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六,制造
“这是小鬼子的铁路图!” 一张简陋的纸上,画着一条弯弯扭扭的黑线,在黑线周围,都有一些标注的村庄地名。 作图人画已经尽量去画的详细些,但是在常佑看来,依旧是很粗糙。 “有火车出动的时间没?” “没有!不过他们在联系一些人,应该能弄到吧。” “火车的时间规律都弄清楚,另外问他们有没有什么办法上火车。” “我觉得这个有些难度,听他们说小鬼子每天都会清点人数,少了人他们会倒霉的。” “不会是从火车站那边混上去,而是有没有办法,能在火车行进途中上去。” “这个……我估摸着难度挺大的。” “再大的难度,也总会是有办法的,不着急,现在还有时间,可以慢慢去想!” 以上,就是常佑和丁俊旺的对话。 没啥实质的内容,扒火车的计划虽然确定了,但是具体怎么实施,依旧还是个问题。 …… 汉斯猫家! 经历了海上飘荡,威尔森终于回到了他的祖国。 虽然小胡子已经对波兰开战了,但并没能影响到柏林。 依旧还是那样,灰色的天空,满是雾霾,完全看不到天空的颜色,空气中弥漫着有些难闻的气味。 然而他并没有任何讨厌,因为这就是发达国家的气味,只有发达国家才有,是先进文明的象征。 回到祖国,威尔森就马不停蹄的找到了他在毛瑟厂工作的朋友,并将他约了出来。 “说吧,找我有什么事情?”威尔森的朋友给自己倒了杯啤酒,并询问他。 “你怎么知道我找你有事?”威尔森也给自己倒了杯,带着一丝疑惑问道。 “这还要猜吗?没有事情你会来找我?说吧,这次要几条枪?” “不不不,这次不是要枪。” “那是干嘛?炮?那我没有办法了,我只是一个小小的车间管理,几支枪我还是能做主的,但炮就不行了,还有哦,你最近少往中国卖枪了,咱们国家已经和日本签订了盟约了,我们可是日本的盟友。” “不是枪,也不是炮,我是想你帮我做个东西。” “做东西?”对方感到很惊讶。 “对,就是做个东西。”威尔森用十分肯定的语气回答他。 “做什么?做枪吗?这个你应该去找工程师去。” “不是枪,是一个有趣的玩意,今晚你来我家,这里人多,不好说。” 同伴深深的看了眼威尔森,良久才说道:“好吧,希望你没有骗我,不然我会敲碎你的脑袋瓜子。” “怎么会,我可是你最要好的朋友,怎么会骗你呢。” “那行,今晚的酒你结账。” “噢,好吧,你真是个奸诈的小人!” “哈哈哈~” 两人喝着酒,聊着天,打着屁。 一直到半夜才互相搀扶着回去,前往威尔森家里,去看看他所说的有趣的玩意。 消音器,这玩意最早在20世纪初被弄出来,而所记载的便是海勒姆·帕西·马克沁,在大约1902年发明并销售了第一批商业上成功的型号。他给他的装置起的商标名叫马克沁消音器。 之后这玩意便广泛用于内燃机的装置产生出内燃机消声器。 但消音器这个名词,却在枪械工业中渐渐淡去,被抑制器这个这个词所替代。 不过英国依旧还称之为消音器,国内官方名字虽然也叫抑制器,但是大家私底下还是喜欢叫消音器。 消音器最早用于战斗,则是二战中美国的战略服务处的特工们,也就是中情局的前身。 在战场上,这玩意作用不大,这东西只有在特工或者特种部队手里才能发挥出最大的作用。 德国方面也并没有重视这个,毕竟目前大家所认知的便是这玩意只是用在手枪上,大战场上根本没啥作用。 但威尔森带回来的资料以及上面的描述,让他们对消音器有了新的认知,这玩意可不仅仅只能用在手枪上。 “这上面提出的想法很好,但是我不能做主!” 次日,威尔森的同伴,看着他带回来的资料,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我看这工艺挺简单的,你可以选择做一批出来试试看,如果性能不错的话,再上报上去,我想上面的人肯定会感兴趣的。” “不不不,你想的太简单了,厂里的那些根本空不出时间来做这东西,每天24小时都在运转,一旦空出来用于别的,那么我这个月的量可就达不到,会被扣工资的。” “没事,不就那么一点工资嘛,等这个成功了,你还会在意那一点工资?” “那要是失败了呢?” “……”威尔森被这反击说的无话可说。 “不如找个五金店,让他们做几个出来试一试,我到时候弄出几把枪,枪口刻上螺纹。” “好,那就这样吧!” 两人很快就约定好了,各自分工去做他们的事情。 威尔森找了几家机械加工厂,但都没有人愿意做,因为他要的量太少了。 终于,在他付出一笔不低的马克后,有人愿意接下他这个单子。 那些钱近乎他这些年来的全部努力,他现在在赌,一旦赌成功了,发家致富不在话下。 要是输了的话……大不了重新来过。 “家里没钱了?”威尔森的老婆将可能存钱的地方都翻了个便,没找到一个钱。 “没了!”威尔森十分老实的回答。 “没了?哪去了?”他老婆一惊,连忙问道。 “都拿去花了。” “买什么了?你怎么把家里的钱都拿去用了?我们还要不要吃饭啊?”顿时,他老婆挂起了哭腔。 她的哭声,让威尔森更加心烦了,顿时吼道:“行了,哭什么?饿不死你,明天我就去借点。” 被威尔森的吼声给吓到了的妇女,低声哭泣着,良久才小声问道:“你到底买什么了?那么多钱怎么都没了。” “做点东西,只要东西做成了,就是数不尽的钱!”他温柔的将老婆抱在怀里,柔声安慰道,并给自己老婆花了个大饼,至于这个大饼能不能成现实,一切就看那玩意造出来之后的效果了。 现在他宛如一个压光自己所有身家的赌徒,就近是龙是虫,就看这一下了。 一周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但对威尔森来说,每时每刻都在饱受煎熬,接连好几天都没睡好觉了,一睡着他就梦见,自己因为失败而倾家荡产,老婆和他离婚的场面,以至于他整个人都憔悴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