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您果然深思熟虑
不得不承认李敖这厮确实有那么一丢丢的小小帅气，但也绝对是拿钱堆砌成的。摸个摩丝来身定制西装，就是个乞丐也能走出时装秀的自信吧？ 自信…… 对，就是这种自信。陆羽已经很久没见到过友人在自己面前散发出这种“迷人自信”超过三秒了。 陆羽最擅长的通背拳，从蓄势到出拳就讲究个贯通而过，行云流水的击飞一个小损样不会超过一秒半。 ………… 小损样李敖在和陈语梦聊着不知所然的“艺术类话题。” 他爹李思无则和陈启谈论着一些“投资类话题。” 陆羽就只能和陈语诺大眼瞪小眼的打扫餐桌上的各盘美味。 陈语诺为了控制自己的九十斤体重，就算是餐厅请过来的主厨做的美味，她也吃不了几口就撂筷发呆了。 陈语诺停了，其他人还在细嚼慢咽，陆羽在保持形象的前提下手速超快的消灭着各路美食。 “对了，李敖哥你知道马上要出来的svrga么？” 陈语诺从来就不是个闲得住的人，停下吃的嘴没多久就又张开了。 李敖显然对这个话题是有预料的，笑了笑回答道。 “怎么？这款游戏终于要上架了么，不知道会做成什么样子，你们集团作为合伙人不会没点内部消息吧？要不，给你哥哥透露点……” “大消息告诉你一个喽……” “洗耳恭听” “svrga技术打造的首款全浸入游戏名字叫双生。” 李敖不屑的一笑。 “双生么？第二人生，有那么点意思。” 一旁的陈语梦显得有些无心的接着话茬说了一句…… “所以这次也要更有些意思才行嘛……” 逼宫？ 还在闷头奋战的陆羽内心一荡。虽然是第一次面临这种相亲式会面，但他却没想到陈语梦和他爹的关系竟然紧张到如此地步？ 不对，不应该会是这样的。按南秋宵凤陈语诺的情商显然不会在此时此刻漏破绽啊。 总不会是破罐子破摔吧，在人家李家老头面前卖傻？自砸招牌？ 陆羽觉得是陈语梦说错了话，李敖却以为陈语梦终于肯主动接自己话茬了呢。 这话题一下子就从svr上扎进去了…… 话音传来，说者有意听者自然会感兴趣，svr这项新技术开发的产品要上架，别忘了在东亚地区陈氏才是最大的运作者，有些事就是讲究个近水楼台。 李思无这次作为首次拜访陈家，目的定然不会单纯，带着的犬子只不过是个障眼法罢了。野心勃勃的他本就是冲着陈氏集团马上发布的新品而来的。 李家掌控的狂狮能源本就和陈氏集团这些年有着不少的业务往来，svr具备的体感技术显然是未来的潮流走向，商人的敏锐嗅觉让李思无想要自己的狂狮能源在此事上抢占先机。 或者说是、分一杯羹！ “这些年你们陈氏冲这个项目使了不少力，也到了瓜熟落地的时候了吧。” 李思无这老头和陈启聊着聊着就拐了个弯…… “提这个我这血压怕是又高了啊，老李你是故意气我了吧。” “哈哈，要是有什么需要狂狮能源出力的地方你尽管说，只要你老陈开口刀山火海不在话下。” “老李啊，这般热情可让我受宠若惊了啊。” “都小意思，马上要成一家人了，还那么讲究多多少少干嘛……” 陆羽眉头一皱抬头扫了一眼陈语梦，发现她正坦然自若的切着一块略带血水的牛膝，没跟李敖有更多的交流，十分认真的和那块牛膝进行着对抗。 这样的氛围让陆羽越发不适，他既想不通陈启叔让自己在这吃这顿饭的真正用意，也看不透陈语梦这一脸置身事外的表情。 他像是个局外人，这场商业巨擘家族之间谈论的、谋想的、传递的都不是陆羽现在感兴趣的。 陆羽是个粗人，自诩不算蠢，也懂得装些样子。可再多的内心建设也抵抗不了现实中的重重磨砺。 拼爹么？自己的父亲陆大山不也是个粗人么，打工干到头成了安保公司的主管也算功成名就了吧。 可想要站起身的陆羽却发现自己面前有着一层层无法逾越的高山险岭，而自己就处于这山谷的最低端，最深处…… 喊一声，也不会有人理会他。不仅是渺小、甚至带些卑微。 千斤铁万重钢，匹夫逐破之。 城盘城天困天，奈何逆世行。 拥有最强武力的人，此刻内心却是充满了无力感…… 陆羽咽下这口酸不拉几的青柠水，久久无言。 这真是个枯燥的饭局啊…… “终于送走这对虎父犬子，要是不知道李大少平时在南都夜场那些蜚声，一不小心还真容易被他给忽悠上了呢。” 陈语诺拍了胸口一下，叉上腰气冲冲的回屋了。堂皇宽敞的客厅中是留下陈家父女二人和陆羽这个毛头小子了。 识相的陆羽觉得自己也该走了，刚要起身道声告辞就听见陈启的一句长叹。 “小陆啊，回去跟你爸说一下吧，看看在安保公司能凑上多少人，我只会给你二百个激活资格，其他各个交接事宜你就和语梦谈就好了。” “陈叔、您…………” 侧膝而坐的陈语梦嘴角微微上扬。 “您果然深思熟虑！” 噗！胸口一闷的感觉让陈老头误以为自己血压又高了。 上头了，上头了…… 陆羽终于走了，带着他想要的结果，或许不是幻想中那最完美的结果，略带得意的离开了陈家大宅。 深夜中这座立于商界之巅的陈氏集团，创始人陈启睡前最后一个思维…… 语梦还是那么爱冒险。 如果说练拳是陆羽的最强的能力，那么在他为数不多的擅长领域排个第二的话，那一定就是“自知之明”。这也是他认为自己有别于其他莽夫武夫的地方。 在陈家的饭局与其说是李敖镇住了场，倒不如说是李思无刻意的在带节奏罢了，故意冷落掉“陆羽”这个局外人，为此甚至都没提过一句联姻之事。 而陆羽？说不准是沉住了气，还是真被李家气场给顶住了，从始至终表现平平而已。 …… 陈启给了他两百个名额，他上哪找两百个人跟自己开荒游戏一星期？要知道这每个资格要是拍卖的话，冲着svr游戏的全浸入的牛批体验和先人一步的尊贵身份。一份卖个五位数一点也不过分啊。 那两百个要是单卖的话，几百万岂不是轻轻松松赚回腰包里？ 一击“通山猿臂”把自己打醒，陆羽终于感知到了一个重要时机。 陆大山醒了…… “爸啊，你把去年我帮你训练的那帮愣头青们梳理梳理，把名单交给陈语梦那个大傻妞。” “啥玩应？你又要干啥？你不知道他们早就安排进各个分公司了啊，有的还在外履职，咋的你又要给他们上课啊。” 揉揉太阳穴，陆羽突然有些理解昨晚陈叔的那种唏嘘感了。 “是陈语梦要行了吧，你有什么想问的你都去问她好了，反正她对你比我对她爸都要客气。” “哦……你说啥？你见董事长了！什么时候的事？” 一家里如果当爹和当儿子的都是练家子，那么父子日常对话一定非常麻烦，仿佛就不是在同一个频率。陆羽的应对方式简单有效，溜之大吉…… 陆羽从陈语梦那得知项目会在两天后的董事会上提出，几天后首款svr游戏“双生”就会进行全球统一封测，各个区域的有限名额会争先抢后的进入游戏中进行探索。 据陈语梦所言华夏区一千个名额陈氏作为区域运营商只拿到了一半，而落到他手里的只有一半的一小半“两百个”而已。 董事会上提出让自己父亲陆大山负责这个新的工作室，按照安保公司中抽调部分人员和外聘模式组成这个二百人的团队。 自己的老父亲都过五十了肯定是不会来玩这个什么svr游戏了，老的退役小的顶上，这也是陈语梦找到自己的原因。 也可能是在她寥寥无几的信任名单中自己最合适吧？ 行吧！父亲公司中认识自己的，而且还能听自己话的估计也就是那波被自己训成人模狗样儿的小保镖们了吧。掰掰手指回忆一下大概也就六十人左右了，那么自己还有一百出头的名额可以“挥霍。” 陆羽长吸一口气，仿佛被什么高分难题挡住了似的。 躺在一家封闭武道场的地板上，陆羽先是用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出去，接通后随即挂掉，然后又从口袋中掏出了一个简简单单的蓝牙耳机塞进耳朵。 略等十几秒后，陆羽终于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声音。 “啧啧、负心人啊负心人！刚办完生意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这会知道来找女神我约一下了，都等多久了？女神都磨成女魔头了。” “说了很多遍，红裙你和女魔头不搭边，女魔王才是最适合你的称呼，以后真别给自己乱扣帽子了，浪费情绪的。” “可红裙只想做你的小公主嘛，才不想当什么女魔王之类的呢！” “红裙姐我服了，彻底服了！以后在舞会里你就是我大姐，唯一指定的亲大姐！我这次找你真有事……” 只听耳机那头的性感声音微微一顿，显得突然更有兴趣了。 “呦？千万年不遇的历史性时刻来临了么？也有你求到我头上的一天了么？快说，先见家长还是先怀个孩子？” “nonono、都不是，我想把自己的会员权限用了，今晚开一个舞会。” “哎、原来就这事啊，行吧。三年累积一次的权限，就算是咱俩这样的老会员也不例外，用就用了吧……” “那行吧，老时间，到时再说。” 好巧不巧，陆羽这边的武道馆门外突然聚集了一帮人，他急忙切断了通话起身迎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