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一章开始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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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灵清还不想这么早就戳穿事情的真相，毕竟就算自己戳穿了，凶手也不一定会承认，还不如想办法让她自己一点一点招供。 于是她巧妙避开了县令的问题。 “县令，我证据肯定是有的，不过在此之前，想先问一个郑屠的妻子李氏几个小问题，其实我对李氏一直有些好奇。不知道能否问问她？” “无妨。夫人若是感兴趣当然可以问。” 县令看着沈灵清眼中的精光，也没有过多的再询问，毕竟王妃的话还是要敬畏几分的。 “清夫人，问我的儿媳问题？你怕不是在拖延时间吧，一直口口声声说有证据，现在拿不出来，怎么？不会是想保释那个方景阳吧，我就知道你们都是一伙的，都不是什么好胚子。快还我儿公道！还我儿公道啊！老头子，你看到了吧，他们都在欺负我们母子啊！” 郑母开始用拳头捶胸口，捶地，吼叫。仰头望天，浑浊的眼睛里满是血丝，老泪纵横。 “娘，您别这样，您这样跟这些官府讲道理是没用的啊。” 李氏也擦拭着眼泪，跪着快走到郑母身边，搂着郑母，与郑母一同埋头痛哭。 县令最怕遇到这种案子，他想早早结案还这对可怜的婆媳一个公道，奈何此次的案件还牵连到了王爷，县令摇头叹息。 “唉。李氏，若清夫人真的能给你丈夫一个公道，你让她问问又有何妨？” 李氏却又有些踌躇，有些不愿意。 宋景湛见此，双目露出了凶光。 “李氏？若是你心中无鬼，为何不敢让王妃问几个问题？” 宋景湛知道，如果继续这样下去，可能会对他的清儿及其不利。 李氏望着宋景湛有些发怒的面孔，颤巍巍的说：“好”。 沈灵清感激的望了一眼宋景湛，宋景湛依旧是宠溺的眼神望着她，沈灵清好想现在就去亲一口宋景湛，但她知道，必须先得把眼前的麻烦解决掉。 沈灵清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盯着李氏，李氏不自觉的有些发颤。不明显的有些慌乱，似乎对沈灵清的问题感到害怕。沈灵清也不想再过多的发威势，于是淡淡的开口。 “李氏？你的酒酿的如何？” 李氏用一种极低的发颤的声音，不确定的回答。 “民女，酿酒技术还算可以。但还是有些献丑。” 沈灵清若有所思，点点头。 “哦？我可是听说，李氏的酿酒技术，十里八乡，赞叹的很呢，都说你是从娘家带来的技术，酿得一手好酒。” 李氏闻此，有些觉得自豪，但还是有些惧怕。 “清夫人过奖了。民间的酒酿怎么能和您那些大官大贵之人喝的琼脂玉酿相提并论呢，民女只是一些小技巧罢了。上不了台面。” 沈灵清并没有在意她的谦虚。 “这样啊，小技巧也能酿成那么好喝的酒啊。” 沈灵清，紧盯着她的眼睛，步步紧逼。 “那么李氏，你酿酒用的原料可是新鲜的大米？” 李氏听到这，瞳孔收缩，不自觉得话音有些颤抖。 “回，回夫人，民女用的都是上好的大米。” “上好的大米，是吗，我倒也是觉得民间的佳酿用上好的原料酿出来也是很出色的啊。那么，李氏，我还听到一些传闻。不知道是真是假。” “清，清夫人，请讲。” 李氏擦擦额头的汗，此时她已经有些许紧张。 “民间传闻，你的丈夫郑屠对你并不好，经常会打你，但是却相当喜欢你酿的酒，而你酿的酒他每次都会喝的很醉，醉了之后，却更喜欢打你，而郑屠的母亲，也有看不过时候会帮忙阻拦一下，但是即便阻拦也有跟着挨打的份，于是郑母拿你的丈夫也是毫无办法，只有睁一眼，闭一眼，这个传闻可是真？” 李氏不免慌乱。 “回，回清夫人。是真。” 沈灵清志在必得。 “既然是真，那我还真的是还佩服李氏你啊。丈夫如此对你，你还能没有任何怨恨，每日为他酿造好酒。你还是的很不容易啊。真的是女子的楷模。那我还真的很想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呢？” 李氏开始眼神有些飘忽，不敢正视沈灵清，面色发白，手指紧紧抠着衣角，嘴唇紧闭，一言不发。 “为何不说话了？不准备回答我吗？” 沈灵清紧紧盯着面前这个慌乱紧张的说不出话的女子，其实她心中也是很心疼古代女人的，但是若不还死者公道，自己的师弟也不会有好下场，况且那位可怜的郑母还在责怪方景阳。 李氏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浑身颤抖，紧张的开口。 “民女，民女实在不知夫人在说什么，民女。” 此时，宋景湛见到此景也是明白了大半，赞许的目光看着自己的灵儿。而断案多年，经验丰富的县令常常看到这样的场景，一般犯人才会有的啊，她一个原告，县令无奈的摇了摇头。方景阳依然云淡风轻的样子。 郑母看到自己的儿媳被逼问成这副模样。不由得心头一紧，很是心疼自己的儿媳，于是打断沈灵清的盘问。 “夫人啊。还请夫人放过我家儿媳，她纯朴善良，胆子又小，从来都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她本来就是及其胆小的性子啊。她经不起夫人您这样的拷问啊。求夫人放过她吧，有什么冲老身来，看到我家儿媳，我也没有几天好活的了，不要再欺负我的儿媳了啊。她已经在我那不争气的儿子在世时吃了很多苦了，老身很心疼我这苦命的儿媳啊。” 郑母双眼紧闭，一心求死，狠狠的拽着李氏的衣袖，把李氏护到身后。 李氏在郑母身后，暗暗的擦了一把汗，也是抱着郑母，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颤颤发抖，好像真的很是惧怕清夫人似的。 沈灵清看到郑母的样子，也是心疼这位老人，弱者总是受到同情，在座的各位本来已经明了此时又开始有些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