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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对的人身心都能放下

    “你在胡说什么!!!”许蔓柔肝胆欲裂,猛地甩开了安耀斯的手,甩开后,她这才反应过来,浑身僵硬的看着安耀斯。

    这一举动,看在众人眼里就是心虚。

    “真看不出来!事情竟然是这样!”

    “我的天吶!安耀斯竟然结婚了?!还是和叶凝白?”

    “这不是重点!刚才许蔓柔说了什么?说叶凝白勾引安耀斯?难道不是许蔓柔和安耀斯勾搭不清吗!”

    “那不就是许蔓柔才是小三?竟然和有妇之夫勾搭在一起!”

    “太劲爆了!这下子安家和许家可有好戏看了。”

    震惊的,看好戏的,不可思议的,各种各样的声音响起,却不再是针对叶凝白,而是许蔓柔。

    “我……我……”许蔓柔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她想说不是这样的!她也想对安耀斯解释,可是解释什么?解释她刚才只是一时惊慌踩甩开他的手?

    安耀斯冰冷的目光,自叶凝白身上移到了许蔓柔身上。

    这是第一次,他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许蔓柔。

    “耀、耀斯,你听我解释,不是那样的……”许蔓柔摇着头,语无伦次。

    哪是怎样的?连许蔓柔自己都说不清楚。

    她眼里的泪水一下子就涌了出来,显得那张脸柔弱惹人怜惜,但是这个时候没有人为这份较弱造作愿意买单

    “耀、耀斯……”许蔓柔心里快速的转着,她不能,不能被安耀斯讨厌,一丝都不能,像是想到了什么,许蔓柔眼里一亮,随后更是眼泪朦胧的看着安耀斯:“我只是太害怕了,当初也是这样,明明我们相爱,可是却还是被叶凝白毁了,我害怕,我害怕她会毁了我的爱情,我害怕失去你啊耀斯,在医院的时候,明明陪伴你的是我,她凭什么!”

    许蔓柔的话,再一次让安耀斯想起来,是叶凝白抛弃了他,是许蔓柔陪着他度过了最难熬的日子,当初他和叶凝白结婚的时候,许蔓柔也有过这样的患得患失。

    安耀斯一下子就心软了,他伸出手轻轻的擦掉许蔓柔脸上的泪水,眼中尽是柔情。

    叶凝白眼睁睁的看着,看着眼前的一幕,心里像是有一只手狠狠的撕掉那些曾经为安耀斯痛过、笑过、哭过的血肉,然后消失了,消失得无影无踪。

    叶凝白眼中最后的一丝光亮,彻底灭了。

    “我已经和安少协议离婚,许小姐和安少不比如此。”叶凝白笑了起来,像是看着两个陌生人:“你们的爱情,从今以后与我无关。”

    安耀斯,这是我对你最后的情意,从这一刻开始,我们之间,彻底结束了。

    叶凝白说完,毫不留恋的移开双眼,转身的瞬间,眼泪流了出来,她却毫无察觉。

    “叶凝白!”安耀斯心中一痛,下意识的叫出了她的名字,可是这一次,却再也无法阻止对方的脚步。

    安耀斯的心里,仿佛瞬间破了一个洞,里面尽是茫然和惧怕,怕什么?他来不及深想,叶凝白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后续处理好。”宫祁瞑对着身边的人低声吩咐,随后便跟着叶凝白的身影都了出去。

    留下厅内的众人,互相瞪眼,似乎都还没从这一连串的峰回路转里回过神来。

    而此时楼上的一间房内,管家正在向站在窗边的人回报着刚才发生的一系列的事。

    汇报完毕,站在窗边的人过一会才开口,声音钟宏有力,和一头银白的头发一点都不符合:“看不出来还是一个有点本事的。”

    “是,这位叶小姐遇事还算沉着。”

    “怎么?你很欣赏她?”

    管家笑了笑:“欣赏谈不上。”

    “她和睿渲之间,你怎么看?”

