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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无病看着他一番操作,佩服地说,“这你挖的?” 霍乱有点得意,“我在你心里这么厉害呢。” 祈无病没理他,径直走了进去。 这地儿应该是就是房子背后,杂草石头比前院还要更多,走路都硌脚。 霍乱好像进了自家后院,熟门熟路的拐了几个弯,蹲在地上扔开几块石头,指了指露出来的铁板,“这个东西掀开,就是密道。” 祈无病点点头,“你掀吧。” 霍乱露出一丝微妙的嫌弃,“你怎么什么都让一个小孩子做。” 祈无病谦虚的笑笑,“给你表现的机会而已。” 霍乱也没客气,小手一抬,就把厚重的铁板子掀开了,他说,“小叔叔,你别害羞,我知道你没力气,我会帮你开路的。” 祈无病接受的非常理所当然,“谢谢,你真厉害。” 板子下面就是一条幽深的通往地下的台阶。 还有一股扑面而来的潮湿气味,夹杂着诡异的香气。 霍乱:“走吧。” 这楼梯还挺长。 走了好久才踩到平滑的地面。 祈无病拿着手机电筒晃了晃,“这里边儿都有什么啊。” 霍乱像个导游似的讲解,“以前的院长在地底下建了个工厂,不知道研究什么,反正挺神秘的,我也是住在这儿的时候偷偷溜下来过,只是没走多远,就被人逮上去了。” “你是经常来玩吗,熟门熟路的。”祈无病不经意的说。 霍乱“嘿嘿”笑了笑,“也就偶尔吧。” “你跟你喜糖哥哥关系很好?”祈无病拿光照了照两边的铁笼子,“这里边儿的木头人挺像你以前拖在地上那个哎。” 霍乱点头,“那个就是我从这里头拿的。” 祈无病赞了一句,“胆子真大。” “我和喜糖哥哥认识很久了,以前你经常带我去找他玩。”霍乱小步跟在后面。 “都玩什么?”祈无病问。 “嗯……探险啊,偷东西啊,打架啊之类的。”霍乱答的很老实。 祈无病“啧”了一声,“怪不得把你带成这样。” 没走几步,就传来了说话声。 祈无病拉着霍乱加快了脚步,顺着声音,他们转过几个尖锐的墙角,到了一排玻璃房前。 每个玻璃房里都亮着灯,里面有床,有洗漱用品,还有一些衣物,收拾的都很干净,像是有人住过。 现在都是空的。 只有最里面那个,站着三个人。 还都挺熟。 “还记得我吗?闻一。”女人嗓音轻柔,“你五岁时,我给你做过心理测评。” 是那个叫许茵的心理导师。 闻观站在那儿观察玻璃房顶,观的认真,敷衍般的回应,“不记得了。” 许茵也不生气,“这次找你来,不是要给你治病,而是,”她顿了顿,“给你开药。” 闻观看向一旁的佘禧堂,“你带我来就是找一个没医师证明的人给我开药?” 佘禧堂摇摇头,“我觉得她看病比你靠谱多了,起码她是正常的,不会把精神病人带到邪路上。”他接着说,“而且,不会和病人发展超出医生患者范围的不道德关系。” 闻观嘴角勾了勾,“你是指我和祈无病?” 佘禧堂跟他对视,“不然呢。” 闻观笑里还多了丝得意,“所以,开的什么药?” 许茵拿出一个遥控器按了几下,一面玻璃墙突然下降,露出后面巨大的一个空间,光线很暗,看不清是什么,“这就是工厂内部,你这次自愿跟着来,不就是想进去么,找到证据,好跟警察传递消息,洗脱自己的犯罪嫌疑,然后跟那个精神病一起生活?” 闻观随手拉了把椅子过来,懒散的坐下靠着,然后拿出了手机,眼神都没给她一个,“猜的还挺对。” 许茵和佘禧堂从另一扇门走出去,玻璃门发出“咔嚓”一声,像是什么电子锁。 “别费力气了,地下工厂有屏蔽器,信号发不出去的。啊还有,所有电子门也都关上了,你应该很了解墙机的构造,就算你能从这门里出来,也走不出这个地方。”许茵拿着遥控在玻璃门上磕了磕,“很抱歉,没能让跟你小情人道别,不过,他既然知道了你干的那些事儿,还会乐意听你解释吗?省的你伤心,这个机会就不留给你了。” 许茵抱着胳膊,看好戏似的盯着他,“我们不急,就在这儿看着你进去。” 佘禧堂叹了口气,有些懊恼的样子,“我不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样,禁药能恢复产业链,全靠你从边境带回来的藏香虫,我们受益本应该感激你的,但你不该帮警察做事,”他突然语气压低,明明脸上还带着少年的清朗,眼神却阴沉起来,像条淬了毒的蛇,“更不该去碰祈无病。” “他是我的。”佘禧堂又重复一遍,“他是我的。” 摆弄手机的闻观并没有在发什么位置信息,而是在自拍,拍了两张听到这句,终于抬眼看了过去,“谁是你的?祈无病,还是霍瞑?” 情绪向来没外露过的佘禧堂一拳砸到了玻璃上,他脸色铁青,声音好像是嘶吼出来的一样,“他是霍瞑!一直都是!从来没变过!” 闻观似乎没忍住,笑了出来,他把眼镜取了放进上衣口袋,眼尾上扬,不加掩饰的嘲讽,“终于承认了?可惜,有点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