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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早餐以后谢迟先去看了看那位老爷子,他只是被阴气缠身,老年人身体差,生了一场病,有点虚,但精气神还是挺好的。 谢迟也看到了赵易河的弟弟,赵易君,赵易君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吊儿郎当,透着一股子浪荡富二代的味道,但是因为遗传自父母的颜值算得上不错,倒不至于显得猥琐。 他一进来就开始盯着谢迟看,谢迟对自己的颜值是有点b数的,毕竟在这上面吃太多亏了,因为长的好看,年轻,所以被认为是骗子什么的,是经常的事。 刚开始她还有点烦,后来都不想往心上放了,爱信不信不信拉倒。 尤其是师父去世以后,她自个儿开始接活,遇到的这种事儿就越来越多了,曾经还有人调戏她,说是个骗子也没关系,只要谢迟肯对他笑一笑,他就给谢迟十万块钱。 谢迟翻了个白眼,十万块钱她还真看不上,起码不至于卖笑。 不过从赵易君的表现不难看出,他是个好色的,难怪事情闹成这现在这样。 赵易君一进来,老爷子就开始斥责他,显然是因为之前他乱搞的事在生气,赵易君道歉的表情可真挚了,如果不是他低着头的时候,都一直斜着眼去睨谢迟,谢迟就真信了。 这个时候从外面走进来一个女人,高高挑挑的,踩着双恨天高,很看不起赵易君的样子,嘲讽的道:“狗改不了吃屎。” “你!赵子琪你别太过分!”赵易君跳着脚道。 “滚开,如果不是你,爷爷会生病吗?你还有脸出现?”她斜着瞟了一眼谢迟,不屑的道:“你不会是带着姘头来气爷爷的吧?” 老爷子中气不是很足,但怒气很足:“闭嘴!这位是云大师的师妹,你们两个都给我滚出去!” 赵子琪赶紧转变了脸色:“爷爷你别生,这位法师不好意思,都怪我这嘴,忒不会说话了。” 她上前去扶老爷子,给老爷子拍背,嘴里说的话却一点都不客气:“我知道爷爷很信云大师,但这都几天过去了,一直这样也不是个事儿,我前不久认识了一位大师,很有本事,不如让他也过来瞧瞧?多一个人多一份力嘛,万一解决了呢?” “我说了给我出去!”老爷子脸色更难看了,还咳嗽了两声,请了一位大师的情况下,再去请别人,是对这位大师的不尊重。 之前那位做法被反噬进医院的,也是跟云诩认识的,当时谢迟不在,云诩就近找了一位过来帮忙,只是没想到他会被反噬。 云诩小瞧了那个情妇身边的鬼,才导致了这种结果。 赵子琪在那里不依不饶的:“可是这种事不能拖久了呀,拖久了谁也不知道会出现什么变故,不是早解决更好吗?我们又不会少付钱给云大师。” 这时候云诩也过来了,听到这话眨了眨眼,当即就笑了:“那就把那位大师请过来吧,看他敢不敢和我师妹抢人头……咳咳,我是说跟我师妹争这活……” 他似乎察觉到了自己越描越黑,赶紧闭嘴了,谢迟嘴角抽搐了一下,但也没反驳。 赵子琪见到这样的时机,赶紧插嘴:“那我把那位大师叫过来吧,他就在附近,很快的。” 嗯,是挺快的,最多也就一分钟吧,那位大师就进来了,附近?恐怕就在外面等着吧,看来赵子琪是早有准备的。 云诩偷偷凑到谢迟耳边:“师妹,别跟他客气,叫他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在业内,抢活也是大忌,前一个没失败,再请一个,等于打前者的脸,当然也有一次请多人的情况,但是那是客户出钱很多,来的人也知道情况,愿意同时竞争。 但是很忌讳前一个没结束,就请新的来,除非那个人真的不行,让客户失望了,觉得无法信任。 这不是啪啪打脸是什么?看不起他们兄妹呗! 进来那人身上倒是带着一种仙风道骨的味道,他有些年纪了,穿着一身红色法衣,长头发,头发还是用一顶白玉色冠束起来的。 随着时代发展,干他们这行的出门穿法衣的真的很少了,主要是因为不合适,你穿个汉服出门都一群人看你,何况是道袍法衣。 而且普通道袍和法衣也是不一样的,法衣是只有重要场合才会穿的,比如做法事的时候,比如有重要节日的时候,而且教规有严格规定:上元师父着黄衣,中元师父着红衫,下元师父着青衣,四人穿着不一样。 不过现在规矩没那么严了,有些年青一代觉得花花绿绿不好看,还喜欢穿黑色银色……反正乱七八糟。 但正统的道教传人敢穿红色鹤纹法衣的,都是有点本事的。 谢迟给了他一点重视。 那男人看起来有五六十岁吧,神情带着些许高傲,进来以后对着老爷子做了个稽首礼,看都没看其他人一眼。 老爷子虽然不喜孙女自作主张,但也不会得罪大师,因为他是知道真正的大师都是有本事的,万一遇上个心眼小的…… 赵子琪走上前来,然后就开始滔滔不绝的吹这位大师,然后这位自称姓陈的大师,也就昂首挺胸,坦然受着。 “爷爷您知道方家前不久发生那件事吗?就是陈大师解决的。”赵子琪瞥了自己赵易君和赵易河,得意的道:“陈大师轻易不出山,讲求缘法诚意二者不能缺一,我也是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