    管家这次没有那么快回答,沉思一下才谨慎开口:“依我的观察,她对小少爷并没有什么很特别的地方,但是偶尔会流量出爱意,这其实……”

    话说到这里,谁都懂是什么意思。

    宫老爷子看着窗外的风景,一张酷似宫祁瞑的脸此时紧紧的皱着眉心:“这很正常,天性无法阻挡。”

    管家点点头,知道这话自己不能接。

    沉默了两分钟后,老爷子又再度开口:“她那边呢?”

    “老夫人那边,目前没有别的意思,可能是因为她并不知道这件事。。”

    宫老爷子听到这话便也没再追问,如果不是牵扯到宫家的小祖宗,叶白凝根本不可能进入他们的视线,这一点是所有人心里都清楚的。

    如果是别的家族,为一个叶凝白就举办这样一次宴会未免太过不值,但是在宫家,却一点都不为过。

    宫祁瞑屏退了身边明里暗里跟着的人,像是天生有所感应一样,一点都没有迟疑的向后山走去。

    后山的所有景色都是天然的,没有人工加成,所以小树大树杂草应有尽有,如果是别人走着肯定费劲,宫祁瞑却像是走在平底上一样,轻松自如。

    穿过一片小树林,便看到了一道纤细的身影站在一颗大树下。

    叶凝白仰着头,似乎是在看这棵树有多高,她看得很认真,以至于宫祁瞑都走到身后了才发现。

    根本来不及多想,叶凝白猛地转身,这样的树林里她本来以为是什么动物,可是想不到是宫祁瞑。

    叶凝白双眼睁大,愣愣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脸上的泪痕依在,眼眶红得吓人。

    宫祁瞑的视线在叶凝白的泪痕上顿了顿,随后移开了,他看着眼前的大树,隐约还有些印象。

    “小时候我也会到这里来。”

    明明还是那么冷漠的声音,可是这一瞬间,叶凝白却觉得温柔不已,让她好不容易控制的泪意绝提,一颗一颗,像是不要钱一样顺着脸颊流下来。

    “哭吧。”

    轻轻淡淡的两个字,彻底打破了叶凝白所有的坚强,她抬头看着眼前的男人,泪水中,似乎看到了一抹柔情。

    一瞬间,叶凝白再也无法控制,大哭出声,就好像受尽了天下所有的委屈,正在向眼前的男人倾诉。

    宫祁瞑一伸手,把人拉进怀里,任由叶凝白的泪水打湿胸口,他的手轻轻抚上了叶凝白的头。

    柔顺的发丝似乎带着某种魔力,让人不舍放手。

    大树下,哭声依旧,让人动容,可是那哭着的人儿,却像是有了支撑一般,靠着男人宽厚的胸膛,肆意放纵。

    事后不关多久,叶凝白只要想起来那天她就那样忘记一切的扑在宫祁瞑怀里哭,就恨不得晕死过去。

    宫家的这次宴会,最后以一场戏剧落幕。

    没有人会光明正大的说什么,可是叶凝白、许蔓柔和安耀斯之间的事,严格说起来和宫家并没有什么关系,所以人们私下还是没什么顾忌的讨论着。

    其中最让人震惊的,不外乎安耀斯居然已经结婚了,而且还和许蔓柔打得火热,并且和他结婚的是叶凝白。

    这简直就是一场高潮迭起的闹剧,安家和许家一下子就被推到风口浪尖,反而是这件事的当事人同事也是促成今天局面的叶凝白,这个时候像是个没事人一样,和秦雨箐互通电话。

    自从上次在医院离开之后,叶凝白知道秦雨箐有人照顾,所以也不怎么担心,再加上最近一直被各种事占据时间和心力,要不是这次的事情闹得太大,被秦雨箐知道了,把电话打了过来,叶凝白说不定还想不起要和秦雨箐联系一下。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和安耀斯的婚姻怎么会突然被爆出来,是许蔓柔那个贱人要陷害你?”秦雨箐的声音听起来中气十足,显然被照顾的很好,叶凝白心里不免松了一口气。

    叶凝白轻笑了一下,有些讽刺的说道,“你觉得她敢把这件事说出来?”

