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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岭分明没做什么强势渗入他生活的举措,却让许缨在杀青后回家时蓦然发现,自己已经习惯了谢岭在身旁故意逗他笑、逗他恼的时刻。这个Alpha已经以一种难以让人抵抗的方式,悄无声息地走进了许缨的生活里。 演员不同于偶像,是需要靠时间的积累来熬阅历、熬演技的,这是一个只能靠自己默默修行的过程,也是必经的一种寂寥与孤独。 许缨不善社交,虽然在圈里没有结仇的人,但真正交心的朋友却只有文泓一个,那些接不到通告、也没有与文泓一起约饭的清冷日子,都是他自己看前辈的作品、独自去别的剧组片场观摩学习过来的,但当他习惯了谢岭在旁的热闹后又突然回到自己单调的生活时,竟开始有些想念起来,想念起谢总不着调的陪伴。 ——习惯是一件太可怕的事情了。 在他杀青那晚,谢岭替他挡酒、亲自开车送他回家、向他表明心意时,他的确有过一瞬的心动,但谢岭并不急着要他的回复,倾身过来避开与他有肢体接触地替他解开了安全带,目送他回家。 这部戏拍完后没多久就是春节,许缨接到了地方春晚的邀约,将工作重心移到了这上面,年末是各大公司最忙的时间,连谢岭出现在他身边的时间都骤减了许多,但他仍然能感觉到谢岭若有若无的陪伴。 ——例如会早上五点多开车过来错峰送他去电视总台联排,在排演完后会让助理提前预定好私房甜点的糕点给他们送过来,以许缨的名义送给各个工作人员和同样要彩排的艺人,不动声色地安排人替许缨解决了他最不擅长的社交问题。 地方春晚的不同于总台,是提前预录,许缨录完节目又在观众席补了几个镜头便从后台准备离开,出门就看到谢岭开着车在外面等他,岳芸见状便拍了拍许缨的肩,叫了小助理先开车走,许缨不清楚在岳芸眼里自己跟谢岭是什么关系,但他总觉得岳芸有事瞒着他。 许缨的工作在大年三十前两天就已经处理完收尾了,几个品牌的物料也都提前拍好,他提前给助理放了假,岳芸手下还有别的艺人这个时间段要跑通告,便没有在许缨这边。 按惯例,他会给家里发问候,之后便是自己去买点食材回家煮作一锅,过一个平淡无奇的春节。 他出道几年来都是这样过的,似乎并没有什么稀奇的,但今年他看完春晚,还跟文泓聊了几句互道新年快乐之后起身收拾完餐桌、再回到客厅时却觉得清冷异常,突然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寂寥弥漫在只有他一个人的房子里。 他突然有些想念在剧组拍戏的时候,想念谢岭这个不走寻常路的金主在他耳畔的絮絮叨叨。 手机铃声响起来的时候许缨险些吓了一跳,看清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时却发现正巧是自己下意识想念的人。 “许小少爷在家吗?”谢岭的声音含着笑意从听筒里传出来。 “嗯。”许缨这次没反驳他的称呼,甚至隐隐地期待他可以和自己多聊几句。 “那你能下来一趟吗?”谢岭哈了口热气,“你的金主现在在楼下挨冻呢。” 许缨愣了下,着实没想到谢岭这么个大总裁,大年夜的时候不在公司年会、也不回家团聚,而是来找自己。 许缨穿戴好下楼的时候就看到西装革履站在楼梯口吹冷风的谢总,他应该是刚从年会出来,特意做了发型,被发胶固定得很好,连风都没给他吹乱。 “嘿,裹得这么严实,”谢岭一转头就看到戴着帽子裹着围巾穿着鼓鼓囊囊的羽绒服、像一只绒球似的许缨,顺手在他帽子上的毛线球上揪了揪,“我本来还怕你下来会赶我走,做好了强行带你走的准备了都。” 许缨拍开了他的手,眼睛里映着雪光,亮晶晶的,乖得像小兔子:“什么事?” “斥巨资请你看烟花。”谢岭抬手打了个响指,但因为在外面冻得太久,关节都变得不灵活,一点声都没有打出来。 许缨眨眨眼,笑出了声。 谢岭自己倒一点不尴尬,带着许缨上了车。 谢岭带他去了国滨大厦塔顶,纵览A市主城的夜景,一晚七位数的开销,但许缨自己没了解过,不清楚谢总为他一掷千金,直到他透过玻璃窗看到全城在凌晨一点钟声响起时同一时刻升起绽开在夜空里的烟花。 耳畔是谢总嗓音低沉温柔的告白。 但他在冲动开口答应的那一刹那又猛地回忆起之前初见时,谢岭在茶坊里同他说过的话。 ——“我从前有个未婚妻,人美性子甜,我其实很中意他,今日见着你,让我一时想起他来。” 如果答应了,那他算什么呢? 总裁白月光的替身吗? 像他曾经参演过的那部偶像剧一样。 许缨脸上的神采在那一瞬淡了下去,他看着谢岭,语气里有些克制不住的冷意:“谢总,您是不是弄错了,我不需要金主,您也不应该砸钱在我身上。” 许缨敛回目光,不等谢岭说话便要转身离开。 仿佛一夜回到解放前,许缨不再大大方方、或羞恼或开心地直呼他“谢岭”,也不再对他露出生动笑意。 谢岭眼睁睁看着即将就要答应自己的小娇妻又突然变了脸色转身走掉,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哪里没弄对,但他直觉自己不能这么放人走,许缨刚打开门就看到门口站着的一排保镖,俨然是谢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