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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你闭嘴。”程充和不想听她掰着手指继续发挥下去。“有的时候,我真的很想……” “嗯,我也很想。”顾之桥一本正经地接下去保证,“但是请放心,我会忍耐的,也会帮你一起忍耐的。” 作者有话要说:程充和:不想忍耐,想打人。 第66章 前妻来了! 挨骂那天没收到的礼物,如今挂在顾之桥的颈间,那个迷人的午后,程充和亲手为顾之桥戴上。铂金狗牌吊坠,狗骨头形状,看到的同事笑她怎么把狗脖子上的饰品抢过来戴。 这两日顾之桥格外眉飞色舞,用王汪的话来说就是骨头轻、贱兮兮,整个人走路自带鲜花铺路。 “小桥,你到底遇到什么好事?被富婆包养?接受巨额遗产?还是跟你前任复合了?”王汪百思不得其解,不过几日功夫,手下的精神面貌焕然一新,人家加班憔悴头秃,她倒好,加班熬夜神清气爽。 听到和前任复合,路轻舟偷笑。要真是这样,顾之桥该头秃了。即便是见识广博,阅人无数的王总,也绝对想不到顾之桥会跟她的前丈母娘情投意合。也许正是因为这样,两人明明没有太多避忌,也无法避忌,丝丝缕缕的牵扯跃然显现,没人在意,就算有人偶尔发觉,也不会放在心上往别处想。所有的关心照顾都可被视为长辈对晚辈的爱护。 顾之桥否认与林涵音复合,其他任由领导猜想。 她还给领导念诗:“我的心由于爱在燃烧,所有人都看见了它的火焰;我的因激情而跳动的心,就像大海上的波浪。” 声情并茂,令人作呕。 “顾之桥,你最近是不是屎吃多了天天念诗。谁爱你啊,哪个正常人受得了这个,你看看,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顾之桥笑嘻嘻,心想:程充和很受得了,也没觉得肉麻。情诗和情书一样,只适合有情人共赏。像王汪这样日理万机的人,和情诗八字不合。 王汪半天问不出所以然来还忍住恶心听了点小酸诗,要不是多年情谊,她一定让顾之桥加班加到天荒地老,眼下只气得叫她请客下午茶,作为封口费。为什么是封口?因为吃人嘴软,吃过她的下午茶就不再追问。顾之桥当然没有二话。 她拿了下午茶就走,剩下路轻舟啧啧有声,这几天,顾之桥碍眼得可怕。“诶,你说你戴个狗链,怎么就有了狗的神气。” 顾之桥挺挺胸,把领口拉大点,故意露出项链说:“很神气嘛,还好吧,那是哪种狗呢。” “当然是哈士奇。你还想做泰迪?也不看看你那身胚,就你那体力、腕力,啧啧啧,我为程女士感到遗憾。” 顾之桥翻个白眼,还拿脑袋顶她。 其实那个短暂的甜蜜午后之后,她和程充和维持之前的状态,过着和那天之前差不多的生活,没有路轻舟想象中那么激烈。没有你来我往,滚作一团,两人均十分克制。 不克制伤不起,老是摒摒摒谁吃得消,只能看不能吃。 是,夹生饭能吃,但不那么好吃。 因为程充和有所顾忌,其实顾之桥也有。在外面遛狗,比平常更小心谨慎,循规蹈矩,万一被林涵音撞见她俩的亲密互动,可以预见的车祸现场,触目惊心。住同一个小区,本来是方便,现在倒是有点糟糕。 路轻舟听得直笑。“怎么感觉你们像是在偷情。不过也好,谈恋爱谈出偷情的感觉,足够刺激,能够长久。” “别的倒也算了,她有时会内疚,我比较担心这个。她有时候会想:如果不是她,林涵音不会在父亲的阴影下长大,也会是个活泼开朗的孩子。如果不是她,我可以堂堂正正喜欢谁就和谁在一起,不必总在她跟前赔小心。她觉得我值得更好的人。”说到这一点,顾之桥苦恼,“究其原因,她认为自己是罪魁祸首。不过好在我们会把事情摊开来讲,会讨论、沟通,要是她一个人闷着不说,那才要命。” “沟通到现在也没啥效果嘛,有进展吗?” “历史遗留问题,哪有可能轻易解决。我倒是觉得现在纠结好过之后变卦。再说,沟通是交换意见,告诉对方她的想法不是唯一恒定,还有别的想法或可一听,所以沟通不是一劳永逸说服对方。人的观念想法,不会因为一番说辞就改变,需要时间和空间。” “你成竹在胸就好。”一听顾之桥讲道理,路轻舟就头疼。说得头头是道,一套一套,当初跟林涵音也没见她怎么敞开心扉,讨论沟通。 新人胜旧人,大抵人和衣服一样,新一点,好一点。 如果顾之桥听到她的新旧论一定反驳,新衣服疙疙瘩瘩,新人处处磨合,哪里会好。 人和衣服都是半新半旧才舒服。 无论新旧,程充和不一样。她们时常沟通,要放在别人那,很容易变成到底听谁的、你爱不爱我那种争执,以各不服气的吵架收场。但是程充和看她全神贯注,想尽一切办法陈述自己想法时会突然忍不住亲她,她发自内心觉得顾之桥傻气可爱。 那种时刻,顾之桥深受震动,她发誓爱程充和到天荒地老,哪怕她们都不信天荒地老。 周六下午两点半,大剧院有高清放映戏剧《弗兰肯斯坦》,顾之桥早早到程充和办公室里报到。两个人吃了个简单的午餐后,在办公室里小憩。放下百叶窗,隔去可能的窥探。程充和坐在沙发一头闭目养神,顾之桥枕在她的大腿上,一开始得瑟地哼小曲,没哼几句,很快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