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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意秋开口说,“我自己的问题。” 陈令这才收回视线,板着脸,“知道有问题,就要好好改,行了,你去休息吧。” 唐意秋点点头,朝着休息区走去,乔心月在后面拿助理给的保温杯,道:“唐老师刚刚是看到了时欢吧,戏里的季语安不知道秦知言的心意,现实中的时欢应该知道秦知言的心意了吧?” 她用词很谨慎,说的是“秦知言”,并不是“唐老师”亦或者“唐意秋”,很有分寸的保持距离。 唐意秋撩了一下被寒风吹乱的发,脸一如既往的冷漠,不给任何回应。 乔心月跟唐意秋不是第一次合作,知晓她的性格不甚在意,倒是她身后的助理不满地嘀咕了一句,“唐影后真傲气,跟她说话,她都不理人,好瞧不起人啊。” 乔心月温温地笑了一下,“你都叫她影后了,还好意思说别人傲?人就有资本傲气,她对谁都一个样儿。” “不一定啊……”助理指给她看,“她对时欢就挺不一样,不信你看。” 远处,时欢已经拍摄场地溜达回来了,不敢让人看到她,就一直捂着脸,然而她忽略了头顶的那个帽子,火红火红的特别显眼,唐意秋方才就是瞥见了一点红才停下了脚步。 时欢本来想悄而无声的回休息室,没想到被唐意秋看到了,她哼哼两声准备走,唐意秋就喊了她一声,“我刚刚看到你了。” 时欢心里一阵狂喜,唐意秋这是主动跟她说话了,看来这冷战有效果,她用力踢了踢地面,“所以呢?” 唐意秋说,“下次别去了,陈导新买了个喇叭,声音很大,吼人的时候很炸耳朵。” 听听这说的什么话,时欢脸上的兴奋瞬间消失的没影儿,这人也太没趣了吧?不会哄两句? 时欢气的只瞪眼,又疑惑地想,她闹了这么一天,唐意秋到底知不知道她在和她冷战,要是不知道,那她弄了这么多,不是白折腾了吗? 真是头痛。 到底是唐意秋笨,还是她冷战的不够彻底? 时欢想了大半天,再抬头,“我看了你刚刚演的那场,我有点疑惑,想问你几个问题。” “问什么?”唐意秋语气变冷。 时欢说,“就是,秦知言是喜欢季语安的吧,不然她不会说出句话,她是有难言之隐吗?” 唐意秋没说话,时欢又道,“我觉得有什么难言之隐还是说出来比较好,不然以后就算说出来,也不会再有回头的机会了,你觉得呢?” 唐意秋深深地看她,“如果难言之隐能说出来,还会叫难言之隐吗?” 时欢一梗,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她抬头看了看唐意秋,唐意秋还没卸妆,此时还是秦知言的样子,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在同秦知言说话,但是她不是季语安,更像是冷眼旁观的人。 每个人都爱用自己的视角看问题,用自己的感觉去理性分析,但是谁都没想到旁观者清,冷眼旁观就没有当局者迷的感情。 就好像那句老歌唱得一样,“人生有许多难关要过,自古是情关最让人难受”,人一旦涉及到“情”这个字,就会变得稀里糊涂的。 时欢何尝不是糊涂的,她糊里糊涂的问完,脑子乱哄哄的,道:“我不想跟你讲话了。” 唐意秋皱眉,见她走,也没有上前追过去,迟疑了半分钟,又朝着自己的休息室走。 还是陈令出声把她们喊住,“都给我站住,还有事找你们。” 时欢心里一阵慌,生怕是自己刚刚去偷看戏的事被发现了,假装迷糊地问:“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陈令一边走一边问,“我昨天交给你们的任务,你们是当耳旁风了吗?” “任务?”时欢一脸懵,“什么任务?” 还是旁边唐意秋先想到,抬腿就走,陈令拿着喇叭就喊,炸的唐意秋捂耳朵。 “时欢抓住她,别让她跑了!” 时欢下意识跑过去扯住唐意秋的袖子,等唐意秋的目光看过来,时欢僵硬地伸着脖子,“是陈导让我抓你的,我没有很想碰你。”嘴上这么说,手指却偷偷碰了一下人家的手背,冷战了一天一夜,没撩没骚的,弄得她心里怪想的。 唐意秋“哦”了一声,倒是没急着抽手。 陈令拿着剧本道,“时欢,我让你练习摁倒唐意秋,你练习了吗,是不是又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了?” “我……”时欢还真忘记了,她眼睛亮了亮,有点兴奋了,不过很快又暗了下去,低声说:“导演,你不是说冷一冷吗,冷战还主动出击,这不太好摁吧?” 陈令恨铁不成钢的瞪她一眼,“怎么摁不了?你上去就摁,还要通知她?” 这都不带通知的吗?时欢傻愣愣的,她还以为要和唐意秋商量商量呢。 陈令催促,“就现在,抓紧点。” 下一秒,时欢抓紧唐意秋的手,“抓紧了。” “你真是……”陈令表情一言难尽,“不是说这样抓紧,是让你搞快点,怎么不动脑子?” 时欢委屈,然后看向唐意秋,“第一次摁人,我也没什么经验。” 说完,她使劲地推唐意秋,唐意秋稳如磐石根本推不动,她外使劲,就被唐意秋拿开了手。 “算了算了,还是换成唐意秋主动点,先把时欢的手放在你腰上,然后肩膀上也放一只手,对,然后时欢往前推,你就往后倒。”陈令说,“你们现在把我想象成床,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