来,才拉开门走了出去。 “乔哥。” 乔霄把烟头往地上一抛,鞋底狠狠地碾过一番后才转过身。 柏秋池离乔霄有几步距离,不等乔霄先说话,柏秋池先将创可贴递过去。 “你为什么在这里?!” 乔霄一把挥开柏秋池的手,创可贴落地,柏秋池不得不晃了晃身体。 乔霄揪住柏秋池的胸口,他用了狠劲,柏秋池微微蹩眉。 ”是盛总雇我做助理的。” “放屁!” 乔霄恶狠狠地瞪着他,手指骨节都因过度发力而发白。 “他会雇你?!你会什么?一把年纪了连简单的端茶送水都做不好,他会雇你?!” 柏秋池脸色未变,他稳住重心,两手垂在身侧。他深深地看了一眼乔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