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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 贺渡觉得很奇怪,那次在酒吧遇到他就有点儿不对劲了,这次感觉更清晰了。 单从他画出来的那张猪就能看出来,握笔习惯和画画风格都和以前的霍瞑相差太多,根本不像是同一个人作出来的。 连行为方式也都这么诡异。 这太奇怪了。 他猛地意识到,自己竟然对这个让他厌恶了这么久的男人起了兴趣,他有点儿慌了,抬脚就走,背影相当仓促。 卓亚美懵着脸也追了过去。 祈无病看了看外边儿的天色,暗了许多。 他拿出手机给闻观发了个信息。 闻医生,能不能来接我啊,我要告诉你一件重要的事。 那边儿没回复。 他没在意,直接装进了兜里。 这种画展活动的确相当无聊了。 跟着佘禧堂和梁酌转了大半天,期间一直在聊那些画的价格。 这梁酌还真不是善茬儿,说话技巧特别高,四两拨千斤的,这价格愣是给一压再压。 祈无病就很头疼,这么多年第一次遇到对手,让他有些扛不住。 砍价砍困了。 他不砍了,挥挥手就要走。 佘禧堂跟着他一起出大门,边走边说,“今晚在俱乐部庆祝,你不去?” 祈无病摇头,“不行,我得回家。” 佘禧堂貌似不经意的问,“怎么,家里有人等?” “你怎么知道?”祈无病惊讶的看了看他。 到了大门口,外边儿已经黑透了,建筑两旁的壁灯亮着暖光。 佘禧堂的脸被光线映着,能清楚的看到一层浅浅的绒毛,有种稚气的可爱,“昨晚电话里,我听到有个男人的声音。” 他侧头看祈无病,眼神清冷,看不透情绪,“他叫你一起去洗澡。” “什么?!”贺渡又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脸色有些青,“你跟一个男人住在一起?!还一起洗澡?!” 他大步从身后走过来,像是来抓奸的悍匪。 祈无病沉默了几秒,慢吞吞的开口,“是啊。” 贺渡一把攥住他的肩,连声质问,“又是被你下药的?!你怎么还做这种事?!” 佘禧堂抿着嘴,心情明显变差,不知道在怒什么。 祈无病很无语,他打算好好讲讲道理,“为什么你会觉得,有男人跟我一起住,就是被下了药呢?他就不能是喜欢我?所以死气白咧的要跟我睡一起?” 一阵沉默。 贺渡和佘禧堂都顿住了,视线锁在前方,一动不动。 祈无病转头,顺着他们的目光看了过去。 熟悉的脸。 正是八卦里的男主之一。 “闻医生?”祈无病有点儿惊讶,他还没发地址呢啊。 闻观看着他,表情淡漠,眼底风云变幻,他看着祈无病,轻声说,“亲爱的,我来接你回家。” 祈无病:“……” 他起鸡皮疙瘩了。 “你怎么找到这儿的?”祈无病问。 闻观抬脚朝他走过去,姿态优雅,边走边脱外套,“你身上装了跟踪定位,我手机能同步接收你的位置。” 祈无病扯了扯嘴角,“需要这么严格吗?” 闻观站定,把鸭绒外套披在了他的肩膀上,低声说,“这样我才能放心啊。” 语气暧昧,字句勾人,丝毫不遮掩。 说完,他越过祈无病的肩头看了看,礼貌的弯了弯腰,“我们先走了,再见。” 祈无病扭头,发现大厅内所有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来了,都一脸空白的站在那儿,像是被按了暂停键。 他一点儿尴尬都没有的笑了笑,挥了挥手,“拜拜。” 两人挨的紧紧的,一步步离开,消失在了黑暗里。 佘禧堂盯着他们的背影看了一会儿,表情淡淡的,也跟着离开了。 卓亚美小声的喃喃自语,“什么情况,他不是喜欢贺哥吗?” 贺渡脸色更差了。 祈无病和闻观已经走到了大路上,但还没见着车的影子。 “你的车呢?”祈无病问。 闻观淡淡开口,“在家。” 祈无病:“……那你来接我的工具是?” 闻观:“步行。” 祈无病:“……我他妈还不如自己打车。” 闻观:“走路对身体好,你太虚了。” 祈无病眼前一亮,表情瞬间骄傲了起来,“我正要告诉你这事儿呢。” 闻观说,“什么?” 祈无病面带笑意的分享今天的发现,“我能硬了。” 闻观的脚步顿了顿,“为什么?” 祈无病斜了他一眼,“什么为什么,就突然有感觉了,估计是毒已经没了,我身体肯定就恢复正常了啊。” 闻观摇头,“这种情况是需要有诱因的,只有你对哪件东西哪个人产生了欲|望,才会勾起身体的反应。”他的眼神落在祈无病的侧脸上,“你今天见到谁了?” 祈无病脸上的骄傲已经僵住了,他难以置信的看了看闻观,对视没几秒,就又移了回去,语气平静的诡异,“我见了不少人啊。” 闻观的探索之心越来越强烈,“只可能是一个人,一件物品,你一定知道的,回想一下,以后多接触,情绪浮动次数多了,你的身体会越来越放松,慢慢就会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