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6.恳请赵芬下山

    “姐姐！举行国庆大典，是不是有点仓促了？”荆棘不无担忧的提出，“我们控制了南东城，土地面积达到全世界最大。可我们有致命的弱点……”

    荆棘没有说下去，而是注视着白莲。

    “你想说的是人才吧？”白莲替她回答，“不错。我们确实缺少有才能的人。白市是一座奴隶支撑起来的城市；而南东城的精英人士被黑衣教杀得所剩无几了，又是被我们白市打了一场战争，折损了很多人。看起来，我们的情况不容乐观。”

    “所以……”

    白莲做了嘘声的姿势。

    两个人站在高楼的阳台，看着清晨阳光下忙碌的城市，谈论着开国大典。

    站在这儿，能看见南城区突然冒出了很多简易住处，那是南东城一百万奴隶的临时居住区。扭头，往北看，是马俊带来的士兵的家属居住区，新建的北城区初见雏形，面积整整白市原来的城市大了一倍。

    南东城的一百万奴隶定居下来，扩建的南片区不是更大四五倍了吗？

    “妹妹！过不了多久，白市即将建成百万级别的城市。”白莲的手指向热火朝天的南片区，“那儿的人，他们满怀信心，抱着过回自由生活的目的。而我们要做的是添加催化剂。”

    “姐姐！人口的增加，超过白市的承载能力。”荆棘指向北城，“马首长带来的十几万人口，那儿已经出现了问题。”

    “什么情况？”白莲谨慎地语气问。

    “生育。”荆棘道出近期的困局，“他们很多妇女带着身孕，追随马俊来到这儿。现在，婴儿的出生潮逐渐显现出来。医疗成了一个棘手的问题。医疗从业人员太少，专业的人更是稀缺。”

    “我以为是什么大事情。这很好呀！白市原住的人，在奴隶期间，生理被毁坏太多，生育不了。马俊带来的人能生育，正好弥补了缺口，应该高兴才对。”

    “不了良好的分娩环境，肯定引起不稳定的后果。姐姐！白市原市民的生育过低，并不代表新来的奴隶生育率也低下。”荆棘说着话，指向南边，“等我们解决了北城区的分娩环境；这群人的生育，更加艰巨。姐姐！这仅仅是一个生育问题，还有更多问题接重而至，如学、工作等等。”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举行国庆大典过早？先解决市民的吃住行了？”

    “嗯！”

    “妹妹！”白莲指指大~片的平原大地，“你发现了没有？近期，人类向森林开垦，不再出现莫名其妙的死亡事件。白市不缺少土地，三面又是崇山峻岭作为屏障。另外，我们拥有很多‘剪刀门’留下的技术。你说的局面，肯定能迎刃而解。更重要一点举行国庆大典，能鼓舞人心。”

    “希望是吧！”荆棘的语气软下来，“一切来之不易，我不希望看到破碎。”

    “你想得很对。”白莲拍拍她肩膀，“国庆大典，由我、公孙苓、林妹妹、马俊负责；你和苗葭书记专心处理内务。”

    这时，唐颖和小白推门而入。一人一猫是从南片区回来。

    一人一猫全权负责南东城转移过来的奴隶，与其同吃同住。

    “累呀！”小白一跳，落到客厅的沙发，“总算理顺了一些。”

    唐颖没有说话，而是拿起一杯水，咕噜咕噜的喝光。

    “你们两个，辛苦了。”白莲离开阳台，回到客厅。

    一人一猫立马站起来，异口同声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唐颖！适应了吗？”白莲略过了问题，“南片区不能出现任何差池，清楚了吗？”

    “白莲！你这一回到白市，叽里咕噜。没劲。”小白躺回沙发，“你还让不让我休息一下？回到这儿，我是想喝口水。你到好，一见面，来严肃的话题。”

    荆棘折身回到室内，看看喋喋不休的小白。她没少不烦恼他。他工作很认真，也耐心的教导唐颖；不好一点，抱怨太多。

    “荆棘！你什么眼神？”小白话锋一转，“我是干苦力的一个，抱怨几句话又怎过了？我抱怨，能掉你们身的一块肉吗？”

    “哎！有人真是找茬。”唐颖讪讪说道，“我要看好戏了。奔波了一天，看你们拌嘴也不错哦。”

    “你们少来了。”荆棘板起脸孔，“说？你们这一唱一和，需要我做什么。一分钟，过时不候。”

    “没事。”小白翘~起前爪子。

    唐颖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摇摇头。

    “他不说，你来说。”荆棘看着唐颖，“你们两个人的小情绪，我还不了解吗？我可没有时间和你们耗着。”

    荆棘做出离开的姿势。

    “荆棘姐姐！别……”唐颖立马站起来，“我来说吧！是这样的，你看看，我们整天与他们混在一起，很疲倦，你看看，我和小白主人能不能……”

