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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喜欢用本子,所有笔记都用A4纸,写得毫无章法,只有自己看得懂,柳思翊这里常为她备着。 凌阡毓转着笔,脑海都是晚上两人在雪中的情景,可惜黑水笔能发挥的余地太小了,她笔功有限,不像母亲能用任何涂抹的东西作出画来,只能勉强凑合。 一棵梅花树,凌寒独自开,旁边站着两个纤长的身影,相互依偎着,其中一人手中拿着相机,定格下幸福的一刻。 这是她们的初雪,白头就像一种仪式,胜过千言万语。凌阡毓画画全靠天赋和感觉,绘本里都是铅笔素描,下笔张扬随意,今天用黑水笔格外用心认真。 虽然是临时发挥,但看着就像临摹,比用铅笔时更传神,原来真有天赋异禀之说,凌阡毓自己都觉得母亲基因强大。 她对着画吹了吹,晾了一会,才干。 思翊应该睡了吧,明天给她看好了,凌阡毓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笑着转过头,准备抱着美人入睡,却见床上空空如也。 人呢??凌阡毓没有听到任何脚步声,难道是自己太专注了? “思翊?” “宝贝儿?” “亲爱的?” 连续三声叫唤都没人应答,她甚至去厨房卫生间都找了一遍,也没有人。 夜太深,凌阡毓感觉思绪有些凌乱,寻到阳台拉开窗帘,才发现柳思翊睡在躺椅里。 她拉开移门,揉了揉眼睛,问道:“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不想打扰你工作。”柳思翊双目微闭,散着发安静冷清的美,不张扬,不显露,自然而然。 凌阡毓蹲在她身边,凝望着她,满目痴恋,“你怎么能让我独守空房,快跟我回去。” “没关系,睡不着也形同空气,来这里看看雪,挺好的。” 生气得不留痕迹,话术完美,挑不出任何毛病。 凌阡毓唇角牵起一抹弧度,沉默地离开了阳台,柳思翊坐直身体望着她,又失落地躺了回去,暗暗较什么劲呢?她根本get不到! 她说说而已,还来真的了?这样看来,还不如回自己家加班呢? 柳思翊继续闭眼,内心越有波澜脸上就越平静,这么多年修炼出来的隐忍的性子,在任何时候都一样。 可能是自己太浮躁了,期待太多了,柳思翊有些烦这样的自己。 正想着,手被人握住,有东西被塞了过来,薄如纸片,另一只手也被挽起来,捧着一张纸? 她缓缓睁开眼,一张惟妙惟肖的画映入眼帘,潇洒飘逸的笔触,在脸部、五官背景抹上淡淡背影,让沉闷的身影立体丰富。 画里的两名女子亲密相拥,身旁的一株梅花正含苞待放,长卷发是她,正含情脉脉地望着心爱之人,黑长直是凌阡毓,她正举着手机,扬着笑意,画面生动自然,美好得令人陶醉。 这大概就是爱情最美好的样子。 “我没转身看你,是怕分心,我怕见你一眼,我就什么都不想干了。”凌阡毓抵住柳思翊臂弯,眼睛含着妖娆的秋波,她轻吟道:“宝贝,不气了好不,回去睡觉?再气我就...” “怎么?”柳思翊哪有气,不过就是有些跟自己过不去而已。 凌阡毓站起身,松开了睡袍的腰带,含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媚意荡漾,她牵起柳思翊的手:“那么...我只能打破规则了。” “你说话不算话...”柳思翊的脸早已一片红晕,腿不听使唤地跟着她走了进去。 凌阡毓回眸一瞥,唇角一勾,就让她失了心魂。 回到卧室,柳思翊双腿有些发软,望着凌阡毓如痴如醉,她一双颀长匀称的美腿露着,脖子以下不可描述的地方若隐若现,在微黄的灯光下极其妖冶。 这个从骨子里散发着妖媚的女人,让柳思翊如何能抵挡。 凌阡毓伸出葱白的手指,眉眼轻佻,声音酥酥哑哑:“我今天可剪指甲了呢...” “你这是早有准备...” “说对了,这是必修课...谁让你叫我日思夜想呢?” 凌阡毓第一次反受为攻,也算天赋型选手,在小心翼翼摸索后,精准地找到柳思翊的点,看着她忍声咬唇的模样,凌阡毓整个心都化了。 比起自己的奔放,柳思翊的低吟更加楚楚动人,她好似在克制自己的爆发,声音从鼻息中叹出,尤其在破云而上的那一刻,她怕抓伤凌阡毓转而去攥床单的模样,让凌阡毓陷入一种亢奋无法自拔的满足中。 从来没有觉得这么美好过,缠绵过后的疲惫是亲密相依,柳思翊紧紧抱住凌阡毓,眼角浸出了泪水。 “别丢下我。”得到的越多,柳思翊就越不安,她一直觉得自己不会被幸运和幸福眷顾,或许是在黑暗中太久了,有些不敢拥抱光明。 “傻瓜,我怎么舍得丢下你,我只怕你离开我。”凌阡毓指尖触摸她的发丝,嗅着淡淡的发香,情不自禁地吻了上去。 她认定了,就是一生,不会改变。 总经理作述职报告算集团大事,本来是一年一次,这次因为人事调动引起的巨大反响,让凌阡毓陷入两难。 基于现在媒体的大肆报道,董事会要求凌阡毓汇报详细情况,甚至拿出解决方案,并且须承诺在多久平息这件事,否则要给予相应的责罚以及考察。 除了董事长,董事会成员共有6人,都是小比例占股,凌阊啸有着绝对控股权,这些股东不敢联合反对他,许多人见脸色行事,但私下里他们都已经站队,大房、三房、四房都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