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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想外公想的。” 傅少御把萧绝拉到身边,笑盈盈地说:“萧绝,叫外公。” 傅战风目光炯炯地看过来,萧绝干巴巴地叫了句“外公”。 第一次叫,有点别扭,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好像刚学会说话的小孩子。 傅战风没应,盯着他的脸看了半晌,才说:“把眼罩摘了给老夫瞧瞧。” 萧绝下意识地看了傅少御一眼。 傅少御眼含鼓励地冲他点点头。 于是,他把眼罩摘了,快速眨了眨眼,待适应了阳光才抬眼重新看向傅战风。 阳光把那抹幽蓝照得透亮了一些,像一湾落在大漠里的澄澈湖水,透着股神秘的静谧。 傅战风捋捋花白胡须,点了点头,道:“你这男娃娃生得真俊,少御他个性要强,有时候还有点倔脾气,你以后多担待。” 萧绝怔住了。 他没想到傅少御的外公开口说的第一句话,竟是将傅少御交托给他。 傅少御搂着外公的肩膀,对萧绝眨眨眼,也跟着道:“以后请多担待。” 萧绝垂下眼睫,投下的两道弯弯阴翳在脸颊晃了晃,漾起一层极其浅淡的红晕,“嗯,御哥和外、外公也是。” 极少见他这样害羞无措,傅少御捉住他的手,低笑着逗他:“也是什么?” 萧绝勾住他的手指,咬着下唇乖巧道:“请多担待。” 傅少御大笑出声,被外公踹了一下脚踝,这才收敛。 三人进了花厅闲聊,不多时,进来一白衣女子,模样冷厉,英气十足,看年纪约莫三十多岁,她尊称傅战风一声“义父”,此人正是五毒教教主,傅少御母亲的金兰姐妹——巫山云。 “姑姑何时来的沛都?”傅少御问。 “早了。”巫山云扫了萧绝一眼,站在傅战风身后给他捶背。 傅战风拍拍她的手,道:“不用捶了,云儿你坐。” 巫山云摇头,继续给他捏肩上的穴位,傅战风闷哼了一声,皱着眉头似乎有些不适。 傅少御问:“外公肩膀又疼了?” 傅战风摆摆手,叹道:“老毛病,其实不理会也没事,你姑姑一给我捏就疼得受不了。” 巫山云无情道:“不捏会废,义父忍忍。” “哎,忍,唉哟轻点轻点……”傅战风疼得一张老脸都扭曲了,他颤着手挥了挥,倒抽着气道,“你俩歇着去吧,别陪我这糟老头子了哎嗨疼疼疼……” “夸张。”巫山云手下毫不留情,冷眼扫了下傅少御,“你别管。” 劝阻的话哽在喉头,傅少御给了外公一记同情的眼神,拉着萧绝行礼走了。 听着花厅里不时传来的痛呼声,萧绝不禁抽了下嘴角,问:“真的没问题吗?” 傅少御叹道:“没事,每次姑姑来,外公总是要这样难受几天的,待筋脉按通了,他比谁都舒爽。” “哦。” 萧绝跟着他穿过一道小花园,听傅少御又说起他在这里生活的点点滴滴,他静静听着,想象着,冀图让自己也能成为傅少御生活的一部分。 晚上,天际又积起了阴云。 塞北幅员辽阔,没有高山阻隔,大风吹起来还带着丝沁骨的寒意。 傅少御将窗户关严实,上床把被窝里的人搂到怀里,亲亲摸摸,很快就窜了一身的火。 这次准备充分,气氛也正好,傅少御摸出藏在枕头下的一个小玉瓶,将里面滑腻沁凉的液体倒在手掌上,就摸进了萧绝的亵裤。 萧绝浑身都僵了。 他按紧衣襟,气息不稳地拒绝:“不、不行。” 傅少御亲亲他的眉眼,柔声哄道:“这次保证不会弄疼你,会比上次还要舒服,好吗?” 萧绝一手握住傅少御想要继续进攻的手腕,哑声道:“再让我缓两天,好不好?” 傅少御感觉身下人都在微微发抖了,这种事讲究你情我愿才会舒爽,他也不想让萧绝为难,便忍了下来。 但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萧绝这样抗拒,让他先前想到的那个念头又冒了出来。 傅少御更郁闷了。 过了两日,绝影春光满面地回了沛都,傅少御把他拉到后巷里,见四下无人,犹犹豫豫交代了句让绝影险些惊掉下巴的话。 “那个,你去帮我寻本讲房事的书来。” 第45章 腐生新 这是绝影二十多年来,接到最难办的差事。 没有之一。 傅少御又何尝不是豁出了脸面? 两人各自顶着一张红脸,面对面站在窄巷里,相顾无言,越看越尴尬。 多年的主仆情谊在此刻彰显出默契的光辉,两人选择同时背身离去,留给彼此一个体面的背影。 回去时,萧绝正在陪外公推手。 前两天的一场雨将塞北的天空冲刷得格外湛蓝,花园里已开得姹紫嫣红,微风阵阵,将浅浅的暗香吹成一条悬在半空的河流,沁人心脾。 萧绝难得穿了一件素白衣衫,墨发规规矩矩束在脑后,扎着马步,左手背在身后,右手蓄力与傅战风的抵在一处,松肩沉肘,刚柔相济,处处透着股出尘绝世的脱俗味道。 像是某座仙山来的金童,把他这个凡夫俗子的心神全部勾走了。 傅少御双臂抱在胸前,斜倚在亭子里,静静打量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