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跳崖
就在萱娘思索之时,南宫寒忽然停了下来,只听身下的马发出了一声长嘶,让萱娘顿时大惊,猝不及防差点从马上摔下来。 待反应过来之时,只见面前一处悬崖绝壁,差一点他们就要掉下去了。 三个高手见到他们停下,也都停了下来,南宫寒四下了看,只见对面还有一个山崖,这个时候,月亮探出了零星一角,映衬着周围环境,两处断崖相隔能有两三米远,并不算太远,但是底下的深渊是深不见底的。 估计要是跳下去,肯定小命不保,和三个高手硬拼也是死,跳下悬崖也是死,反正横竖都是死,萱娘陷入了两难的抉择,显然,南宫寒也是这样想的。 萱娘暗暗咬牙,和这些人硬拼的话肯定不行了,或许可以试试能不能跳到对面去,虽然她也知道,这不过是天方夜谭,但是总好过什么都不做。 萱娘也不知道怎么会生出这样的念头,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和南宫寒都已经下马了。 南宫寒搂着她,稳稳落地,马的痛苦呻吟,在暗夜之中格外刺耳,很快就消失了。 就在刚刚的一瞬间,三个高手向马后身攻去,企图让马受惊,让他们误入歧途,谁知道,就在这千钧一发之力,南宫寒的快速做出反应,回身抱住萱娘的腰身一跃,便跃到了地上,幸好他的功夫不是白练的直到此刻,南宫寒还捏着一把冷汗呢,要是刚才他再晚那么一点点,估计他就和萱娘跌落山崖了。 三个高手看到马儿跌落山崖,而萱娘和南宫寒却安然无恙,不由愣住,但是很快,他们就做出了反应,快速向着南宫寒发动攻势,左右夹击。 南宫寒被逼的退无可退,身后是深不可测的深渊,他抱着萱娘,一转身,向着万丈深渊跳去。 萱娘一阵胆战心惊,只感觉浑身的力气,那一刻,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失去了思考能力,原来人在真正面对未知的恐惧,比如说死亡的时候,根本就来不及反应。 等萱娘反应过来的时候,发觉自己和南宫寒居然已经稳稳落地,这地,正是对面的山崖。 这山崖怪石嶙峋,一片怪异的树林出现在了眼前,里面的树木郁郁葱葱,光线暗淡,看起来那些树木居然有几分说不出的阴森诡异,但是萱娘却并没有畏惧。 南宫寒刚才这一跃所用的内功,就是轻功,说起来还蛮神奇的,就在萱娘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还未来得及感到喜悦的时候,就听南宫寒说道,“本王能来这边,他们也一样,我们现在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只要避开他们的搜寻就可以了。” 听到南宫寒的话,萱娘只感觉到一阵心惊,看来,她真的是把什么事情都想的太过简单,反而忽略了事情本身的复杂。 南宫寒带着萱娘到了一棵树上后,三个黑影便开始了在林中的搜寻,由于是晚上了,光线又不是很好,树林还浓密,三个高手寻找了半天,愣是没有找到南宫寒和萱娘的身形。 三个高手聚头后,其中一个男人问道,“找到了吗?” 其余两个人摇摇头,一个女声说道,“我们务必要在天亮之前找到他们,好回去复命。” “这里的环境十分繁复,想要找起来恐怕有些困难,不如我们一把火烧了这林子,他们要是出不来的话,l我们到时候就可以回去交差了。”另一个男人说道。 “不可,我们必须要亲手杀了南宫寒,不能给他一点活着的可能,若是真出了意外,左相怪罪下来,谁都没有好果子吃。”女人再次开口。 “那我们再找找吧。”第一次开口的那个男人说道。 三个人再次在树林当中,展开了地毯式的搜捕,仍旧是一无所获。 而在树上的南宫寒,刚刚将三个人的对话,一字不漏的听了个遍,原来,他们的幕后主使居然是易薄云,也难怪,若说这朝堂之上,还有什么人能够如此明目张胆的和他作对,那就只有易薄云了。 南宫寒暗自恼怒,自己的武功还是不行,要是能够将这三个杀手给绑了,扔到南宫黎江面前,他就有一个理由名正言顺的要求削弱他的党羽以及势力了。 为什么说削弱他的势力,而不是杀了他呢?南宫寒心知这易薄云的势力盘根错节,不可能连根拔起。 直到天色逐渐亮了,南宫寒才带着萱娘从树上下来,也不知道那三个杀手走了没有。 南宫寒带着萱娘出了林子,走了很久,萱娘感觉口干舌燥,脸上直冒汗,想要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却没有找到合适之地。 