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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罗一脸懵逼,部落里连个标志物都没有,想借题发挥起个名字都不方便。 “你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吗?”乌罗很无奈,他觉得自己真的学习得有点过杂了,罗哥又不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就往哪儿搬,平日客串小学语文老师就已经不太容易了,现在还得给你串把史官是几个意思? 琥珀沉思道“我们叫吼吼兽部落吧!” 乌罗当机立断“这样吧,我们叫日月部落怎么样?” “日月?”琥珀困惑地看着乌罗。 乌罗点点头“对,就是太阳跟月亮。” 琥珀顿时被这种豪情所震撼,她不由得看向天空,然后立刻被阳光刺得收回眼神来,惊讶地看向乌罗,点头道“好!我们就叫日月部落。” 您也很有豪情啊。 虽说这个部落听起来跟要反清复明似的,但是总比“吼吼兽部落”要高明好听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原始部落起名非常随性,像是连山部落看起来高大上,其实就是连成群山的意思;就乌罗所了解的历史上,一直到了神农跟黄帝那一块,起名才开始比较讲究,不过同时代的蚩尤给自己的集团起名也非常简洁,他们都姓黎,因为总共有九个人,所以叫九黎。 如果按照这个思路,他们部落应该叫百家姓或者千字文。 这实在不能怪乌罗,他又不是个文科生,平日骚情两句还行,真想个听起来豪情万丈的实在是没法子,还是将就着用日月吧。 作为日月部落唯一的两位领导者,就在赶路的过程里,随意地定下了他们的标志物跟部落名称,毫无羞愧之心不说,甚至还有点小得意。 不过他们并没有开心多久,麻烦的事情就出现了,漆枯晕倒了。 这个沉默的男人越走越慢,一直落在了队伍最后都没吭声,直到他晕过去才被众人发现。 青惊恐地叫了起来“巫!他死了!” 草?这跟小学门口卖仓鼠的有什么两样,买时好好的,回家就嗝屁了。 白连一直呆在队伍后方保护,免得有野兽从后头袭击过来,因此距离最近,就凑过去看了看,仔细检查了下漆枯的状态,急忙挥手,大声喊道“没有没有,乌,他没有死,只是睡着了,不过看起来很怪。” 乌罗赶紧下狼前去查看,看着众人试图凑热闹般地围过去,便赶紧喊道“都让开,别挤着他,这时候凑什么热闹?怕人家醉氧还是怎么的,都让开,等下人喘不过气了就真死了,你们最好是能赔一个回来!” 大家听不懂醉氧是什么,不过其他的话都明白了,立刻如被截断的水流般分开来,让出一条路给乌罗走,还极为好心地连带着拽了把那三个懵懵懂懂的男人。 乌罗赶紧凑过去准备实施下“抢救”,他其实也不太懂为什么自己这个三脚猫的医术整得好像什么华佗在世一样,只不过大家看他在忙碌的时候总会显得特别安心,久而久之他也就习惯了认真可是毫无太大用处地救治众人。 漆枯的呼吸很平稳,只是脸色非常白,看起来有点儿像大学时贫血还来大姨妈的女生奋力跑了八百米后的模样。乌罗翻出瓶葡萄糖,找着里头放着的小砂轮片,将瓶口刮出一圈白色的痕迹,这才用手掰了开来。 其实力气够的话,硬开也行,只是怕有玻璃碎渣掉进去。 “给我个陶碗。”乌罗喊道,舒便打开自己的篓子找出个原先装盐的杯碗来,说是杯碗,是因为这个碗较深,可是开口大,看起来既像杯子又像碗。 “……行吧,,喝盐糖水补充电解质更好。”乌罗看着陶碗底部残留的盐颗粒粉末,轻轻叹了口气,又让其他人从陶罐里倒出点备用的饮用水,这些水都是他们在路上烧开的,装在陶罐里就等着路上以备不时之需。 虽然不够温,但是搅一搅还过得去,起码小颗些的盐粒能溶解。 “把他抬起来。”乌罗示意白连道。 白连“哦”了一声,跟抓小鸡崽似的把漆枯拎起来,甚至还晃了晃,仿佛自己手里提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装着水的麻袋。 “别晃!”乌罗忙道,“你等下把他晃吐了。” 乌鸦嘴就是说什么都能中,漆枯直接被白连晃醒了,他额头都是汗,脸色看起来差得要命,仿佛下一刻就要抢跑西游记师徒组,提前先上西天去报道。 “把水喝了吧。”乌罗把碗凑到漆枯嘴边,“慢慢喝。” 漆枯没有听懂这个新的巫在说些什么,不过他看得出来对方要让自己喝水,便低下头温顺地吞咽着盐糖水,这种又咸又甜的滋味对现代人来讲可能有些怪异,不过对于茹毛饮血还是家常便饭的漆枯来讲倒是还好,他很快就将一碗水喝完了,缓缓吐出一口长气后,缓慢而生涩地说道“走?” 乌罗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摸摸他的额头,这会儿湿冷,冷暖交加,如果身体很虚弱的话,很容易生病,确定漆枯没有发烧后巫下意识点点头,目光在众人里扫了一圈。 如果留君是他自己养的,那带着漆枯走一段路倒是不要紧,偏偏这头狼不是他养的,乌罗自己能驾驭这几天都算是祖宗跟阎一块儿保佑了,再上来一个漆枯,很难说到底能不能控制得住,他可没有阎的本事。 乌罗还记得自己第一次骑在留君身上的时候,阎说过要是动静太大会被甩下去,他能管好自己,可不一定能管住漆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