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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泽记得很清楚。 第一个侍女手中的乌鸦飞向了梁雯。 第二个侍女,谢池。 第三个,叶笑笑。 第四个,谢秋颖。 第五个,那个叫梁真的成熟女人。 第六个,江朔。 第七个,任泽。 第八个、第九个是那对情侣。 第十个是那个男炮灰。 第十一个,是谷羽。 “操,”任泽回想清楚后,彻底怒了,“凭什么江朔和谷羽那俩狗比位置这么靠后?!狗日的app!” 谷羽竟然直接安排到了最后一个,这未免太厚此薄彼。 “别生气,”谢池这会儿已经在纸上按照死亡顺序写下了众人的名字,拉了下任泽,温声道,“还没说完呢。” 任泽努力保持冷静,额上的青筋却还在跳,这不公平。 谢池的话拉回他的注意力。 “我问你,大阿尔卡那牌里,有多少个可以算得上‘人’?” 叶笑笑对此再清楚不过,数道:“愚人、魔术师、女教皇、女皇、皇帝、教皇、情侣、隐士、悬吊者……” 她顿了顿,再确认了一遍,道:“没了,是九个。” 其他的都是诸如正义、力量之类的牌,绘制的画面上虽然有人,但从牌的名字上看,绝不能算人。 “十个。”谢池纠正。 叶笑笑:“啊?” 任泽莫名走神到了陆闻之前那个一个人一个肾的笑话,赶忙收回心思,认真道:“情侣算两个。” 叶笑笑窘了一下。 谢池:“但我们有十一个人。” 任泽愣了一下,体会过来他这话里的意思:“你是想说,大阿尔卡那里的可以算人的牌,跟我们一一对应?那我们不是多了一个么?” 任泽掏出自己的塔罗牌,认认真真数了数,大阿尔卡那牌里,能算人的的确确只有十个。 谢池意味深长道:“这才是关键的地方。” 他顿了顿,缓缓道:“我们中,多了一个。” 任泽低低“卧槽”了声,后背瞬间被汗湿了。 谢池不语,在他写的那些人名中,划掉了一个名字,然后在剩下的名字下面,分别写了塔罗牌对应的名字,完成后将纸递给了任泽和叶笑笑。 任泽看着那张纸上的内容,合理展开联想,手竟不受控制地微微发抖。 梁雯底下写的是愚人,从字面意思来理解,因为她蠢。 谢池是魔术师,因为他总是借天地外力、周围助力,掌握时机以弱胜强。 叶笑笑善良,所以是内向、善良、温柔、感性的女教皇。 那个冷艳成熟丰满、出言帮助他们的女人梁真,是代表富饶丰收、仁善慈爱的女皇。 江朔是高高在上、发号施令的影帝,所以是皇帝。 任泽则是负责精神感化的教皇。 而那对情侣,对应的刚好是塔罗牌里的情侣牌。 隐士是那个男炮灰,他们目前不了解他的为人如何,但估计也和隐士这张牌代表的人特质相关。 至于最后的那个,是谷羽,他所代表的,是悬吊者,悬吊者代表顺从,他是江朔的跟班,为人狡猾谄媚,正合悬吊者的一小部分特质。 而谢池划掉的那个名字……是谢秋颖。 第159章 塔罗游戏(9) 划掉谢秋颖,塔罗牌里可以算得上“人”的牌,和演员就一一对应了…… 任泽心头狂跳。 [卧槽!!!] [妈耶为什么我上帝视角都没看出谢秋颖有问题???] [淦,怀疑谢池是二郎神,能开天眼] [真的假的??妈耶,那梁雯的死??] [谢秋颖装的?!] [不是,这要是真的,谢池比江朔快不止一点点啊卧槽] [等等,我有点晕,呜呜呜依然没理清] 叶笑笑四顾了下,确定周围没人,踟蹰了下,说出了自己的疑惑:“为什么一定是谢秋颖?” 她组织了下语言:“演员里,除掉确定是愚人的梁雯,还活着的女演员有我、梁真、情侣中的那个女的和谢秋颖,一共四个,情侣中那个也暂时排除掉,因为只有他们那对符合情侣牌特征。可如果一定要多一个,为什么不可能谢秋颖是女教皇、女皇中的一个,梁真或者我才是多出来的那个,梁真和我间有一个有问题?” 叶笑笑觉得,单从演员表现出来的个性就跟塔罗牌里的人牌对上,有点过于草率。 “当然肯定不是我,但为什么不是梁真?”叶笑笑满脸疑惑,任泽原本还清晰的,被叶笑笑这么一说,又迷糊了。 谢池:“因为闪电认房间,不认人。” 叶笑笑心口一震。对啊,这是红片,不谈品质,这首先是部恐怖片,或者说得更大点,这是部电影。 电影不是真实的完全反映,否则的话,就不会存在2倍、5倍甚至更高倍速的时间流逝人为加快进程,而是该让他们一点点体验摸索。 但显然,观众不会允许,那会让他们觉得浪费时间。 电影是经过精心编排、浓缩的故事,而电影品质虽然并非直接和难度挂钩,却是和制造精细度直接关联的。电影品质越高,意味着无用冗长的信息越少,甚至能精确做到一一对应。 生活里充满了无意义信息,因为人的耳朵不能由人自己决定听不听,人的眼睛一直看东西,这其实也是无意识输入的过程,但这些信息,对人本身其实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