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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到这里就要喊卡,偏偏时欢没有停下来,她对着唐意秋的眼睛,突然眼睛里滚出了眼泪。 唐意秋搂住她的脖子,又将她整个人包住,时欢猛然扑过去咬她的嘴,“爱我,你要爱我,我就剩下你一个人了,你不准跟别人跑。” 时欢入戏了,身体有两个角色在战斗,她觉得没有路可以走了。 暴君也有自己的秘密。 他残暴,他嗜血,曾几何时他也想守住这个国家,可强弩之末又怎么可能有起死回生之力。 天下只有这个女人懂他,他第一眼见到这只狐狸就喜欢,想要抓住她,带她看花,带她看江山,可是到了地方他又放手了。 一开始他觉得狐狸跟着书生能快乐,他就给书生权利,可是书生有了权利,不能让继续狐狸快乐。 他想让狐狸快乐,何尝不是想让自己快乐? 唐意秋轻轻拥着她,顺着后背,“再咬下去,就能看到你身上的牙印了,时欢。” 时欢猛然一顿,红着眸子继续看她,唐意秋的手往下滑,在她胸口处轻轻点了一下,时欢低着头,脸陡然爆红。她快速直起身,把衣服整理好,又去拉了唐意秋一把,“我刚刚没弄痛你吧?” 唐意秋按着被她揉捏过度的脸颊,“还好,准备下一场。” 梳妆师连忙过来整理她们的头发和衣服,两场距离的很近,情绪很容易把控,时欢深吸口气,去补特写,再回来就是唐意秋和司湛的戏。 狐狸和暴君的赌局。 夜里婢女送来了舞衣,狐狸坐在床边一动未动,直到瞧见屋檐上蹲守的人,她推开门。 来人穿着黑衣,将她搂进怀里,又迅速放开手,狐狸道:“我们走吧,这宫里已经……” “阿狐。”陈大人打断她的话,又握住她的手,“我还不能带你走。” 狐狸微微一愣,“为什么?” “我要带走城里三万多人,如果带你离开,狗皇帝一定会派人追杀,那时所有人都会死。” 狐狸抽出了手,“那你为什么不带我走,我不是人吗?” 陈大人的目光闪躲了,“对不起,阿狐,我背着所有……所有将士的性命,我不能弃天下不顾,若是我带你走了就和暴君无疑,你等我,我再回来,一定带你走。” “你现在好伶牙利嘴。” 狐狸笑了,“你看看你现在的表情,和我当年让你带我出来一模一样,那时我在骗你,我根本就不爱听琴声。” 那时狐狸爱上了浮尘,很想留在人间,她只得学尘世间的女子一样,讨着眼前男人的欢心。 却不想,一语成谶。 陈大人还在再说什么,狐狸却往后退了一步,门外的有人在喊他的名字,催着他快离开。 “暴君的人来了,我先走了。”陈大人咬了咬牙转过了身,到了门口又转过身,似有话说。 狐狸眼神微动,正要跟过去,却又听陈大人道:“阿狐,我想要九国布兵图,只有拿到布兵图才不会血流成河,到那时候我一定……” 狐狸深深看向他,勾着唇角笑,“其实,你知道周围没有布兵,你,你只是不想带我走……是不是?” “卡!”陆百生拍戏节奏很快,很多线看的都不清晰,他风格一样如此,不然也不会被称为鬼才导演。 整部戏里,狐狸是整部戏的感情,将两个人男人的感情线和事业线拉得很深。 这段本应该很虐,可看起来就没有那么痛彻心扉,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 暴君真的那么残暴吗?如果没有他,陈大人还是那个书生,不过是空有志向,空有才华。 明知道陈大人是敌,还要放虎归山,只因为狐狸一句看到他会快乐。 陈大人呢。 踏上暴君给他的路,他就只能走出一个结局,舍弃心爱的女人,做这天下的君主,所以他不能带狐狸离开。 大家都在皱眉疑惑,只有陆百生表情很满意,等司湛从房梁上下来,他夸赞道,“不错不错,有那么点感觉了,爱情和苍生总得选择一个,时欢表现的很不错,现在缓过来了吗。” 陆百生道:“明天是唐意秋的戏,唐意秋要好好准备啊,明天你还有戏,要演出感觉。” “哇,唐老师要当妖后了。” 陆百生道,“是的,你可以看看她骚气的样子。” 时欢蛮期待的,“我看她以前拍戏,就特别好看,有一个特别经典的画面,是唐意秋弹琴。” 陆百生正要说,唐意秋走了过来,她把房卡递给时欢,“我可能要晚点回来,你先过去。” 时欢冲着她眨眨眼,跟着她去保姆车上,“我只能洗白白在床上等你吗?” 要是放在之前唐意秋肯定要说她骚,现在谈恋爱,自然是要大方一点,她嗯了一声,“你要是不介意,之后可以住在我那间房。” 现在拍戏不需要外景,都在影视城里拍,住的酒店还不错,唐意秋是主演跟制片人认识,住的房间最好,要是搬过去也不错。 时欢也不说去不去,抿着唇看向唐意秋,等快到酒店的时候,唐意秋才问她,“你去吗?” “那你想我去吗?”时欢反问,声音还有点期待。 “想。”唐意秋实话实说,车停了下来,俩人没下车,倒是前面的司机下车了。唐意秋又道:“待会我可能要回来的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