走到了日上三竿,终于到了有人的地方,这个地方萱娘没有来过,并不奇怪,但是南宫寒似乎也不知道这个地方,是一座城,城上没有任何牌子,匾额之类的介绍这座城叫做什么名字。 暂且称为无名城吧,这无名城,城门敞开着,南宫寒和萱娘进去,只感觉到了一阵凄凉和荒芜之感,这里似乎比绵阳城还要荒芜,清晨的薄雾笼罩,街道和房屋看起来有些不真切。 大街上空无一人,整坐城都给人一种死寂之感,萱娘环顾四周,一阵莫名的寒意来袭,让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 “这座城怎么这么奇怪啊?”萱娘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南宫寒没有说话,总觉得有些说不出的怪异之感。 “确实很奇怪。”南宫寒像是发觉了什么似的,“这里的雾气似乎越来越浓重了,找不到路,我们先直走,看看能不能找人问问怎么直奔京都。” 这雾气也不是什么好处,就算那三个杀手真的追来,起码不会这么容易就发现她和萱娘的踪迹,等风头过去了,再想办法回京。 “也好。”萱娘点了点头,两个人的能见度更低了,不由自主的牵起了手,十指紧扣着前行,没一会儿,雾气浓厚的已经看不到人了。 南宫寒目光警觉,萱娘也警惕起来,现在他们就连来时的路也看不清了。 “南宫寒,你干嘛踩我的脚!” “本王没有!” 听到南宫寒的话,萱娘只觉得脊背生寒,不过好在南宫寒握着她的手,让她没有那么紧张了。 “萱娘,你拍本王做什么?” “我没有啊。” 这样的对话,让萱娘顿时毛骨悚然,难道还有别人?是那三个杀手么? 如果是的话,估计早就取了他们的小命了,犯不上这么玩儿,入眼的,尽是一片白茫茫的雾气,让萱娘没由来的心慌。 萱娘只感觉握着南宫寒的手,尽是冷汗,有心还有些痒痒,“南宫寒,你先放开我。” 南宫寒听话的放开了她的手,萱娘挠了挠手心,用身上的衣服随便抹了一把手心的汗水,正要再次牵起南宫寒的手,却发觉她已经看不到南宫寒了。 “南宫寒,你在吗?” “本王在。” “你在哪里?” “本王没有动,应该就在你附近。” 萱娘四下摸索,像是盲人一样,终于摸到了一只冰冷的手,让她心头一喜,忽然之间又发觉有些不对劲儿,南宫寒的手是热的,怎么会有这么冰? 刚才她都出汗了,他的手不可能这么干双,萱娘想要近距离的看清楚手的主人。 她走上近前,却吓的大惊失色,放开了那只手,发出一声尖叫,那是一张怎样的脸啊,异常的苍白,嘴唇鲜红,仿佛还滴着血一样,他的脸上,画着圆圆的一坨红色的腮红,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怪异之感,有点像是纸扎的小人。 “萱娘,你怎么了?”南宫寒有些急切的声音响起,他也在找寻着萱娘。 萱娘吓的腿一软,直接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加上那个人的五官实在是太吓人,让她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直到感觉胳膊被人拉扯,她下意识的去拍打那手臂,“不要过来!” “萱娘,你怎么了?我是南宫寒!”南宫寒终于摸索到了萱娘,但是她的挣扎,还是让他多少有些无奈。 萱娘惊魂未定的回过神来,南宫寒凑近了和她的距离,看清他的脸后,萱娘这才松了口气。 “两位客官,住店吗?”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差点让已经被扶起来的萱娘再次跌倒。 “谁?!”南宫寒声音警觉,就在刚刚和萱娘对话的时候,他就发觉了周围似乎有人。 那个声音再没了动静,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这让萱娘甚至有些怀疑,刚刚的一切,是否只是自己的听觉,错觉。 “什么人在故弄玄虚,再不出来,别怪本王不客气!”南宫寒有些恼怒的说道,不管这个人有什么目的,吓唬萱娘就是不对,他管不了那么多。 萱娘喘着粗气,四周白茫茫的雾气仍旧是没有散却,她紧紧抓住了南宫寒的手,这次打定主意,死也不放。 “两位客官,住店吗?”刚刚那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再度响起,重复着刚刚的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