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鱼儿鱼儿路上游？
由于贾磊和王教授都想早一点见到传说中的猛犸象，他们就把去部落的时间定在了两天后，等到了那一天贾磊早早的就起来了。 “贾磊礼物准备好了吗？”王教授问。 “没好，我派人到雅库蒂亚市的黑市去买白糖，可黑市所有的白糖都被我收来的也只有五十几斤，这里就和我们七十年代一样买白糖是需要票的。而且限购！政府的商店里早就在月初的时候就断货了……”贾磊说。 “那怎么办？你不是答应萨萨，只要他给你看猛犸象你就给他100斤白糖吗？”王教授问。 “我先给他一半吧，剩下的一半我已经派人坐火车去雅库特的首都雅库茨克买了，估计再有两天人就回来了。”贾磊说，这附近恐怕只有首都雅库茨克能买到这么多白糖了。 “那就好，每次我看到苏联人现在过的日子就想起十几年前我受苦时候过的日子，当时我就和这里的人一样一年都吃不下一两白糖。我知道缺糖是多么痛苦的事！”王教授回忆说。 贾磊立刻就窜出去了，要知道人老了就爱想当年，王教授现在看到凭票供应的苏联商店就总是和贾磊回忆十几年前的事情，一次至少要在他耳边啰嗦上几个小时。 “你们来啦，快上来吧。”萨萨带着一群驯鹿站在贾磊门外说。 “你带驯鹿来干什么？”贾磊好奇的问。 “当然是给你们骑了。”萨萨说。 “骑驯鹿？这东西不是拉雪橇用的吗？”贾磊惊讶的问。 “我们这边太冷养不了马，我们一般夏天出门都骑驯鹿。”萨萨说。 “我从来没骑过马更别提鹿了，还是算了吧，我坐车就行。”贾磊赶紧说。 “我们部落在山里，里面没有路！汽车开不进去，而且现在是夏天城外也不适合坐汽车出门。”萨萨说。 “坐汽车出门跟季节有什么关系？我只听说过冬天不适合做汽车出门因为怕机油冻住，可夏天有什么关系呢？”贾磊问。 “一会了你就知道了，走吧！”萨萨说，然后他就让贾磊骑驯鹿上了。 “这东西不会半路发疯把我帅下去吧？”贾磊小心的坐在驯鹿背上问。 “不会。你骑着的一头是最温顺的，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萨萨说。 “真的吗？”贾磊边说边拿指尖小心的碰了碰身下的驯鹿皮毛。 “扑哧！”那头母鹿晃了晃头，鼻子喷出一口气叫了一声，走了两步但是根本就没有受惊的样子。 “太听话了！我再摸摸。”贾磊这下终于放心了，然后他就手欠的开始四处乱摸起来。 “这个鹿角好大好硬啊！”贾磊摸着鹿角说。 “别光顾着玩儿我们得赶路了，不然天黑了就到不了部落了。”萨萨赶紧说。 “走走走！我还要去看猛犸象呢。”贾磊高兴的说。 “贾磊你手别乱摸，千万别摸头！万一把这玩意摸毛了再把你甩下去。”王教授看到贾磊得手马上就要摸到驯鹿的头顶时赶紧说道。 “我知道了！”贾磊赶紧收回自己的手。 “萨萨对不起啊，贾磊答应给你的一百斤糖只买到了50斤，你不会介意吧？”王教授问。 “你居然能买到50斤白糖，你太厉害了！”萨萨佩服的说。 “我不厉害，我只不过是多花一点钱而已！”贾磊装出一副轻松的样子说，天知道这50斤白糖就花了他一千美金！ 20美金一斤白糖！根本就是抢钱好不好！ “剩下的五十斤糖我已经派人去雅库茨克买了，这几天就能拿给你们了。”贾磊说。 “真是太感谢你了！怪不得我妈说什么也要千里迢迢从山里出来和你来认亲了，你比我们部落的首领还要有能力。”萨萨说。 “对了！我们去你们部落不用提前和部落首领打声招呼吗？我还给他带了礼物。”贾磊说。 礼物不过就是一斤糖块和一些酒而已，贾磊来西伯利亚这么长时间终于明白了什么样的礼物才会受当地人的欢迎。 “不用和首领打招呼，我爸爸就是首领！”萨萨拍着胸口自豪的说。 “咔哒！咔哒！”贾磊坐在驯鹿上慢慢的出了城，越往外走他越吃惊。 “这城外的路到底在哪里？怎么看上去全都是泥地呀？”贾磊看着脚下足有三十厘米深的淤泥问。 怪不得萨萨说不能开车，就现在这个路你根本看不到地面，车轮很容易陷进泥坑里出不来的。还不如骑着驯鹿方便，至少陷进坑里驯鹿能自己爬出来。 “你看到路两边的那些树和杆子了吗？”萨萨问。 “看到了！”贾磊点头说。 “我们都是按照那个来认路的？只要走在两排树中间就一定是路！”萨萨说，然后他费力的把脚从泥土里拔出来，他走在队伍的最前面牵着头鹿来领路不能坐在鹿身上。 “这种讨厌的淤泥还要走多久啊？”贾磊问。 “还要走两个小时，有些地方淤泥比较深我们要绕路。然后我们还要坐上一个小时的船，下了船以后我们就能到部落的山脚下了。”萨萨说。 “好远啊？你们为什么不搬到城里来住？”贾磊问。 “到城里住我们拿什么来生活？住在城外我们可以放牧驯鹿来生存换取各种粮食物资，住在城里我们没工作就没有食物！