    白莲笑眯眯的看着唐颖。唐颖没有再讲下去，闭嘴了。

    “能不能什么？”荆棘明知故问，“你来说。”她指向躺在沙发的始作俑者，“肯定是你出的馊主意。”

    “呵呵！人老了，忘记了。”小白死皮赖脸的看着笑眯眯的白莲，“唐颖！我和你说过什么了？提醒我一下。”

    唐颖心里骂道千刀万剐的小白，脸皮太厚了。她看着白莲，气都不敢出。

    荆棘也不理两个人的胡闹，坐下。

    “我送你回家。”白莲看着唐颖，很认真地说，“还有你。”她指向露出无辜面孔的小白。

    “别……”一人一猫严肃起来，“这儿多好，我们舍不得离开。”

    “一点儿都不好玩。”白莲说，“让你们两个人走访南片区新来者，这喊累了？知道我为什么回来白市吗？”

    一人一猫偃旗息鼓，点点头。

    “再坚持三天。”

    “好。”

    ——

    夜晚，白莲拉着荆棘，轻轻地飘落在南山寺。

    之前很安静的南山，现在是另一番景象。

    山脚下的土地，被一辆辆轰隆作响的操作机平整着。人、机器人的身影，在夜幕的灯光下，忙碌着。

    山下的一片繁荣，也热闹了山的寺庙。

    两人看见一位曾经的出家人，给一群人开堂讲座。

    “……你们已经脱离苦海，不要纠结于往事。来到这儿，你们要从新开始自己的生活……”

    一群衣衫破旧的人，坐在下面，听着老尼姑的讲道。

    白莲看看他们的面孔和衣衫，知道是新来者。

    “这什么情况？”白莲疑惑道，“新来者，既然山听讲？”

    荆棘粗略地讲了事情的经过。

    来听讲的人，全部是新来者。他们是轮班工作，下班后，睡不着觉，睡着了做噩梦，一直梦见曾经被虐~待的往事。后来，他们主动寺庙，要求给他们讲道。

    赵芬和大家研讨了，决定不分昼夜的开堂讲道。

    “好是好，不过，我得和母亲说说。否则，大家遁入空门，我得去喝西北风了。”

    “我提醒过母亲。”

    两人敲响赵芬的房门。

    “进来。”传来一声气十足的话。

    白莲一听，心里一喜。

    自从父亲走了，母亲很久没有这么有力的讲话了。看来，母亲赵芬的情绪调整过来了。

    咯咯……

    白莲推门而入。

    “你回来。”

    白莲一眼看见母亲赵芬精神饱满的跪在蒲团，“嗯！妈妈！”

    “你妹妹来过几次。”赵芬起身，香，“我想你来这儿，是为了告诫我不要劝说他们加入佛门吧？”

    “妈妈！我是为了国庆大典而来。”白莲不作回答，“您能出席吗？”

    白莲说的是实话，今夜，她来这儿，是为了国庆大典。而开堂讲座，她刚刚才知道。

    “国庆大典？”赵芬转过头，“荆棘！你没有提过。”

    荆棘点点头，“妈妈！昨天临时决定，没来得及告诉您。”

    “昨天决定？”赵芬重复道，“为什么你做事这么快？”说这句话的时候，赵芬看着白莲，“你决定事情，所花费的时间越来越短，你父亲快多了。这恐怕不好？不过，现在白市是你做主。”

    听着母亲的话，白莲心里很欣慰。

    母亲走出了阴郁，开始提起父亲了。

    “妈妈！时局不稳，没有富裕的时间考虑。”白莲回答，“我还想不搞国庆大典，成立国家。后来，想想不对。怎么也得弄个像样的仪式。而这个仪式，是为了您。

    母亲！您是白市的国母，很对市民期盼着您下山，参加国庆大典。我知道您下山，很困难。可是，这一次，我恳求您下山，出席国庆大典。”

    “妈妈！”荆棘也说道，“国庆大典，不能没有您。您是我们所有人的精神支柱。全城的人们都期盼着您出现在大典仪式。”

    赵芬内心也是激动不已。

    短时间内，一百多万的人口流入白市，这是她和白红奋斗了一辈子，所不能达到的程度，而他们的养女白莲，做到了。现在，不管国土多少，女儿要成立国家。能不激动吗？

    然而，想想自己入了佛门，再次出现公共场所，似乎不合适。

    “我安心留在寺。”赵芬按捺住激动的情绪，“你们做得很好。”

    刚才，几位尼姑已经看见白莲和荆棘来到这儿。他们躲在外面偷听，听到赵芬不愿意下山，一人立马跑去讲堂处，召集众人前来。

    “所有人跪下。”年龄最大的老女姑发话，“我们请求市长夫人下山，出席国庆大典。”

    咚咚……

    一百多人的膝盖跪在冷冰冰的地面。

    “夫人！”

    听到呼声，荆棘开门。

    三人看见外面黑压压的人，跪着。

    “妈妈！”白莲和荆棘一起喊道。

    赵芬看着房门外的众人。

    “夫人！我们恳求您，下山参加国庆大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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