    “那是怎么回事?”秦雨箐有些懵了,想一想的确是这样,许蔓柔和安耀斯的事在之前都上了新闻了,本来就是人尽皆知,如果这时候再爆出安耀斯已经结婚了,那不就是相当于在告诉大家她许蔓柔是个插足别人婚姻的小三吗!

    “难不成是安耀斯那个渣男?”秦雨箐一皱眉,又想到了别的可能,“该不会是看你成为宫少的代理律师了,怕你以后飞黄腾达不好控制,所以折断你的翅膀?”

    “你一天在想些什么呢!”叶凝白简直是哭笑不得,急忙说出事情的原委,就怕晚了还不知道这丫头能联想出什么稀奇古怪的事呢。

    “是被许蔓柔说出来的不假,但是她那时候看起来明显是失去理智了,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至于我嘛,我当然是承认……”

    “你承认了?”秦雨箐急得打断了叶凝白的话,大笑三声,“哈哈哈,干得好!我早就劝你了,那样的渣男贱女,就要不顾一切的撕破他们的脸,再离他们远远的。”

    叶凝白有些无奈,“你到底要不要听我说。”

    “说说说。”秦雨箐的声音听起来显然是非常兴奋,颇有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意思。

    这次的事虽然没有人明目张胆的说,但是私下大家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差不多知道了,只不过传述的人太多,真真假既就难以确定,当然还是得听当事人说才准。

    “事情是这样的,我去宫家的时候,在门口就遇上了……”叶凝白一字一句的慢慢向秦雨箐说起了那天所有事情的经过,虽然她还是下意识的选择避开安耀斯不提,可是叶凝白发现,除了是多年的本能之外,似乎也没有别的什么了。

    也许是那天的那场大哭哭走了她的爱情,想到安耀斯,提起安耀斯,尽管还是会痛,却也只是习惯而已。

    足足用了半个小时,叶凝白才像秦雨箐把那天的事说清楚。

    “那个贱人!”秦雨箐一听完,顿时就气得不行,“她真是太狠了,这样一来不止破坏你的名声,更是让你在律师行业都不好混下去了。”

    叶凝白却是早就知道了许蔓柔的狠,所以也没多大感觉,“她本来就是这样的人,为了毁掉我什么都敢做。”

    “那后来呢,查出来那个像你的女人是谁了吗?”

    “查出来了,一个女侍者而已,不过最后也没找到这个人。”

    “什么意思?”秦雨箐一愣,有些不敢置信,“那可是在宫家,想要找到一个不是易如反掌的事?”

    叶凝白冷笑起来,“能力再大也架不住有人提前动手。”

    “你的意思是……”秦雨箐迟疑起来,说实话按照刚才凝白说的那样,许蔓柔都失控说出凝白和安耀斯结婚这样自毁名声的话了,她可不认为那个女人这种情况下还能想到毁掉证据,除非……

    “那个女人在事发后找不到了,除了他,还有谁能这样帮许蔓柔呢。”叶凝白抬头看着头顶上的蓝天白云,那样辽阔无边的风景似乎让她心里的愤怒也少了一点。

    事后宫祁瞑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别的没有多说,只是说会给她一个交待,叶凝白不敢自作多情,她能理解宫祁瞑为什么会这样说,毕竟这样的事是发生在宫家,如果没有一个交待,那么影响最大的反而是宫家。

    但是他们都心知肚明,那个侍者,不管是生是死,这里面安耀斯一定插手了。

    “wtf!”秦雨箐气得骂了两句脏话,不过也没有多说什么,安耀斯那个渣滓,她早就看得清清楚楚的。

    “其实这样也挺好的,事情都说开了,对大家都好,我不会再阻碍他们了,也用不着再彼此折磨了。”叶凝白看得倒是挺开,虽然心里的苦涩让人无法承受。

    “折磨个pi!”秦雨箐冷哼一声,“我看他们一直过得都潇洒得很,折磨的只有你!多余的别说了,就为了你能和渣男贱女斗到底,这一次我对你佩服得五体投地!”

