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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继挽了剑花,剑啸龙吟,他手一松,剑就围绕着他凌空旋转起来。寒光刺目,随即一腔热血喷涌,墙上那个清瘦的人影,头和身体就分成了两半。 那飞舞的剑带着血,飞向了女捕。女捕手中剑鞘一抬,剑归鞘,头落地,一抹鲜血染上了面。女捕冷若冰霜地看着无头的尸体双膝跪倒在她面前。 那身子纵然下跪,仍是挺直着腰杆。 这无头尸的一跪,也许是还留存的魂魄对污染了女捕手中宝剑最后的歉意吧。 南宫碧落看向了地上的人头,血滚着灰,却是安详地闭着双眼。南宫碧落拿出早就准备的白布盖在了人头上。 此时又有人进了巷子,来人是秋刀客。 “人跑了?”南宫碧落问。 “按计划他已经逃出来了,正往钟鼓楼去。” “好,你通知花和尚看住刘府,顺便通知护卫来。” 秋刀客看了一眼龙继的尸体,“好。”人便离开了。 这时杨鹤平已经赶回了钟鼓楼上,大夫已经在为朱洪彦诊治。 “王爷!”杨鹤平立即上前呼唤了一声,朱洪彦虚弱地睁了一下眼又闭上了,没有力气说话。 “你怎么才来!”沈义故意大声怪责道。 “我被人群堵住了,好不容易才将人群驱散。” “现在下面是什么情况?” “钟鼓楼附近已经清空,其他街道也在慢慢叫人驱散,不过——”杨鹤平看了一眼座椅上断气的刘福通,“刘福通遇刺的事很快就会流传出去,而且他死亡的事很快也会被宫里的人知道。” “那我们也管不了,天知道刘福通还有他两个义子是什么情况,王爷还受了伤呢!南宫碧落也有责任,一定会查出来!” “但愿吧。都知道她被赶走了,现在我还没看到她人呢,她本事再大,不在场要查悬。刘福通死了,她的命也悬!” “唉!她已经去抓刺客了,能抓到也许还能将功补过。” “哼,就怕有人不放过她。”杨鹤平意有所指,不再谈论,他扫了扫四周,看见柳易枝还躺在地上,他就走过去看了看,发现柳易枝还有气,便让大夫也过去看一看。 四名火器营校尉和刘福通护卫一起被禁卫军围着,他们看着死不瞑目的刘福通,一颗心也是悬着。 此时钟鼓楼下,一个披头散发的人冲撞开了守卫,冲上了楼。 他一进去就大喊:“干爹!”并扑到了刘福通尸体旁,满脸不敢相信。 “韩大人!”校尉里有人教了他一声。 韩业立刻冲过去,抓住他的领口,厉声质问:“这是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韩业,我们还要问你呢!为何你要在醒酒汤里下毒!”沈义当即将韩业的领口也抓住质问。 韩业挣开沈义,“什么醒酒汤!我中了埋伏,被人关押了两天,才逃出来!” “放屁,你编理由也不找个靠谱的,难道我们那么多双眼睛是瞎的!你明明就一直和我们在楼上守着刘公公和王爷喝酒。该死的,就不该让王爷帮着你们设计抓刺客,反倒让你们利用了!” “韩大人,薛丁呢?你们究竟计划了什么!公公死了,该怎么办啊!”校尉也反过来质问韩业。 “老子也想知道!”韩业吼了回去,他茫然地看着四周,眼里惊恐,脑里混乱。 “南宫碧落呢?薛丁呢?他们不是也该保护公公吗?” “这话我还想问韩大人!”南宫碧落的声音传来,她手中提着沾满血的白绸,包裹成了一个球状。 “你们故意气走我,又派人堵住我不让我上钟楼保护公公。现在公公死了,这个罪责谁担得起!凭借公公的武功,刺客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该不会是你和薛丁与刺客合谋害了公公吧!你和薛丁为什么要打起来?他人呢?” “我不知道啊!”韩业扑过去,抓住南宫碧落胳膊,“南宫碧落,公公死了,我们都得陪葬!你为什么不保护好他!为什么!” “陪葬?为什么?我早就劝你们加强守卫,可你们总不听,还偷偷瞒着我不知道在计划什么。”南宫碧落抬起拿剑的手就推开韩业,“我看有必要好好审问一下你们。来人啊,拿下韩业,通缉薛丁!” “谁敢!”韩业大吼。 “几位将军,今晚这事蹊跷,王公公怪罪下来,死也要死得明白吧。”南宫碧落向火器营的人说道。 火器营校尉立刻将韩业擒住,韩业大声挣扎,其中一人揍了韩业一拳,韩业吃痛就闭了嘴。 “给我闭嘴,南宫捕头说得对,死也要死得明白。南宫捕头,我们该怎么弄清楚真相?” “事发时我被人堵在了楼下,那些人他们手上有波浪纹身,我已经擒住了他们,审问他们应该知道怎么回事?” 韩业一听,也顾不上痛了,他抬头道:“波浪纹身,那是薛丁手下的印记。对了,一定是他,那拨挟持走我的人手上也有波浪纹身。薛丁!整件事一定是薛丁搞的鬼,他一直不满意我专宠于义父,一定是他趁着我们这次和王爷合伙抓刺客之际与刺客合谋,除掉义父,再想办法嫁祸于我!你们看,干爹胸口的剑是薛丁的!” 南宫碧落一脸惊疑,“韩大人你说这话要讲证据,那些人真的是薛丁手下?” “哎呀,我还能认错吗?那是干爹嘱咐他要他的人在今晚好好看住你,不让你破坏我们诱捕刺客的计划,就连诱捕这事也瞒着你,不信你问问王爷,王爷也知道我们今晚要抓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