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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前两次的吻,这一次是温柔的、有恋爱的意味。严明律舔过林茶沾着酒气的唇瓣,哄他张嘴以后再慢慢将舌头挤进,湿润缠绵地吻了一转。林茶有些喘不过气,喉头溢泻一声呜咽。严明律松开嘴唇,转而去探他的耳廓,低声呵气:“呼吸。” 现下的林茶是得了命令就照做,喘平了呼吸。严明律又吻了他一遍,而后舔着他嘴角,寻着空隙问:“为什么喜欢我?” 林茶的疑惑里有童蒙的单纯:“我没有喜欢你啊。” “那还想要和我做?” “我真的没有呀,是你的信息素。” “说谎。”严明律没有听出自己语气里的宠溺,他开始罗列证据,从教学楼旁的一摔,再到润喉的冰糖雪梨汤。一件一件的事被抛进林茶脑袋里,叫他脑里沉甸甸的,神经都搅浑成一团。 他笨嘴拙舌地想要解释,又不知该从哪里解释起, 严明律见他脸上有了焦急的神色:“我就是没有,你不要乱讲!” 但严明律只觉这是恼羞成怒了,怒也是嗔怒,做出来掩饰羞怯的。严明律心里发软,他只要心软了一切都好说,叫他善解人意也可以。于是他不再追问林茶,接过他手里的毛巾拧净,放他回床上休息。 林茶这一觉睡到了第二天的十一二点,逼近正午的太阳从帘幔的罅缝里映进,照得桃木地板发白。昨夜的记忆林茶丢失了大部分,只记得严明律带他回了家。林茶头里千思万绪都在纠缠,纠缠出一张网,正中是只蜜蜂嗡嗡嗡嗡地叫。 林茶头很晕,全凭每朝的惯性挣扎起身。起身以后不得了,原来自己是裸着的。 幸而裸得很清白,没有别的痕迹。林茶还看见自己的衣服被工整地叠在了床头柜上。他一想象严明律给他折衣服的模样就想笑。 严明律在客厅里看书,膝上摊着一本沙丘之子,见林茶穿戴整齐地从房里出来,只不咸不淡地问了声“起了?”,手指给尴尬立定的林茶指了条路,浴室。 林茶把宿醉以后憔悴的一张脸收拾出一点旧日光辉,严明律再给他指一条路,厨房。 粥煨在电饭煲里,林茶呷一口断定是严明律亲手做的,因为是碗很普通的白粥,没有任何味觉惊喜。 他拨弄着粥皮,出神地想,严明律亲手做的。 他是事事都要找原因的性格,从严明律让他每个星期三做饭开始,他就陷入了一团巨大的迷云,而他在其中寸步难行,千情万绪都被严明律牵引。他是有不甘的,有时却又愿意屈服,由着严明律主导局面,看这一桩交集最后会发展出什么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结果,比如相爱。 严明律会不会是喜欢他。 腹中有了东西,堪堪压下了宿醉的不适。林茶回房取过背包,和严明律说先走。 严明律目送他到门边,才又开口问:“昨晚的事你记得多少?” “都不记得了。”林茶拔上球鞋。 严明律挺着高大的身躯走过来,这样一步一步逼近能施予人压迫感,但林茶没有退,他伫立着,等严明律把呼吸贴在他脸颊:“你说过什么,全都不记得了?” “你要不给个提示?” 严明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而后林茶身体向后一倒,两人步履接错地后退了一段,林茶被严明律压上了门板。 这么暧昧的动作不该出现在他们之间的,林茶脑里又浮现出那道一掠而过的想法:严明律会不会是喜欢他。 他耳廓发着烫,心尖悸动着,低声嘟囔:“老色狼。” “那昨晚你算什么?小色狼?” 林茶立刻意识到自己昨夜说了多糟糕的话,他决定赖账:“喝醉酒说的话不作数。” “不是酒后吐真言吗?” “不作数!”林茶坚持起来就更倔了,严明律现在宅心仁厚得很,并不刁难他。林茶挣了他的怀抱就疾步往门外走。 北云市的高楼大厦囿困着溽暑,今天的太阳热过头了,是山雨欲来之前的那种焗热。林茶给晒得昏昏沉沉,坐进地铁吹了会冷气才缓过神来,想起去检查手机信息,原来蒋哲昨晚给他发了两条微信: 那个林茶啊,我有件事想和你说,那什么江河嘛…… 你知道我是学生会的宣传,他是主席,其实我认识他…… 林茶想问然后?打出一个然字就想明白了那个后,后面蒋哲就把他的电话号码给了江河,所以他收到了江河的好友邀请,他本还疑惑江河是从哪得来的自己电话。 林茶口吻轻松地回道:小事,以后不准了啊!朋友你都能卖。 他回到家洗了个干净澡,下午蒋哲睡醒了,回他消息说他那时不知江河其人,只看表象以为长得帅又有钱,听他自己说信息素还是S级,也不介意和Beta恋爱,就想着撮合一下。 林茶发了个白眼表情,说知道了知道了,你别跟个老妈子似的操心。 过了一会他又补充:我觉得一个人挺好的。 严明律就一个人无病无灾活到了现在,做人也不是非得依附于他人生存,平心而论严明律的这种生活状态,林茶还是喜欢的。 他还清晰地记得今晨从房里出来,严明律正靠在沙发上看书,膝前的茶几上摆开一套茶具,乳白色的烟霭融入晴朗的阳光里。 他确实认同严明律的处事态度,尤其是精简社交这一点。做人向内探寻已有太多烦忧,再去在乎外界的看法,是给生命雪上加霜。严明律这样很好,只去安顿自己的喜怒哀乐,不去牺牲时间逢迎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