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弹劾
上了朝堂,赵天尘上缴虎符还了兵权,这才满脸红光入了班列,赵华风大声颂赞了赵天尘的功绩,让吏部论功行赏,李亲叶认为赵天尘连下两城,功居首位,理应官居一品。 赵华风正要同意,姜地光却大声道:“臣有本要奏!” 朝堂顿时鸦雀无声,众人惊愕看去,赵华风问道:“姜尚书有何本要奏?” 姜地光出列,从袖子里掏出个奏折,大声道:“臣弹劾赵天尘治军不严,肆意妄为,培植党羽,妄图不轨!” 众臣尽皆哗然,姜地光这话就差直说赵天尘想要造反了。 赵华风看了眼赵天尘,“姜尚书,此话怎讲?” 姜地光大声道:“国主有所不知,新任卡里斯城太守迈克尔·道格拉斯当年靠着神力武士曼苏尔的裙带关系,成为赵尚书家中门客。赵尚书为了给迈克尔谋夺卡里斯城太守一职,竟然指使军士,冲进卡里斯城教堂,将城主与神仆尽数斩杀,连教堂里躲避的老弱妇孺也不放过!” 他此话一出,朝堂上更是惊呼一片,众人读圣人学说,行孔孟之道,此时听闻赵天尘屠杀老弱妇孺,有性子急的已经大声叫骂起来。 赵华风也颇为震惊,问道:“赵尚书,可有此事?” 赵天尘心念急转,知道此事的人寥寥无几,动手的绮绫卫是自己亲军,早就下了封口令,这些人不太可能出卖自己,那姜地光的消息又是从何而来? 他拱了拱手刚要说话,明五盘已抢了出来,大声道:“姜尚书,您说这话就不对了!” 姜地光喝道:“大胆!你一个兵部侍郎,怎敢如此放肆?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明五盘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对着赵华风叫道:“国主大人,是我下令冲进教堂屠杀,与赵大人无关!” 姜地光看了看赵天尘,见他毫无反应,冷然道:“明侍郎,你说是你的命令,你可知没有主帅和绮绫卫指挥使下令,私调绮绫卫是什么罪责?” 明五盘脖子一梗,大声道:“我私自调动绮绫卫,自知该死!不劳姜尚书费心,刑部处理就是!” 姜地光气得两眼冒火,向何师秋冷冷的道:“何尚书,有劳了!” 何师秋出列道:“私调绮绫卫,按律当斩!你可有不服?” 明五盘直挺挺跪在地上,“服!” “那好,来人!拖出去斩了!”何师秋从来都不是心慈手软之人。 门外立刻冲进来两个禁军,二话不说就去架明五盘,赵天尘大喝一声:“慢!” 姜地光问道:“哦?赵尚书有话要说?” 赵天尘不理他,向赵华风拱手作揖。 “国主大人,明五盘作战勇猛,不畏身死。当年长安兵祸,他浴血奋战,誓死不退;图鲁城攻坚战,也是他率先入城,杀敌无数;神统联盟大军来攻,他劳苦功高!如今我御下不严,才出了这样惨绝人寰之事,要论失职,我也有责!我不敢为他开脱罪名,只求国主看在他往日功劳,酌情处理!” 他一揖到地,长拜不起。 赵华风看看姜地光,又看看赵华风,只得道:“何尚书,你看呢?” 何师秋冷冷的说:“律法无情,按律当斩!” 赵华风被噎了一下,他左右为难,又道:“何尚书,明侍郎确实有功,你...还是酌情处理吧?” 他这一表态,赵天尘一系的人尽皆求起情来。 何师秋面沉如水,“既然国主发话,那死罪能免,活罪难逃!拖出去重打一百大板,死活全凭他的造化,另外还需国主下旨,免去明五盘一应职务!” 赵华风无可奈何,“就按何尚书的意思办吧!” 何师秋却道:“国主说的哪里话?不是按我的意思办,是按大汉律法办!还不将他拖出去?” 赵华风脸色难看,不再言语。 两个禁军将明五盘架起拖了出去,紧跟着殿外就噼里啪啦打了起来。 赵天尘这才站起身来,只听姜地光又说:“既然此事已有结果,那咱们说说别的事!赵尚书,图鲁城太守是谁?” 赵天尘翻了个白眼,不耐烦的道:“你明知故问什么?” 姜地光踱着步子,“还请赵尚书回答我的问题!” “肖恩·康奈利!” 姜地光走到他身边问道:“与你是何关系?” 赵天尘满脸不悦:“你到底想说什么?” 姜地光大喝道:“我问肖恩·康奈利与你是什么关系?” 赵天尘冷冷瞪了他一眼,撇过头去不与他说话。 姜地光冷哼一声,走回殿中大声诉说,他的声音重重敲在众人心头。 “你不说?没关系,我替你说!图鲁城太守肖恩·康奈利是你的岳父!西源城太守克里斯托弗·瓦尔兹是你西市产业的合伙人!杜利亚城太守杰森·罗巴茨,那个奴隶贩子是你西安尚书府的座上客!索尼克城太守弗拉基米尔·塞勒斯是你命绮绫卫协助他杀人夺权!莉娜城太守威廉姆·梅西是西门无双夜谈后投降!卡里斯城太守迈克尔·道格拉斯是曼苏尔的裙带关系!大汉八城之中,六城太守与你关系非浅,你还兼着绮绫卫指挥使!你若不是图谋不轨,怀有二心,何必大肆培植党羽?你眼中还有没有法理?有没有国主?” 赵天尘形似癫狂的大吼:“姜地光!放你娘的狗臭屁!我虽然是绮绫卫指挥使,但真正掌权的一直都是师傅,后来管辖权交给了清灵小姐,她出了事才由我暂时接手!你说的那些人和师傅的关系都不错,怎么就成我的人?这里面非要说我的人,充其量也就一个迈克尔·道格拉斯!这就叫我培植党羽、图谋不轨?你造谣生事,污蔑同僚,到底是何居心?你...你...” 他话未说完,赵华风一拍桌子大喝:“够了!这里是朝堂之上,你们回去各自拟个条陈,之后到我书房来说!” 说罢拂袖而去,却是他听赵天尘提起赵清灵,心中难受才匆忙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