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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凌阊啸没有表态便挂了电话,平静的四个字听不出任何情绪,但凌阡毓知道他那疑心病又犯了。 挂完电话,抬眸见柳思翊已经拿起球杆,已经很久没见过她打桌球,真是风采依旧。 柳思翊傲然自立,云舒美丽优雅,女人的气质是一种修养,源自她们的成长与阅历。无法形容她们同框的养眼,只能用赏心悦目四个字来形容,一旁的凌商北目光永远停在柳思翊身上,尽管他正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淡定,但凌阡毓还是捕捉到了他眼底透出的渴望。 “谁先开球?”云舒问。 柳思翊说道:“主随客便,你先。” “那我岂不是占便宜了?”云舒还想来一场较量,以她的球技水准,开球就会连续进球,虽不能一杆清,也足以给对手施压。 柳思翊云淡风轻,依然坚持:“我常驻这里,也经常玩,本就比你碰球杆机会多,我先开球等于是变相欺负人。” “你就这么自信,莫非还能一杆清不成?” “我觉得你接受她的提议比较好。”凌阡毓饶有兴致地走了过来,凝望柳思翊,两人目光再次相交,凌阡毓话锋一转:“她看起来就很厉害的样子...” “哦?今天我还真想领教了。” 云舒走到开局位置,对准白球,一记完美的开球,将色球花球弹开,选定色球后,她像开挂一般,连连进球。 色球一个接一个的减少,最后只剩下三个,惊得凌商北连连拍手,幸好他没上去丢脸。 还没交手就已把对方杀得片甲不留,云舒已然占了上风,凌商北差点以为她要一杆清,可还是出现了死角无法进球,这下给柳思翊留下了机会。 她不紧不慢,先观摩了球局几秒,随后便开始果断出手。只听得撞球之间的啪啪声响,色球连续进洞。由于云舒开局打散了所有球,给了她更好的位置卡点。 她不仅要进球,在每次出杆时都会算好下一球的位置。 柳思翊不费吹灰之力,就将色球处理得与云舒持平,双方都只剩下三个球,但她却掌握主动权。 她眼眸抬起,微微一笑:“你这让我追得很辛苦。” “你可别给我手下留情,这种局我就算输也开心的,尽兴就好。” 柳思翊点头:“结果不重要,输了请你喝,赢了还是请你喝。” “你说的哦。”云舒难得这么开心,整个人都很放松。 两人仿佛一见如故的旧友,明明是第一次见面,怎么看起来不仅相熟,还默契十足的样子? 凌商北疑惑地看了云舒一眼,一切看起来都很自然,云舒也是滴水不漏的人,应该是自己多疑了。 他陷入了沉思。 “大哥。”正当他胡思乱想时,凌阡毓猝不及防地来到他身边,“怎么了?” “我俩杵在这无聊得很,不如去旁边坐着喝一杯?” 她很少跟自己这么套近乎,两人这些年几乎没有打交道,相互堤防。凌商北听到这话便觉得凌阡毓有事要说,“也是。” 卡座上摆放着几瓶酒,凌商北端起一杯,抿了一口,眼神游离四周:“有什么事,说吧。” “爷爷刚刚给我来电话了。” “哦?这是查岗问成果来了,他老人家看来真的很在意这件事,明德这个意外处理好了管桩还是全国第一,处理不好国内的声誉毁了,每年要损失几个亿。” 凌阡毓将手机放在桌上,打开了录音。休闲区相对安静,音量调至凌商北正好能听见的大小,十几秒的对话,凌商北听完脸色骤变,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二妹的戒备心怎么都用来对自家人了?” 凌阡毓轻笑,这言下之意她就算再笨也听得出来,她假意委屈,皱眉说道:“本来我也没这坏习惯,自从被莫名其妙牵扯到三房这些乱七八糟事情中,我就开始留心了。毕竟你们怎么斗是你们的事,我只要守着我的一亩三分地,乐得自在逍遥就够了。” “二妹那一亩三分地可都是大油水,不知让多少人眼红,也是爷爷屈才你了,像你这么有能耐的人竟然不让你进集团,可惜。”凌商北故意感慨,话里藏着玄机,是一种试探,也像是在嘲讽。 凌阡毓不会掉进他的语言陷井,“凌家的企业适合大哥这样的人,并不可惜,我虽然不参与家族企业,但也不会任由被人泼脏水甚至拉我下水,三房这次遇到麻烦,难道真的会就此认栽吗?” “你什么意思?” “我从见云舒到现在,一直有人在监视我,本来我怀疑是三房的人,接了爷爷电话才发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凌阡毓的话如同醍醐灌顶,凌商北顿时觉得今天不该这么冲动,因为柳思翊缺乏了深度思考,老头子最忌讳内斗,现在又是敏感时期。他万一以为自己和凌阡毓联手,甚至觉得就是自己在背后搞鬼,岂不是让自己这么久建立的好印象毁于一旦? “老爷子做事看证据,大哥不必太担心。”凌阡毓成功将凌商北的注意力引到凌家人身上,一来为了让他不要试图去吃管桩那块肥肉,二来笃定凌阊啸应该不会对自己怎样,毕竟她没有依附过家里,与凌睿集团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两人多年生疏早已有了间隙,第一次坐下来聊天说话都暗藏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