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华文学网 - 都市青春 - 有病在线阅读 - 第68页

第68页

    半晌,少年顿了顿,有点儿不敢相信自己的感觉。

    他嗓音低哑的轻声说。

    “闻医生,我竟然硬了。”

    调整好自己的祈无病对身体疾病的突然痊愈感到十分无所适从。

    这硬的,可真不是个时候。

    怕是上天在告诉自己,不用选了,就穿这件黑色衬衫吧。

    他抱在怀里摸了摸,滑滑的,不知道是什么质地,还挺有垂感。

    那就穿这个吧。

    祈无病的喉结动了动,少见的流露出了一丝慌乱。

    下午的光虽暗了一些,暖意却丝毫未减。

    此时的艺术区十三廊在光线下显得格外热闹。

    这次举办的画展目的并不是展出,而是一次艺术界的大神交流活动。

    很多知名的新生画家和老艺术家都会出席。

    因为声势还挺浩大,很多人都在关注。

    圈子里的也都接到了一个让人震惊的消息。

    两年前名声大噪的祈无病会到场!

    有很多对他好奇的人都在等着见见这位神秘的天才少年。

    也有一些,在等着看笑话。

    原名霍瞑,后改为祈无病的少年,的确是个在画画上有潜力的天才,但一手好牌生生被他打烂也是仅此一例。

    他最有名的事儿,就是在艺术节上讽刺新生画家,吹捧资深老艺术家。

    这种势力厚脸皮在他身上表现的炉火纯青。

    两年的沉寂,不知道这次又会闹出什么笑话。

    灰色系的大厅里已经陆陆续续到了不少人。

    活动还没开始,大家都在转着观看墙上挂的画。

    贺渡和几个朋友准时进了场,他旁边站着一个美艳的女人,打扮很前卫,妆容精致,整个人亲密的贴在他身边。

    许多人都在猜测,名校出来的独立艺术家贺渡终于找女朋友了。

    目光里全都是暗搓搓的试探。

    他刚毕业不久,年纪轻轻就成就颇丰,名副其实的优秀,只能被动的接受着大家的瞩目。

    贺渡很烦躁,莫名有点儿说不上来的不爽情绪。

    他心不在焉的应付着卓亚美和另外几个人的话。

    明显在走神。

    “贺哥,那祈无病真有脸来?”卓亚美一脸鄙夷的说。

    贺渡眼神四处飘着,脸色冷淡的回答,“应该会来。”

    旁边儿的朋友问,“我听说过那个祈无病人品堪忧啊,还没画出几张画呢就开画展,跟那些老艺术家陪笑脸,舔狗似的。”

    卓亚美冷笑,“他何止拍马屁,还对贺渡有非分之想!”

    贺渡:“……”

    卓亚美想起那事儿就犯恶心,“他就是个变态,已经被驱逐出圈儿了,现在变成杂鱼,还想来这儿翻身呢。”

    “别说了。”贺渡皱眉,很反感这种嚼舌根儿的场景。

    卓亚美吐舌,闭嘴了,挽着他的胳膊笑,“贺哥,你还没说,什么时候愿意当我男朋友呀。”

    贺渡往旁边儿挪了挪,“我单身主义者。”

    其他几个男的都笑了起来,“贺哥,你也太狠了,拒绝多少次了,该松松口了。”

    卓亚美似乎已经习惯了,也没露出什么不开心的表情,眼里全是势在必得。

    正当大家插科打诨的时候,佘禧堂和一个穿中式长衫的长发男人一起走了进来。

    贺渡走上前,“你们俩怎么一块儿来了?”

    长发男人瞥了他一眼,“碰巧。”

    佘禧堂看了看手机,“祈无病还在路上,估计得晚点儿到。”

    贺渡冷冷的笑,“不来最好。”

    卓亚美在一旁觉得怪怪的,祈无病不是被驱逐了吗……他们已经很久没有提过那个人了,怎么大家提起来会这么平静?还像是约好的?

    她想不通,正要开口问,就被截了胡。

    “梁酌,一会儿他来了你别动手。”佘禧堂两手插兜,酷酷的警告。

    长发男人把耳边的发丝往后勾了一下,似笑非笑,“怎么会呢。”

    卓亚美插进来说了一句,“你该不会还要跟祈无病合作吧?咱们学校的大触那么多,何必找他?”

    梁酌抬脚就走,“关你屁事。”

    卓亚美脸“唰”就青了,“梁酌你大爷的……”

    小插曲还没完,大厅中间的画台位置就传来一阵喧闹声。

    卓亚美拉着贺渡就往里挤,这才看清楚,是一个中年男人在那儿展示他的现场艺术作。

    他留着撮儿小胡子,穿的仙风道骨,面前是一张长长的画纸,三个旗袍美女给他拉着。

    纸上星星点点全是墨迹,男人手拿一根胳膊粗的毛笔,往上边儿瞎胡甩,动作潇洒,嘴里还自配音效。

    “啊——哒!”

    一笔上去,一条歪歪扭扭的横线,再接一笔,几道子看不出门道的撇捺竖折,明明就是随便甩出来的玩意儿,竟还引起一众欢呼。

    “好!这一笔妙啊!”

    “打眼一看看不出什么,仔细欣赏其中含义!实在是大师之风!令人叹服!”

    “不愧是大师!”

    男人听着这些吹捧,面上不显,眼神却更傲然了,甩的也更有范儿了。

    某些老艺术家总是做出一些奇奇怪怪的行为和画,尽管大家都看不明白,但还是嘴上吹的很满,给足了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