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9章衣冠禽兽
陆蓉颜本还想与洪律师解释一番的,但看着陆岸琰那副高高在上,一脸蔑视的模样,她所有解释的话语,再也说不出口来。 “江大哥,我们先走吧!”这饭局可实在不适合她。 “才来怎么能就走呢!”洪律师见势,忙把她重新压回了椅子上,“弟妹,今儿无论怎样,你都得陪陆院长把这杯酒喝了,喝完了,我保证放你们走。” “……” 陆蓉颜这会儿真的有种冲动,想要端着眼前这杯酒直接泼在这姓洪的脸上。 这会儿,她后悔了!找他打什么破官司?就他对陆岸琰这巴结的态度,她也别想着能让他给自己打这离婚官司了! 而对面的陆岸琰呢? 却仍是那副高高挂起,看好戏的态度! 完完全全,没有要替她出来解围的意思。 其实,现在只要他说一句话,这杯酒她就能免了。 可是,他没有!而陆蓉颜也知他不会。 “好!我喝。” 陆蓉颜说完,起身,端过洪律师手中的酒杯,当即一饮而尽,甚至连一旁的江程铭都没来得及反应过来。 她喝尽之后,把酒杯倒过来,冷着脸问对面的陆岸琰,“满意了吗?” 转而又不悦的别了眼洪律师,“能放我们走了吗?” 洪律师一脸尴尬。 陆岸琰却只是淡淡的松了松眉梢,没说什么。 “……唔。” 陆蓉颜忽而只觉胃里一阵翻腾,下一秒,她夺门而出,直奔厅外的洗手间而去。 “呕——” “呕————” 陆蓉颜在洗手池里把刚刚喝下去的酒,一股脑儿全都吐了出来,有种错觉,仿佛是要五脏六腑都吐尽了一般。 吐出来以后她才感觉好了很多,她打开水龙头,冲掉水盆里的污垢后,又鞠了捧水泼到脸上,经过冷水的刺激,她本来混沌的大脑才清醒了一些。 今儿她大概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才让她摊上了这么一件事儿。 她感觉有些疲惫,双手撑在洗手台上垂着脑袋,难受的喘息着,像一只奄奄一息的病猫儿。 身后传来一阵冷沉的脚步声,缓缓靠近,随后,便是洗手间的门被关上的声音,她的头还是有些晕,所以她并没有回头去看来人是谁。 还用看吗?此时除了江程铭,还有谁会为她担心呢? “刺啦……” 旁边抽纸盒里的纸被抽出来一张,递到她的眼前。 她没有去接,反而又鞠了捧水泼到脸上,“江大哥,我没事……” “……” 对方沉默着。 空气中透着骇人的冷意。 陆蓉颜只觉有些不对劲,眼角的余光不经意间捕捉到身后一抹深色西装的身影。 她的心脏紧缩了一圈。 显然,来人并非江程铭。 江程铭今天穿的是浅色的休闲装,穿深色西服的是陆岸琰。 她警觉地抬起头,果不其然,陆岸琰笔直的身形一如一堵冰凉的墙壁一般,充满压迫性的立在她的面前,神情阴翳,幽暗的眸子里还闪烁着一丝她所琢磨不透的冷邪之气。 “看来你很希望进来人的是他。”他的语气很平和,但眸子里却散发着骇人的冷意。 陆蓉颜有些无力,她摇了摇头,“你出去吧!我现在没力气跟你吵架……” 胃还疼着呢! 头也越来越晕了! 陆岸琰却并没有照做,反而是朝着她,一步一步紧逼而去,“看来我的猜测是对的。” 他走上前去,一探手,她苍白的下颌就被他紧紧地捏在了手里,他的手劲儿很大,迫使着她抬起小脸面向着他,剧烈的疼痛感顿时撕扯着陆蓉颜的神经,让她难受的拧了拧眉,就听陆岸琰在她头顶冷幽幽的说道:“翅膀还真硬了,竟然敢这么明目张胆的给我戴绿帽子!怎么?真不担心我废了他么?”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陆蓉颜怒视他,“陆岸琰,你要敢动他,我跟你没完!” 