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我是人!你也是人!
阳恒叹了口气,说道:“你口中的那些妖怪是冀州妖族,是我大汉的子民。” 托尔德嘿嘿笑道:“你自己师傅的话都忘到脑后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阳恒哈哈一笑,问道:“你可不是我汉族同胞。” 托尔德盯着他的双眼,一字一顿的道:“我是人!你也是人!” 阳恒正想说你我肤色不同,话到嘴边却猛地收住,他心里暗道:“是啊!我是人,他也是人!现在这世上可没什么民族之分,可...” 托尔德见他面露沉思,以为他在思考如何应对自己即将提出的要求,便道:“我知道你顾虑什么! 无非是打败魔鬼后我要丘陵三城的事,你担心我会威胁到你家的统治,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三城虽然归我所有,但我家奉大汉国为主,一样是大汉子民啊!” 阳恒吃惊地看了他一眼,脱口道:“你不建国了?” 托尔德愣了愣,奇道:“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建国?” 阳恒道:“当年在艾利欧城酒馆,你亲口说:‘只求三城为法术之国,重现我家先祖救世主时的荣光’,别说你忘了!” 托尔德一手扶住额头,叹道:“神啊! 你难道不知道什么是修辞语法么? 我的意思是‘法术之邦’或‘法术之乡’! 在那里我要教导有天赋的人学习法术,就像你大力建设的学宫一样,我要在三城里推广法术! 懂么?推广法术!” 阳恒张了张嘴不知说什么好,他这才想起来当时他和托尔德用的是旧语。 那旧语里的单词有多重意思,自己先入为主,以为托尔德不惜用性命施展法阵阻拦神教,那必定是要开创自己的国度,没想到却误会了。 托尔德面色古怪地看了过来,说道:“难道...难道...你忌惮我家在冀州势力过大,是因为...觉得我要建国?” 阳恒面皮微微有点发红,不知说什么好,但看他的表情,托尔德就知道猜得没错。 他长叹一声:“你的旧语...真是让人刮目相看,以后咱们交流,就一直用汉语吧!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学会这博大精深的语言的,我...觉得有点委屈。” 阳恒不好意思的给他添了茶水,被他用轻蔑的语气一说,确实也满是赧然,问道:“那...三城,你既不建国,打算怎么弄?” 托尔德想了想道:“学你的紫霄学宫,我在每个城都建一个。” 阳恒等了一会,问道:“没了?” 托尔德点点头:“没了!” 阳恒无奈地扳着指头道:“你家的那些佣兵呢?三城的守备呢?财政如何处理?城中官职的如何安排?这些你难道都没有考虑,还是打算用以前各城自治的方式,由城主说了算?” 托尔德摇头道:“佣兵?他们当然继续给威斯纳家赚取利益,干他们该干的事! 我要的是那些有天赋,能成为法师的人,为什么要管平民百姓的吃喝拉撒? 至于你说的那些,我懂! 我听姜地光和赵天尘他们经常念叨,简单说就是政治啦、经济啦、军事啦、外交啦,这些我不想管,也没心情管,各城还让城主管着就好了! 不过他们要按时给我家上交属于我的那份收益!” 阳恒明白了他的意思,这老鬼是既要三城的利益,却又不想承担三城的责任。 他家的佣兵团继续给他赚钱,而他要一门心思扑到推广法术的大计中去,至于三城的居民活得好不好,那是跟他威斯纳家一分钱的关系也没有。 他想了想道:“既然如此,等三城夺回,从各城迁徙家族过去,按照往日例,各城由城主自治,但城主必须由大汉朝廷任命,那三城就算威斯纳家的封地。” 托尔德笑道:“没问题,你打算给我个什么爵位?” 阳恒瞄了眼他法杖上的春雷竹,不由笑道:“春雷大公爵,你觉得如何?” 托尔德立刻拒绝道:“不!实在太难听了!威斯纳大公爵,或者也可以称我玫瑰公爵。” 阳恒顿时想起在威斯纳家驻地里被玫瑰包围的庄园,笑道:“好,那就叫玫瑰公爵。” 托尔德笑呵呵的道:“误会解开了,这下你放心了吧?既然我家也是大汉国的治下子民,是不是应该一视同仁?” 阳恒问道:“你想要什么?” 托尔德身子前倾,说道:“冀州的一个驻地!杏林城说到底是朝廷和精灵的地盘,上谷城里妖宝阁现在是老大,天宝佣兵团虽然成立不久,但有你的支持,中谷城迟早是他们的,我也要一个!” 阳恒想了想问道:“可以!那你的那些知识?” 托尔德很干脆的道:“除了法术上的不传之秘,全部都可以教给你!要是你想学我家的秘传,拜师也行!” 阳恒摇头道:“拜师就算了!虫谷宫以北,临近碧霄草原再建一座哨站,开发利用草原上的资源,如何?” 托尔德抚掌笑道:“那就叫下谷城?你现在越来越会算计了,让我和那些妖怪们帮你守北方门户!那些虫子真让你如此忌惮?” 阳恒双手一摊:“未雨绸缪总是好的!” 两人既然达成了协议,托尔德就开始给阳恒传授知识,他见多识广,无论是各类药材,还是许多宝物,他都烂熟于心。 阳恒和他在一起受益良多,他除了一些涉及家族传承的秘而不宣,其余知识也不藏私,悉心教导。 妖宝阁的妖怪们搜刮药材宝物的手段多多,源源不断的好东西能让阳恒练手,终于让他结合托尔德的经验,开创了属于自己的一套炼丹制器的技巧。 托尔德也没吃亏,那些药材和宝物都是阳恒买单,一边指导阳恒,一边克扣了不少天材地宝。 阳恒一开始并未发觉,后来他的手法愈发纯熟,对药材和宝物的了解也更深入,这才发现了托尔德的小动作。 他也不说破,此时他知道的越多,越觉得托尔德的知识渊博,虚心向托尔德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