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潭落手腕剧痛,吃了一惊,想要将胳膊收回来却没能成功。 潭落的力量自然没法和池凛相比,但她本身力气也不小。 突如其来的拉扯对抗,直接将潭落的衣领给扯歪了。 “哎?”潭落低头看了眼,崩了两颗扣子,露出右胸上一片雪白。 池凛不想看到不该看的东西,正打算避开目光时,忽然发现,潭落的右胸口有一片胎记。 衣冠不整,潭落也不遮掩,继续保持她的招牌笑容: “小池凛还挺色,一言不合就扒人衣服。” 池凛没有意识到自己五指在大力收紧,潭落的笑容终于有点挂不住: “小池凛……你力气可真有点大。弄断我的手,咱们以后可就没有幸福了。” 池凛完全能猜到此刻自己的脸色有多难看: “你为什么,这里会有胎记?” 潭落低头看了一眼: “这事儿问我没用,得问我妈。” “从小就有?” “……后天才有的那不叫胎记,那叫纹身。”潭落将衣服整好,哀求道, “手真的要断了,饶命啊。” 池凛脑子恍然想起,陛下惹她生气之后向她讨饶的模样,手仿佛被针扎一般,立即将潭落松开了。 潭落捂着发痛的手腕,默默离池凛远了半步: “我刚才真没打算占你便宜,就想拍拍你肩膀安慰安慰你。哎,一片好心没人在意就罢了,还差点赔进去一只手。” 潭落说话间不断闪现陛下的影子,池凛不再看她,调头离开。 “喂,小池凛!”潭落对着她的背影喊了一句,她没有停下脚步。 “下次再约哦。”潭落继续活动手腕,开开心心地对着空气补了一句。 . 魏灼凝坐在商场的长椅上,双腿伸得笔直,两眼空洞。 “你说,楼姐姐知道这事儿吗?” 林小鸷靠在她肩膀上喝饮料: “我又不是神仙,哪能飘到你楼姐姐的脑袋里知道她在想什么。” 魏灼凝深受打击,有点消化不了池凛和潭落见面的事。 无论林小鸷怎么回答她,她依然自言自语: “虽然听不到她们在说什么,但池凛很明显不愿意来。学姐用什么办法威逼利诱池凛的?” 林小鸷:“我跟你说过,潭落那人是实打实的人渣。她做出再卑鄙的事情都不奇怪。” 魏灼凝翻看手机,确定日期之后更愁了: “马上就是冬季世界杯了,九天的第一场比赛在三天后。希望这事儿别被楼姐姐知道,千万别影响她的发挥。” . 坐进车中,语音设定目的地为“家”时,池凛发现自己的声线还没有平复。 车缓缓从停车场开向地面,阳光落在她发冷的身体上半晌,浑身的血液才开始再次流动。 她在楼觅身上寻找了许久,费尽心思验证了许久,却一无所得的证物,居然在另一个出乎意料的人身上出现了。 陛下的胎记在左胸口,潭落的在右胸口,位置不太一致。潭落胎记的颜色也是浅灰色,与陛下的粉红色不同,但形状非常接近。 但池凛和原主的胎记也是有区别的。 池凛看着车窗上倒映着自己苍白的脸。 这段时间以来,楼觅一直是她最重点的目标。 即便没有一锤定音的证据,有时候她甚至已经将楼觅当成了陛下。 这感觉就像是在大海上航行,好不容易坚定了方向,往能够活命的方向全速前进,就在看到了大陆,觉得快要得救的时候,忽然有人告诉她: 你一直以来的方向是错的,眼前的大陆不是你的梦想之地。 池凛这半辈子做过很多重大的决定,如今,她又站在了岔路口。 她将车内的温度调低一些,太温暖安逸的环境里不太利于思考。 何况,她向来不怕冷。 . 楼觅一个人在家待着也没劲,就去俱乐部了。 冬季世界杯开战在即,本来卓景岚是想让楼觅好好休息一天之后再备战。 没想到楼觅这么闲不住,下午就跑俱乐部来了。 她除了一个人在家呆着有点无聊之外,其实还是有点不放心刚选拔上来的那个训练生。 训练生叫slay,去年的新人王。 他名字起得很霸气,打法也彪悍,本人看上去却很憨,戴个眼镜有点儿微胖,一开战脸就红得跟要着火似的。 slay在1V1的时候非常强势,但打法和九天战队略有点不匹配。 这段时间楼觅和战队一直在对他进行战术强化训练,slay渐渐有点适应了,配合度也越来越好。 今天楼觅到俱乐部的时候,正好看见slay从浴室里出来,穿着条大裤衩,湿漉漉的头发全竖着。 没想到楼觅会来,slay穿得太随意,局促地向楼觅问好: “觅、觅姐好,您怎么来了!” 楼觅淡定地转开视线,问他:“你这是没回家吗?” “嗯,昨晚睡的太迟,我就在这睡了。” 正说着话,互互打着惊天的呵欠从休息室里出来,看到楼觅也挺惊讶。 “啊?觅姐来了?”谢不虞和浮屠双双从楼上下来,她俩看上去根本没睡。 “你来干嘛啊。”谢不虞说,“不是让你在家好好休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