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华文学网 - 都市青春 - 影后有堵墙在线阅读 - 第42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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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营地时,其他几个人最不舍的,是那圈他们做了整整一天的栅栏。从捡到烧再到削,直到最后扎到地上去,可都是心血。

    现在宋时月身子好了,再弄这样的栅栏,不过是一小会儿功夫的事情。但是吧……有些东西,始终是不一样的。

    当时只负责躺着的宋时月当然无法对他们的不舍感同身受,她只是觉得,那个超重带不上的恒温箱还挺可惜的。

    不过再想想,这样的箱子,沿路还有许多个,宋时月的心情就又好了起来。

    这一路走过,不管最后是在哪儿定居下来,这些个恒温箱,宋时月总是要去搞几个回来的。

    是的,定居。

    在宋时月的心里,其实古堡并不是最适合定居下来的地方。

    古堡虽然坚固,但是赵大那些人也过去了。

    经了分队的事情,那些人在宋时月心里,已经从一般人,变成了不可信的人。

    末世活下来的其中一条经验,就是不要和不可信的人凑在一起。

    古堡,不就是优胜在石墙么,还有里面可能有的食物储备。本来宋时月觉得,如果沿途找到符合安全且能可持续自给自足食物的地方,也是可住的。要是食物来源出现问题,还能继续走起来。反正要是能来救援,那飞船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也不过就是几小时的事情。

    不过,冯芊芊现在的情况,古堡也许还是要去一趟的。

    虽然连作为节目组成员的冯芊芊都说不准古堡里有没有药,但是有的可能性很大。

    这也就意味着,他们应该不会在沿途的地方长久停留。

    而这路究竟要怎么走,还是要走一步看一步。

    眼下,试试走到下一个营地看看情况,就是走一步看一步的第一步了。

    从营地,到河边,在节目组原本的预计中,是半日的路程。

    早晨宋时月又是看栗子又是搞兔子,出发时已经有些晚了,独轮车刚上手,无论是车上的人还是推车的,都还在适应中。到河边,已经近了傍晚。

    夕阳下,宽阔的河水泛着淡淡的红。

    河边没有冯芊芊说的,节目组原本准备自用的机动船和给嘉宾的竹筏,甚至连节目组移植过来的防止嘉宾竹筏出问题的备用小竹林……都没有踪影。

    只有河边已经被水浸没了浅浅一层地方的一丛被砍得七零八落竹桩子,告诉着宋时月一行,前面的队伍估计也没找到那些节目组准备好的船和竹筏,是自己动手做了竹筏渡河的。

    纵是早就知道路上的资源,肯定是前面一队先得先用,看着河边那些竹桩子,庄嘉川心里还是有些不是滋味。

    倒是宁初阳,年纪轻轻反倒开得开,安慰庄嘉川道:“很正常的,他们也要过河,肯定紧着他们自己用,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庄嘉川却是摇了摇头道:“这些竹桩子……他们做三个竹筏都差不多够了。其实他们可以做一两个,来回渡河一次,也就能所有人都过去了……就是做一个担心中间出问题没有救援,那么两个,总是够……哎……可能他们也是遇到了什么问题吧。”

    宁初阳听着庄嘉川的话,心里恨不能按头这个一把年纪还有些天真的男人看清这个冷漠的世界,嘴里却是没法子地又安慰了一句:“对,可能吧。”

    其实宁初阳觉得庄嘉川也挺有趣,明明有时候吧,和她们一样,也觉得前面那队不会给自己这边留下什么东西。可是吧,又不完全像是她们那样对前一队的人性完全不抱希望。庄嘉川还是对人性有点儿小期待的,就是埋得很深,也是有的。

    这把年纪,还是娱乐圈里转悠的,这份纯真,真的难得,让宁初阳有些敬佩,忍不住地就说些车轱辘的安慰话,安慰一下,也当是呵护一下希望在人间了。

    要是让宁初阳说实话,那就是这点儿竹子算什么,前面一会儿粒米不留,才是人间真实呢。

    当然,这点儿真实,他们现在还体会不到。

    就算宋时月开始砍树做船,今天渡河也有些晚了。

    河水这么宽,又是车又是行李,还有个半身不能动的冯芊芊,纵是宋时月力气大,也只有一双手而已,夜里渡河,实在太不安全。

    还好帐篷被褥都带着,稍远离河岸一些,找个高坡过个夜也不难受。

    来都来了,总要做点什么才不浪费时间,于是宋时月的目光投向了河对岸,那个冯芊芊说的节目组造了螃蟹池和埋着节目组午餐恒温箱的地方。

    第一百七十一章

    河床变宽, 河水涨高,不用多问, 肯定是曜星暴带来的影响。

    地貌发生了改变, 要不是那片竹桩子地, 冯芊芊都没法分辨节目组在对岸的布置是在哪个方向。

    不过,在冯芊芊看来,就算能指出大概的方向也没什么用。

    毕竟一眼望去, 这河要比她上一次来时宽太多,原本那挨着河挖的螃蟹池,还有螃蟹池边小林子里的恒温箱, 赫然已是没在了水里。

    纵是宋时月有徒手抓兔之能,怕是也只能望河兴叹。

    不过,只见着宋时月大兔小兔提回家, 只从庄嘉川口中听过宋时月补兔之姿的冯芊芊,到底还是没看过补兔现场,对宋时月的认识,浅了一些。

    而于念冰就不一样了。

    宋时月不过在河边多站了片刻,看向对岸某处的目光稍深邃了几分,于念冰心里就打起了小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