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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有人在帖子里造谣生事,说认识白锦书的丈夫乔平生,在榕大心理系任教,曾猥亵过女学生,被钱压了下去。 于是乔平生也有了一个单独的帖子,甚至连被猥亵的当事人都出来发声了,说什么事情已经过去太久,不想再提。 一波未平再起一波,所有的事情都一起迸发了,如雨后春笋。 其实这一件又一件的事情,不止是乔遇安,就连白锦书和乔平生都有心理准备,他们也防范了,可他们再防范也不能防范的了整个网络,他们只需要在键盘上打几行字,再雇佣水军炒一下就行了,根本不用来到面前去叫嚣什么,自有网络上的万马千军来将你指责的体无完肤。 事情真正发生的这一刻,乔遇安才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强大,自己马上要29岁了,父母也已经是退休的年纪,却因为自己而被挂在网上遭受抨击和非议。 他心里难受。 同事安慰了几句,乔遇安都没听进去,跟他们打了招呼就又一次去了白锦书的办公室。 办公室门刚打开的时候白锦书正要从里面走出来,身后跟着医务处的李主任和乔平生,见到乔遇安,李主任点了点头就先走了,白锦书看着乔遇安: “下班了吧?一起回去吧。” 白锦书和乔平生的状态看起来都没什么不对,乔遇安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提及,便沉默了下来,跟着两位一起离开。 只是刚走出门诊大厅就看到了举着大字报站在人群中的梁婉秋,看到三人一起出来,她开始高喊: “还我儿子!还我儿子!” 乔遇安迈步想要走过去,却被乔平生和白锦书拦下了:“你该说的都和她说了,现在过去能做什么?” “解释不通的。”乔平生说:“不理会就好了,走吧。” 说完便拉着乔遇安的手臂想要离开,却被梁婉秋疾跑几步拦住了去路: “白锦书,乔平生,你们自己作风不检,教坏了儿子,现在还想让我的儿子被你们连累,你们配为人师表,配救死扶伤吗?把儿子还给我!我的儿子不知道被你们折磨成什么样子了,我要带回我的儿子!” 围观的人应该有不少是看过帖子的,要不然就是彭炜阳和梁婉秋找来的专业医闹,将路瞬间围上,不让他们离开。 乔遇安第一时间拿出电话拨打了报警电话,白锦书倒是不慌不忙的看着梁婉秋: “折磨?这个词倒是用的不错,可时年如今变成这样,究竟是谁的错?我和我儿子配不配救死扶伤,我丈夫配不配为人师表,这些暂且不谈,自然会有调查机关将结果公之于众,但今天我倒想问问你,你配人母吗?” “你什么意思?”梁婉秋有些恼怒:“你的意思是我不爱我的儿子吗?那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怎么可能不爱他!我不像你们,纵容自己的儿子喜欢男人当变态,还对我儿子下手!你们要变态是你们的事情,别来骚扰我儿子!” “喜欢男人怎么了?”白锦书冷笑了一声:“没偷没嫖,正正经经的谈恋爱,没有妨碍到任何人,有什么不可以?” “那也别来影响我儿子!我不同意!” “你有资格吗?”白锦书淡淡看着她,完全不见任何情绪起伏:“你都已经十年没有参与过你儿子的生活了,甚至没有见过面,现在凭什么拿出一副母亲的姿态来干涉他,干涉他的感情,让他喜欢的人难堪?” “我是他妈妈!”梁婉秋开口:“我没有资格谁有资格?” “母亲这个身份又不需要考试,谁都能当,但不是谁都能当的好。”白锦书看着梁婉秋:“你儿子离开你十年未曾想过回去找你一次,为什么?十年后的现在你找到了他,却依然对十年未见的你闭门不见,为什么?都十年了,你还是从来都没想过自己的问题吗?” “我有什么问题?”梁婉秋不解反问:“有问题的是你们,我只想自己的儿子正常起来!这有什么错?!” “怎么正常起来?再把他送到矫正学院去?让他变相的被□□,虐待?”白锦书语气严厉了起来:“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么失败的母亲,自己的儿子逃离你十年,你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原因,即便如今找到,却还是想着要如何矫正他,还依然觉得他有病?在我看来,时年健康的很,真正有病的,是不在乎他的意愿,为了自己可笑的面子,一次又一次将他推入火坑,让他遭受非人待遇的你!” 梁婉秋被怼的说不出话来。 “观念落后,消息闭塞,没有接受过高等教育这些都不是原因,但你在看到自己的儿子遍体鳞伤的时候怎么还能忍心把他往火坑里推第二次?我想象不到时年的绝望,我很好奇当时你在想什么?” “是不是想再坚持一下就好了,那么多被矫正好的例子摆在眼前,是不是觉得时年也可以?可你有睁开眼睛去看看那些孩子是怎么被矫正的吗?所谓的被矫正好之后又是什么样子吗?你知道有的孩子会随身携带一把刀子,时时刻刻的提防着有人把自己再带走吗?你知道有的孩子已经没有自己独立的人格,别人的一个眼神都让他们下意识的怀疑自己做错了吗?你知道还有的孩子一辈子都被心里阴影所侵蚀,受不了这种折磨而选择自杀吗?” 梁婉秋张了张嘴,却又被白锦书制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