陆蓉颜说着,顺手就去推他。 “没完?” 陆岸琰眉心一跳,“我倒要看看,你要怎么跟我没完!” 他说着,单手探前,一把扣住了陆蓉颜推他的双手,强势的桎梏在了她的身后,被他单手锁得紧紧地,她完全动弹不得! “你干什么?” 陆蓉颜双手被他锁在身后,雪峰被迫仰起,抵在他的胸口,她大肆挣扎,“你放开我!” 陆岸琰一丝冷笑。 就喜欢看她这副挣扎不开的无助样子!她就如他砧板上的肉一般,只能任由着他宰割!也只有他能宰割! 陆岸琰强健的躯体,有如一堵密不透风的石墙,朝她覆了过去,将她重重的抵在了盥洗台上,他忽而低下头,一口狠狠地,用力咬在了陆蓉颜的红唇之上。 他用了十足十的力,且还故意咬着她的红唇,撕扯了一下,疼得陆蓉颜忍不住一阵哆嗦,想回口咬他,却已然被他利落的避开去。 “混蛋!”她气骂了一句,挣扎了一下被他扣住的双手,却死活挣不开去。 “你丫再闹,我就叫人了!唔唔唔——” 陆蓉颜的话,还未来得及说完,张开的红唇就被陆岸琰给狠狠的吻住了。 “叫!叫得越大声越好!” 陆蓉颜大惊失色,“陆岸琰,你要干什么?” “干你!” “混蛋————唔唔唔……” 虽然这些年,自己与陆岸琰换爱的次数,少之又少,而且,他每一次给自己的都是痛大于舒服,但这一次…… 除了痛,除了屈辱,陆蓉颜真的再也感觉不到其他! “混蛋……” 陆蓉颜的拳头,如密雨一般砸在陆岸琰的胸口上,“你滚开!” 密集的汗水,不断地从她的额间渗出来,不是热的,而是,疼的! 她的面色惨白如纸,“陆岸琰……你……你不是人!你非得这么蹂躏我,你才甘心吗?” 陆岸琰捏住她苍白的下颌,一声冷哼,“做人家女朋友的滋味好受么?既然敢背叛我,那就应该承受这些你本该承受的!” “混蛋!” 陆蓉颜一口狠狠地咬在了陆岸琰的胳膊上,陆岸琰疼得“嘶——”的抽了声气。 这一场欢爱,完完全全与爱无关,只关乎,占有!愤怒!惩罚! “蓉颜,你还好吗?” 外面,响起江程铭担忧的询问声,他敲了敲门,“是不是吐了?” 直到这会儿,陆蓉颜才突然意识到,外面的包厢房间里还有一屋子的人正在等着他们,纵使这里隔音效果再好,但也不可能一点儿声音都透不出去。 陆岸琰根本就是故意的!他就是要让她难堪! 陆蓉颜却死咬着红唇,不肯让自己出声,唯有屈辱的泪水,似断线的珠子一般,一颗一颗从眼眶中滚落而出。 疼痛混合着其他的感觉一下一下拉扯着她的神经,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屈辱。 耳畔间,陆岸琰森冷的声音如鬼魅般响起,“陆蓉颜,只要我陆岸琰一天没签字,你就生是我陆家的人,死也得做我陆家的鬼!若再敢跟别的男人牵扯不清,我不介意把你们俩一起挫骨扬灰!” “疯子!我跟他是清白的!” “最好是这样!” 陆蓉颜整个人如同破烂的布娃娃一般,了无生气的跌落在地上,身上的裙子,早已被陆岸琰撕破,满身狼藉,而她双腿之间,却还在不停地渗着血。 全都是他陆岸琰的杰作! 这样的她,却没有让陆岸琰动容,他只把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下,往陆蓉颜身上一扔,“穿上!” 说完,再也不多看她一眼,迈开步子,黑着一张脸,出了洗手间去。 他方一走,江程铭就和江敏一同冲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