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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姐操心了,爷爷已经帮我找了最好的律师团队。”凌商雨径自坐到办公桌前的椅子,翘着二郎腿看了一眼四周,笑着说:“基建的办公室果然老气,怎么配得上二姐这么年轻貌美的女人呢,你应该重新装修,弄得跟管桩一样奢华气派。” “你有事就说,没事就走,别在这打扰我。” 凌商雨不气不恼,几天不见他消瘦了很多,眼圈泛黑,颧骨突出,整个人看起来没有一点精气神,比起往日的光鲜,他现在更像丧家犬。 他指腹按着鼻间,好似要打喷嚏,虽然是上午,但他看起来有些萎靡不振,“我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为了来最后看看二姐得意的嘴脸。” “那你看完可以走了。”凌阡毓冷言冷语地搭腔,凌商雨咯咯咯笑出了声,笑着笑着打了个哈欠,狡黠的目光透着阴寒。 “二姐,像你这样卧薪尝胆藏着野心勃勃的女人可真不多,但你也真不该让自己出现软肋。” 提到软肋这个词,凌阡毓目光聚焦在他脸上,凌商雨哈欠连天,就像几天没睡过觉似的,只是那幽深的瞳孔里不知藏着什么算计。 凌阡毓轻嗤一笑:“四弟,你应该明白玩火自焚的道理,多行不义必自毙,有些报应不是不到,只是时候未到。”说这话时,她悄悄按下了抽屉里开会用的录音笔。 “报应?哼,二姐你说的对,人把事情做绝了确实会有报应,可玩火自焚的人又岂止我一个呢?” “这么说,你承认Rose的火是你放的?”凌阡毓故意把话题引到这里。 “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吗,但你又能拿我怎么样,那个女人弄了两个小喽喽,正好替我消灾挡罪。” “你以为你烧个酒吧,就能影响我?”凌阡毓继续套话,设语言陷井。 “不不不。”凌商雨摆手,倦容上露出疲惫的笑意,“我只是小试牛刀而已,事实证明,那女人痛苦,二姐你确实也不好受呀,哈哈哈哈。” 凌阡毓眼神渐冷,果然是为了试探自己,看他飘飘欲仙的样子,应该是刚吸//毒不久,到这个时候再敢碰,真是不死也没用了。 她怒瞪:“你这叫杀人未遂。” “呦呦呦,怒了啊,别呀,该你怒的时候还没到呢,我们姐弟一场,弟弟可十分敬重你呢。”凌商雨说着将口袋里的手机,故意遗落到椅子上,塞进把手卡口。 “滚远点。”凌阡毓不想再搭话,将录音笔也关了。 “好,我滚。”凌商雨笑着站起身,挑衅地看了凌阡毓一眼,转身哼着歌走了。 “哎...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 凌阡毓忽然心口一疼,心脏开始“噗通噗通”地乱跳,这种不安感似曾相识,上次Rose起火前,凌商雨也这样哼着曲。 他为什么这么得意?明明即将身陷囹圄,还敢来自己跟前叫板? “十三点吧这人。”蓝飞旭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转眼见凌阡毓一脸愁容,“你怎么啦?” “不知道,总觉得他不会无缘无故这样,心里有点不踏实。”凌阡毓说着右眼皮也开始跳个不停,她不放心地给柳思翊打了个电话。 响了很久,都没人接听,她手指点着桌面,频率越来越快,像颤抖般紧张,人也越来越焦灼。 第一遍没人听,她不死心,又打了一次。 “阡毓啊。”是李欣瑶声音。 “大伯母?思翊呢?” “她在帮我搬东西,怎么了呢,电话打这么急。” 凌阡毓长舒一口气,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没事,想她了。” “你啊,真没看出来恋爱后这么粘人,一天发多少信息。” “您怎么知道我发那么多信息,偷窥人隐私呢?” 李欣瑶笑笑:“她说那部手机专门联系你用的,不是你还能是谁?” 凌阡毓心头掠过一抹甜意,“大伯母,你要帮我好好照顾她。” “行了行了,我挂了。”隔着电话,凌阡毓听出了李欣瑶的嫌弃,她嘟嘟嘴,笑着挂了电话。 可是,她心里依然有些惴惴不安。 “飞旭,把所有事情整理一下,明天的行程往后推,我要去一趟南园寺。” “明天您有个重要应酬。” “想办法改约,把明天的工作置前,今天加班处理完。”她要去见柳思翊,消除这种紧张,否则她坐立难安。 从凌商雨的事情被曝光后,凌商天就安分了很多,柳思翊陪着李欣瑶回去,过了几天安生的日子。 每天跟她去寺庙诵经念佛,偶尔帮她播种翻田,日子过得悠闲。 李欣瑶有一亩地,种了些蔬菜,丰收时时会给寺庙厨房送一些。三月的蔬菜成熟了,柳思翊正在田里采摘,李欣瑶在家里准备晚饭。 黄昏近,夕阳压住地平线,霞光将柳思翊的身影,拉得细长。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闲情逸致成了风起云涌日子里唯一的乐趣,柳思翊开始向往这种平淡如水的身后,她开始期待未来,想象着将来与凌阡毓过这种世外桃源的日子。 选一处安静的地方,造一座带院子的平房,细水长流。 可美梦没做完,噩梦就开始了。 在将蔬菜装进袋子里,准备搬回去时,她感觉四周气流不对。借着一点黄昏余光,她从影子里看到有人要袭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