会饿死的。”萨萨说。 “你住在城外难道就有工资了吗？”王教授好奇的问。 “当然有啊！我们可是在给苏联政府养驯鹿的，我们的工资和许多工人一样，上边每个月还会给我们发油和面粉还有其他东西，可以自从去年欧洲巨变以来，我们的粮食和副食来源已经断掉了！现在的工资发的卢布也买不起东西了。”萨萨说。 “苏联哪里现在正乱着，恐怕是把你们这忘了！不过俄罗斯政府应该还会管这里吧？”王教授问。 “你放心？就冲你们这的钻石，无论谁当领导人都不会把你们忘掉的。只不过最近局势太乱好多地方正在闹独立，等这些事情安排好以后交通就能恢复运行了。”贾磊说。 “让他们快点闹出个结果来，再拖下去像我们这种小地方的人都快要饿死了。我们这里还有驯鹿和鱼可以吃，在往北边一点就只能吃鱼了。”萨萨说。 “鱼？你们这里都有什么鱼？”贾磊好奇的问。 “好多种呢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你不知道我们这里有好多河流湖泊，我们所有人每个人都可以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河流湖泊都不成问题的。”萨萨笑着说，贾磊觉得他在吹牛。 现实告诉贾磊纯朴的劳动人民是不会说谎的——贾磊看着眼前的五条河流和他上边的小胡嘴张的能吞下一只鸡蛋了。 “这个地方我上次来过的？还不到半个月呢，那时候这里也没有河啊？”贾磊惊讶的看着河水问。 “因为天气热，雪化了就有河了。我们这里的河流湖泊都是这样来的！”萨萨说，然后他把驯鹿牵到了河边早就准备好的船上。 “我们还要坐船吗？”王教授问。 “当然了，事实上在西伯利亚的大多数地方船才是最主要的交通工具。我上学时候的老师说过，西伯利亚有世界上最多的湖泊和淡水。”萨萨说，然后他一使劲木船就走了。 苏联是强制教育，到了年纪的孩子都要上学！ 贾磊深深的觉得船的确是西伯利亚最主要的交通工具，因为它不止可以水里走，在路上深达一两米深的於泥里也如鱼得水一样方便。 “贾磊快看，路上有鱼在游！”王教授再乘船路过一处原本的马路时突然指着右边说。 “在哪呢？路怎么可能有鱼？”贾磊惊讶的看过去。 “就在那辆车的旁边，后轮胎的地方。”王教授说，贾磊仔细一看果然看到了几条鱼在泥水里游泳。 “这是什么鬼地方！”一个美国佬正使劲的捶着方向盘说，他的车陷进淤泥里熄火了。 翻越了山水，走过了沼泽草地——贾磊和王教授终于来到部落所在的山脚下了。 “呜——！呜——！”萨萨在山脚下拿起牛角号吹起来了。 “你这是在通知他们我们到了吗？”贾磊看着眼前一望无际的原始森林山脉问，西伯利亚的原始森林千百年来无人砍伐，好多大树长得都有一米粗。 “呜……嗷……呜嗷……”突然树林里传来一阵狼叫声，贾磊吓得赶紧往后退。 “快跑，有狼！”贾磊叫到。 “不用跑，这不是狼这是我们养的学橇犬！”萨萨拉着贾磊的驯鹿缰绳说。 “呜呜！”说好间，几条迅捷的身影就从小路上扑下来了。 “二哈！”贾磊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孔说，然后他就彻底放心了。 “这就是西伯利亚的雪橇犬吧？我以前只是听说过还从来没有见过呢！”王教授赶紧的骑着驯鹿走过来说。 “对啊！它们可是我们的好帮手，冬天的时候可以帮我们打猎拉雪橇好多用处呢。”萨萨说。 “可惜就是太活泼了，喜欢到处跑！”一个男人从山路上走出来说。 “撒手没！我懂！”贾磊点头说。 “几位贵客，我们已经为你们准备好了丰盛的午餐请你们请跟我来吧！”男人说。 “我想先去看猛犸象！一会儿在吃饭吧。”贾磊着急的说。 “那您一定要多穿一件衣服，猛犸象在的地方冰雪还都没有融化呢。”萨萨赶紧说，贾磊听他的把大衣穿上了。 贾磊跟着萨萨往部落里走去，他发现越往里边走越冷。 “你们为什么不住在外面暖和的地方？”贾磊裹紧衣服问。 “外面的地方所有的土层都是流动的，我们盖不了房子，住在那样的房子里第二天就会不知道被冲到什么地方去呢，只有森林里才会有干燥土壤和坚固的岩石可以盖房子，不然房子都会陷到土里的。”萨萨指着村子里一处盖得不好的房子说，贾磊看到那个房子已经有一个角陷在泥里了。 “那是谁的房子？”贾磊好奇的问。 “狗窝！”萨萨说。 贾磊跟着萨萨来到一处背阴的凹地，在地面项巨大的冰川里竟然发现了一头保存基本完整的猛犸象，它的皮、毛和肉俱全。 “这个猛犸象身上居然还有肉？我还以为这些尸体早就都变成化石白骨了？”贾磊惊讶的看着冰块里的庞然大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