    “你要不要这么夸张。”叶凝白失笑。

    “你懂什么!”秦雨箐说了这一句后别的却没有再多说下去,她怕凝白好不容易聚起来的勇气一不注意又会消失了。

    凝白根本就不知道,她盼着这一天盼了多久。

    “好了好了,不说我了,说说你吧,你最近过得怎么样?伤彻底好了吗?”叶凝白岔开话题,她现在还做不到像个局外人一样去讨论她和安耀斯之间的恩恩怨怨。

    “我?”秦雨箐的语调一下子变得漫不经心起来,“我还能怎么样,就这样。”

    叶凝白沉默几秒,再慎重开口,“欧洛君……”

    她想问欧洛君怎么样了,欧洛君和她之间怎么样了,也想问那个人渣怎么样了,但是话一出口,却不知道该不该问,会不会一问就把已经慢慢放下的秦雨箐给问得瞬间又回想起了那些难堪。

    “他挺好的啊。”却不想秦雨箐的语气很正常,就像是朋友之间的问候一样,“吃好喝好睡好,这样还不好那要怎么样才算好。”

    叶凝白叹了一口气,摇头无奈,“算了,你开心就好。”

    “我当然开心,我还要把以后的每天都过得开心。”尽管秦雨箐的语气听起来很飞扬,但是叶凝白还是知道她心里肯定不好过。

    “对了,你有时间吗?”她话锋一转,直接给跳开了那个让两个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的话题。

    “有啊,怎么了?”叶凝白这一天的确是挺有时间的,从宫家回来后,她是羞耻得都不敢看宫祁瞑,再加上不想去理会她和安耀斯的事爆出来后会有的各种效果,于是就一心投入工作,拼命是收集宫祁瞑案件的相关正剧和资料。

    但是却不想宫祁瞑突然告诉她,先暂停一切事物,叶凝白不解,宫祁瞑却没有说原因,只是在说了这个决定之后便离开宫家,不知道去了哪里。

    叶凝白疑惑了一早上,总算是想出了一点眉目,只怕是和之前的那起车祸事件有关,经过这些日子她所知道的信息来看,那个陷害宫祁瞑的人,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出了问题,也许车祸也是他们安排的,也许不是,但是总之突然横生枝节,于是只能暂停。

    “那好,刚才邵师兄还打电话给我,问我是怎么回事,而且我听他的声音似乎有些不太对劲,好像很疲累的样子。”秦雨箐的声音里透露出一丝担忧,“按道理师兄进入这个行业这么久,高强度的工作早已经习惯了,除非是几天几夜都不睡觉,要不然不至于光听声音就让人感觉他累得不行。”

    叶凝白一愣,突然响起之前的那个电话,心里顿时愧疚不已。

    在去找邵师兄的路上遇到车祸,只能回去,接着又是到宫家,她被一连串的事给忙得都忘记邵师兄了。

    “好,约个地点见面,见面了我再告诉你是怎么回事。”叶凝白一咬牙,这次不管怎么样都必须要见到邵师兄才行。

    “嗯行,你来东兴路14这里的咖啡店,我在这里等你。”秦雨箐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挂断电话,叶凝白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告诉自己,你已经和过去说拜拜了,那么就要一切向前看。

    快速的换好外出的衣服,叶凝白一出门下楼,正好遇见秦嫂。

    “叶小姐,你这是要出去吗?”

    “是啊,去见个朋友。”叶凝白点点头,脚步没停。

    “需要给你备车吗?”秦嫂也紧跟在她身后,这段时间的相处,再加上小少爷的影响,让她已经彻底对叶凝白交心。

    叶凝白正想拒绝,可是一想到要是不坐车出去,不知道要走多久才能打到车,顿时就有些迟疑了。

    秦嫂一看,顿时就心领神会,“那叶小姐,我去叫人给你……少爷,你回来了!”

    话说到一半,说话的对象就变成了另一个人。

    叶凝白的目光下意识一抬,正好对上进门的宫祁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