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章玄業说的办法
第三百三十章 玄業说的办法 哥哥怎么这么可怜呢,竟然是血猎跟血族的混血儿,这本身就是两种对抗的种族,这两种血液的对抗隔段时间就在他体内发作一次。 要不是哥哥本身造诣不浅,恐怕早就被折磨死了。 “公主,人带回来了。” 血猎侍卫将楚辞和昏迷中的容聿重新带回到玄業的房间。 看到楚辞,再想到宫尘涣的话,玄業本能地跟她拉开一段安全的距离。 楚辞没注意到玄業的小动作,快速冲到她面前,“玄業姐姐,你救救他,你救救他,他不能死的,我求求你,救救他……” 她每靠近玄業几分,玄業就被她吓得往后退几步,一边躲一边道:“你求我也没用啊,只有哥哥能救她,我又救不了。” 楚辞愣了,朝床上躺着的容聿看了过去,沉默了半晌,转身朝外跑去,“我去找他。” 这一次,无论如何,她都要让宫尘涣救活他。 “等等。” 就在她跑出去之前,玄業出声叫住了她。 楚辞回头,玄業依然跟她拉开了一点距离,道:“其实,还有一种方法能让哥哥答应救他。” “什么方法?” “我说了,你真的会答应吗?” 玄業看着楚辞红肿的双眼,挑眉问道。 “我答应,什么要求我都答应。” 楚辞想也没想,便点了点头。 “那好,那我就告诉你。” 玄業点点头,继续道:“我哥哥是血族跟血猎的混血儿,所以,他的体内,有血猎跟血族人的血液,血猎跟血族是天敌,所以,哥哥体内的这两种血液会相互制衡,从而导致哥哥体内的血液逐渐枯竭,到最后,他的生命也就终结了。” 一听说这个情况,楚辞便慌了,如果宫尘涣死了的话,就没人能救容聿了。 “那……那怎么办?” 玄業朝她看了一眼,继续道:“除非在至阴之日,也就是每月的初十饮下血猎之血,完成十次之后补给之后,哥哥就会被治愈。” 楚辞被玄業的话说的懵懵懂懂,有些不太明白,“那……那这个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真不知道?” 玄業有些吃惊,看着楚辞完全茫然的双眼,笑问道。 楚辞摇了摇头,茫然地看着玄業。 “你的体内,有血猎圣主的血,所以,只要哥哥饮下五次你体内的血液,他就会被治愈。” “真的吗?” 楚辞的眼底,明亮了起来,“如果我答应让他喝我的血,他是不是就能救容聿?” “不。” 玄業摇了摇头,看着楚辞眼中明亮的色彩,有些同情地叹了口气,道:“没你想象得那么简单。” 说到这,玄業的目光,看向别处,那双妖媚的目光里,带着几分怅然。 “我们血族千百年来,都是受诅咒的种族,甚至还收到许多约束,比如说,我们在没有受到人类邀请的情况下,是不能进入人类的地界,还有,血猎之血,传说只能血猎主动奉献出来,他才能喝,不能胁迫,不能交易,所以,你拿血去跟他交易,根本没用。” 楚辞听完,足足愣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明白玄業话中的意思。 难怪起先宫尘涣就快渴死的时候,他都不答应跟她交易救容聿,原来是这样。 仲怔了片刻之后,她将目光重新投向玄業,道:“你不是说还有一种方法可以让他答应救容聿吗?” “没错,那就是……只要你主动提出成为血族之奴,成了他的奴仆之后,你就不是自由身,也就是说,你体内的血也就是属于我哥哥了,他可以无条件地随时饮用你的血。” 楚辞的脸色,骤然变了,看着玄業完全不似开玩笑的模样,沉默了许久,没有出声。 “这样真的能让宫尘涣给容聿解毒吗?” 玄業听她这么问,嘻嘻地笑出了声,道:“反正呢,我看他那样子,是宁死都不愿意娶我了,我哥哥也没打算留下他,你成了血奴之后,容聿对他来说根本不重要,替他解完毒,让他离开不是更好。” 楚辞再一次因为玄業的话,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当中,手掌紧握成了拳头,指尖深深地陷入了掌心之中。 “好,我这就去找他。” 半晌过后,楚辞才从嘴里,勉强挤出了声音,在玄業错愕的眸子中,离开了。 楚辞离开了好一会儿,玄業才缓过神来,对楚辞做出这样的决定,感到有些不敢相信。 “这些人类的心思,真难理解,竟然为了救一个人,可以出卖自己。” 主殿内,宫尘涣站在窗前,听着殿外急促靠近的脚步声,他眯着双眼,转过头来。 见楚辞跑得有些喘气,脸,因为跑得飞快而泛着红晕。 看着她,有那么一刻,宫尘涣感觉自己的心头,蓦地一紧,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 还是,这样的怪异,一闪而过,他又恢复到了先前楚辞熟悉的傲娇,“如果是叫本尊去救容聿,省了这条心。” 楚辞没有马上开口,而是看着他清冽的脸,提起脚步一步步靠近他,在他面前,屈膝跪了下来,“我是来当你的血奴的。” 宫尘涣闻言,脸上出现了不可思议的惊诧之色,看着楚辞认真的脸,半晌,眉心拧了起来,“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 楚辞点点头,“你很需要我的血,与其每次都让我主动提出要奉献给你,不如直接成为你的血奴,你想什么时候要我的血就什么时候要。” 她的表情,她的眸光,都无比冷静,就像是下了多大的坚定跟决心一般。 宫尘涣看着她,知道玄業一定告诉了她什么。 “你真的心甘情愿?” “是,心甘情愿。” “你可知,当本尊的血奴,就要打上血族的印记,你会有一半血族的血统,每当月圆之夜,就要吸食人血,你愿意过这样的生活?” 他眯起了双眼,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楚辞,心里很清楚,她主动要求当他血奴是为了谁。 而这样的认知,让他感觉到了一种吃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