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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辰也发现了,他收起手上的扇子,用扇头指了指不远处,“那边倒是有个胡同,无人。” 容回抱着祁言往胡同走,那个胡同确实没有什么人,他放下了祁言,捏了个法诀,蝴蝶在空中写出了一行字:容公子,我找到我爹了,在茗州七寒寺。 看完了叶天衡的传信,容回看着遇辰,“叶道长找到他爹了。” 遇辰听明白了他话中之意,“你想做的事便去做,左右我也阻止不了。” 容回想起仙龙山的一些事,许多事情还是个迷底,他必须弄明白,“那我去一趟茗州,你在羽灵溪等我,等我办完了事,回来接你。” “何必麻烦,我同你一起去。” 容回刚想说话,衣摆被什么东西摇了摇,祁言仰着小脸道:“爹爹,我也要去。” “你不能去。” 祁言一脸委屈,搂着容回的大腿不放,“不,我要去。” 容回对这一大一小十分无奈,只好都带上了。 —— 茗州七寒寺。 七寒寺是茗州最负盛名的寺庙,容回入了茗州地界后,随意一打听,就找到了七寒寺的所在之处。 容回赶着马车沿着盘山路直抵七寒寺的门口,都说这七寒寺是茗州香火最旺的寺庙,而此时却没有一个香客,寺门也是紧闭着,完全不像是老百姓口中所说的模样。 祁言挑开帘子出来,“爹爹,我们到了吗?” “嗯。”容回下了马车,再把祁言抱了下来,遇辰随后也下了来。 站在七寒寺的门口,容回看着门楣上的字,确实是七寒寺,他们没走错,“是这里。” 遇辰看了几眼四周,“看这路面像是每日都许多人走的,怎的偏偏今日闭门?” 容回道:“我去问问。” 容回上前敲门,祁言也跟了上去,过了一会儿,一名中年僧人开了门,手上捻着佛珠,“阿弥陀佛,本寺今日修整,不接香客,施主请回吧。” 容回单掌行了佛礼,道:“大师,我是来寻人的。” 僧人看着他,“寻谁?” “一位姓叶的大师。” 僧人道:“我们庙里头好几个姓叶的,施主找的是哪一位?” 容回道:“他名叫叶真炎,不知庙里头可有此人。” 僧人单掌行了礼,“叶真炎便是我的师兄。” “容公子。”一个少年音传来,容回循声望去,正好看到了一身道袍的叶天衡。 叶天衡走了过来,对开门的僧人行了礼,“了音师叔,这几位是我的故人,让他们进来吧。” 了音犹豫了片刻,随后点头,“好吧。” 容回脚边的祁言盯着了音看了许久,扯了扯他的衣摆,“爹爹,他怎么没有头发?” 此时,几个大人都默然,容回干咳一声,小声对祁言道:“言儿,不可无礼。” 祁言委屈地抿着小嘴,抱着容回的大腿。容回对了音道:“童言无忌,冒犯了了音大师,还请海涵。” 了音一笑而过,“施主不必放在心上。” 叶天衡对他们道:“容公子,遇辰公子,我先带你们去见我爹。” “好。” 叶天衡领着他们往后院走,这寺庙建在了半山腰,房屋错落而建,僧人们住的院子在左侧。 他们离开仙龙山不过半个月,叶天衡便找到了自己的爹。容回好奇,“叶道长,你是如何找到这的?” 叶天衡边走边说:“先前我师父托了人打听,我离开仙龙山打算回清风观,那人给我传了信,说我爹就在七寒寺,我立即赶过来了,确认是我爹后,我便传了信给你。” “嗯。” 叶天衡带着他们来到一间禅房外,他抬手扣了扣门,“爹,是我。” “进来。” 叶天衡推门进去,容回牵着祁言跟在他身后,遇辰最后。 禅房里十分干净简洁,叶真炎穿着一身土黄色的僧袍盘腿坐在硬榻上,方才正在念经。 容回单掌行礼,“阿弥陀佛,打搅大师了。” 叶真炎放下手上的木鱼,下了榻对他们行了佛礼,他的视线落在容回身上,“你便是天衡说的那位容公子?” “正是。” 叶真炎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听闻你是临仙台的弟子。” “正是。” “既然是临仙台的弟子,为何要管仙龙山的事?” 容回道:“临仙台乃是仙门,自古仙门都身负降妖除魔之责,此前仙龙山有群妖作祟,虽已降服,但仍有后患,在下有些事想要求证大师。” “你说的是仙龙山的妖龙一事?” “是。” 叶真炎长叹一息,“此事过去多年,到现在,我也不敢确信当初所见是真是假,是虚是幻。” 遇辰轻摇着扇子,“既然你不确信,为何要一口咬定,还为此不惜被逐出家门?” 叶真炎回忆起往事,脸上几分感伤,“当初朝廷撤了守山人一职,我心中的多有怨恨,不想继续留在仙龙山罢了。” 容回追问:“那你说的仙龙便是妖龙,可有凭据?” “没有。” 莫非叶真炎当初并没有看到什么让他坚信不疑的东西,只是因为他不想留在仙龙山,所以才编出的谎言? 容回和遇辰互看一眼,颇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