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9章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领到钱的小孩欢天喜地，他们领到了一份拿到外边也算是中上的高薪，要知道像他们这些小孩，想要拿到钱，第一份，甚至人生的前几份工作都不大指望。 无论是干什么，都得从学徒开始干起，学徒能有口饭吃就不错了，有的还得贴钱找关系，古代的就业情况就是这么糟糕。 要不然也不会叫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青阳帝国幅员广阔，帝都更是聚集了百万人口。 相应的也催生了许多其他地方没有的职业，不过人多，竞争自然也多，慈幼堂不止一间，单单是帝都就有二十几间。 每年都有不少年纪到十二岁的孩童，这个时候堂长就要利用自己的人脉关系，替他们找出路。 当然他们不作为也没人会说什么，不过从这里走出去的人，要是混得不好，还是会灰溜溜跑回来蹭吃蹭喝的。 人少也罢，要是人多了，也扛不住，这也算是他们的本职工作员的一部分。 其他没领到钱的，都是一脸的羡慕，十文钱啊，对于这些小孩来说，绝对是一笔巨款。 不要小看这十文的购买力，这个时代的物价还是相当低廉的，那怕是在帝都这等地方，已经算高了。 可一文钱，也能买五个肉包子，一家人都能勉强填饱肚子。 别看那些文人骚客在青楼一掷千金，那代表不了整个社会的物价，就跟现代社会一样。 有钱人一根雪茹都是几万几十万的抽，简直是比烧钱还要快，可普通民众，还在为包子升到一块五一只，每天抱怨，从此不吃肉包，改吃素的。 这就是阶层的差距，每一个朝代，上层与底层的差距都是不可想像的。 林风对这些事没怎么放在心上，这钱砍掉小半，再平分给十个人，依旧是掀起一阵波澜。 本来烤鸭组抓壮丁的时候，没人拿林风当回事，最后勉强挑了十个相对老实的，那些人以为像是以前抓壮丁去干活一样，冷眼旁观，幸灾乐祸。 现在钱发下来，看着十个老实孩子拿着十文钱，以后指不定还有更多，不少人眼圈都红了。 就连刘金宝都对这钱眼红，就别说这些穷惯了的苦哈哈，张开怀走的时候，还拉着林风出去。 大概说明了一下，剩下的一部分，还要分给课长和两个教助，上上下下都要打点。 林风表示理解，不理解又能怎样，能跟他说一句，也是借了柳依依的皮，不然的话很大概率连他的一成最后都要漂没。 说完，张开怀拍拍他肩膀：“好好干，有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 “堂长，我还真有些事要请你允许。” “什么事？” “能不能请个先生回来，教大家读书识字，咱们现在都要做生意，总不能连个数都不会算。 而且我觉得烤鸭的生意大有可为，等打响名头后，肯定会有人模仿，那不如我们自已扩大规模，先占领市场。”林风随口扯了个理由。 “先占领市场！”虽然名词有点拗口，不过作为老世故，他还是一下就听出来含义。 对啊，与其被别人模仿，抢了生意，不如自己先把规模搞起来，人手嘛，自己有的是。 别人模仿需要时间，哪里有自己直接培训来得快，到时谁又能抢得过自己。 张开怀仿佛是被一语惊醒，顿时又激动起来：“对对，你说得不错，咱们现在就可以准备让大家跟着学，扩大规模。” 至于表演什么的，在烤鸭这等赚钱买卖看来，那算个屁，有了钱，他也不用再去各处乞讨，求爷爷求奶奶，卖尽脸皮才求得那么点款项下来。 还要处处被分润，到的十不存一，要是拨款真够，他也不用让一群小孩天天出去卖惨，真以为他的这张脸皮不想要啊。 “不过，请教书先生要不少钱啊。”一想到请个教书先生，那可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至少，不比院内任何一名教助要少钱，教书先生都是读书人，别管有没有功名在身，那架子都是摆得十足。 钱给少了，人家宁愿饿着肚子，也不愿意干，生怕给读书人阶层丢脸，有那脾气差的，开价少了还要跟你翻脸，认为你是在折辱他。 “堂长，一个教书先生就可以教所有孩子读书识字，等咱们的人个个都可以独挡一面，以后把烤鸭店开满整个帝都，每个人都可以当掌柜。 这么一来，每天是多少利润，要是不读书不识数，他们最多就是个长工，撑死了就是只会干活而已，又能挣得了多少钱。 到时候掌柜还不是得从外边请，钱还要给别人赚去，关键是别人用着不放心啊。” 林风再次抛出杀手锏，这大饼画出来，张金宝在一旁还没意识到这背后的意义，只是撇着嘴，心说你这大话说得也没边了，还开遍帝都。 可他老子却是意识到了这其中的利害关系，能不能开遍帝都他不知道，但他知道这是一个全新的食物。 帝都不缺有消费能力的人，在主要的有钱人商圈里边，开个三五十家真不成问题，开店最主要的是有什么在。 除开有钱之外，最主要还是要有能力，像慈幼堂这些大字不识一个的苦命娃，肯定胜任不了这份工作。 那怎么办，当然只能对外请人才，可请外人，不但要给高薪，最重要是秘方肯定要泄密啊。 想通这一点，他心确实动了，不过动归动，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作了决定的。 最后想了想道：“好，这事急不来，我好好考虑考虑，目前还是先把烤鸭做好，要是事有可为，请先生肯定没问题。” 林风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对方肯定是要先观望一下的，不过对此他倒是没什么疑虑。 就算烤鸭不行，大不了再换个方式，这个身体的年龄太小了，做事真心不方便。 等他回到大堂时，却发现里边的气氛不大对，不但没了之前的节日气氛，相反还有股对峙的意味。 只见烤鸭组的几人，正满脸愤怒与不甘，跟周围人对峙着。 一群大孩子足有三十多个，有几个还是超过十二岁的，正围着他们嘴里骂骂咧咧，说个不停。 “怎么回事？”林风一进来，就冲着缩在一旁的常霜问。 “大虎头想要抢钱，还要他们退出烤鸭组！”常霜有些惧怕，压着声音凑到他身边说起悄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