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5章 可叱责陛下
众人心中一凛,无人再敢口出秽言,心中均想:“刚才那少女不是魔教的圣女么?为何真武宫和弘法寺的高手都听从她的安排?” 关景君气的脸色铁青,指着李阳和智识哆哆嗦嗦的道:“你...你们包庇魔教中人,我必要秉明师傅,向真武宫讨个说法! 还有你,弘法寺的光头,你们...你们与魔教也是一丘之貉!” 智识不与他争辩,只念叨声佛号,低眉顺目的道:“弘法寺向来以伏虎派马首是瞻,真人要讨说法,可要先知会唐家!” 李阳瞪了关景君一眼,喝道:“不必麻烦,你要讨说法,真武宫连弘法寺的份一并接下了!速速退下,莫要呱噪!” 关景君目瞪口呆,看看李阳,又看看智识,他本想对付不了真武宫,但至少可以拿这不入流的寺庙出气,却没想到真武宫竟会包庇这弘法寺。 他哪能知道伏虎派老祖唐敬威出自真武宫祖师李亲叶门下,这弘法寺既然仰仗伏虎派,明确拜了唐家的码头,那就是真武宫旁系下属,李阳当然要管。 关景君无可奈何,自己失了景炎剑,和那智识不过在伯仲之间,但人家带来的弟子不少,真要动起手来实在讨不到好。 当下只能悻悻退了回去,心中暗自发狠,回去一定要好好告上一状,他不甘心地看了眼三楼雅间,还在苦思那少女到底是个什么人物。 赵子樱是六百余年前的人,向来深居简出,因此声名不显,像关景君这样没什么背景的人压根就不知其中的曲折。 李阳是李亲叶嫡系子孙,知晓赵子樱的真正身份,莫说她是魔教中人,就算她拆了未央宫,当今圣上只怕也不敢拿她怎么样。 何况魔教本就和两宫三宗、七家五派的渊源极深,说起来也是同出一脉。 旁人不说,就是看在金银钱庄老祖钱富贵的面子上,也不能对魔教赶尽杀绝。 下面小辈们的江湖仇怨也就罢了,互相仇杀没什么大不了,双方大佬谁也不会放在心上。 但像瓦罗这样昔日绮绫卫的老人却不能随意灭杀,否则钱驺虞不管不顾报复起来,那就会真正结下仇怨。 到时候真干起来,双方都会有莫大的损失,神教和魔鬼做梦都能笑醒,这样的不智之事,他们这些常年身居高位之人岂能不懂? 因此两宫三宗、七家五派和魔教才有共识,把江湖仇怨控制在小范围里,大伙都守点规矩,不要让事态失控。 所以无论是国内的高门大派,还是魔教的高手,动手前都先尽量摸清对方底细,要是没什么厉害的背景,那就本色出演,该行侠仗义的斩妖除魔,该为非作歹的灭人满门。 久而久之成了规矩,反正大多数魔教教徒都在碧霄草原活动,偶尔会进入北方四州,只要不越过长江,那就一切好说。 北地四州实际上成了双方缓冲的区域,当然也是双方经常发生冲突的地方。 加上这里也有一些规模不小的帮派,比如醉烟楼、云天帮、天宝帮等等,北地四州渐渐成了江湖之士最活跃的地区。 如此就导致这里跑江湖的人都是明白人和聪明人,糊涂虫和愣头青会被人活活玩死,就算侥幸没死,那也慢慢变得狡猾,懂得什么叫明哲保身。 因此这些人一看风向不对,马上变得跟乖宝宝一般,转头就开始赞誉苏仙子的容貌,没有一人再说什么魔教妖人和那少女有关的话语。 他们虽然不明白那少女到底是什么来头,但见北方的地头蛇云天帮和弘法寺对她毕恭毕敬,连真武宫和魔教的高手也听她号令,立马明白这少女招惹不得! 至于她是魔教中人也好,还是哪个高门大派的贵人也罢,反正和自己没有关系,又没什么好处,何必没事找事。 没见魔教三位长老趁乱悄悄退了出去,太清高阳真人也没有阻拦么? 智识冲程杰道:“程掌柜,您可以继续了!” 程杰此时吓得面色惨白,哆哆嗦嗦的道:“继...继续什么?” 徐聪慧眉头微皱,踏上一步道:“你说继续什么?适才我给你的金牌可看清了?” 程杰这才想起自己手中还紧紧抓着面牌子,他刚才距离这些高手过招的地方很近,没瘫软在地已算是胆量不凡了,只是抓着金牌的指节都已泛白,湿嗒嗒的汗水沾满了牌面。 他“哦”了一声,这才仔细翻看了一下牌子,只见雕刻的龙飞凤舞,正面书写大汉二字,背面绘着天地日月。 他不知是什么东西,问道:“这...这金牌是什么意思?” 李阳就在左近,看了一眼道:“那是九霄金牌,乃是始皇当年下旨熔炼,天下仅有九面。 持牌者等同帝国公爵,身份尊贵,可随意出入皇宫,临朝议政,若圣上有失德之处,可叱责陛下。” 李阳这一解释,众人大惊失色,程杰两腿一软就跪倒在地。 帝国自开国至今,受封的公爵仅有七位,后来姜国和赵国加王爵,玫瑰公爵叛国自立,西门无双被革去爵位,这公爵就剩下东方常胜、南宫百树和北堂文江三人。 这三位大人只有北堂文江留有家族,目前在夏国境内,爵位待遇与帝国公爵无二。 南宫百树常住参风树神木园,久不与人相见。 东方常胜则不知所踪,这些公爵们都是传说中的人物,仅仅流传的事迹就足以震撼世人。 程杰骤然听闻这牌子等同于帝国公爵,捧在手中只觉沉重无比,震惊之余再也无法站立,这才跪倒在地。 他喃喃的道:“帝...帝国公爵...叱...叱责陛下?” 李阳所说亦有典故,当年灭魔战争打得如火如荼,朝廷大军却迟迟不发,暂代帝国神官的哈瓦特怒砸未央宫登闻鼓,将满朝文武和监国月王骂了个狗血淋头,连闭关的赵华风也一并骂了进去。 大伙本来引以为耻,但阳恒赶到后说了一句“骂的好!”这件事的性质就又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