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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成元公公的眼睛贼着呢,自打楚离镜第一次假扮皇上去了长乐宫,成元公公便发现了楚离镜对皇后娘娘的情意。 他不说,是不想让皇上与昭亲王兄弟之间出了裂痕。 毕竟,这两兄弟的误会实在是太多了…… 可是,成元公公身为楚离明身边最忠心的奴才。自然是要防着皇后与昭亲王的。见他们两个人还算是和气,没什么大问题,便悄悄放下了心。 当夜,天气阴沉,无月之夜。 镜水在长乐宫用过晚膳之后,便坐在窗前,盯着窗外的夜色,总觉得,心神不宁。 白日里,见过了楚离镜之后,她便更加想着他。 爱情这种东西,一旦你触碰到了,便如中了毒一般,一日不见,便浑身不舒坦。 本来,镜水心里还想着,这几日影子侍卫只留下了五个人。皇上这一病,算是撤离了所有的影子侍卫。 她本来还以为,楚离镜可以明目张胆的夜探她的长乐宫。 偏偏不巧,皇上病了。霸占了楚离镜,让他们不能相见。 花脉脉端茶进来的时候,突然道:“娘娘,时候不早了,早点休息吧。万一皇上明天身子不好,您还得去鸾华宫照顾。若非您装病,这后宫又要传出谣言,说您对皇上不上心。” 其实镜水本来也不在乎这个,皇上对她,也本来就不上心。 本来就是为了两国的和平和亲,能装出相敬如宾已是不容易,难道她指望着她和合宫嫔妃一样,对楚离明一往情深吗? 总之,镜水装不来,也做不到。 说实话,若非楚离镜在那,她今天下午也不打算过去的。 明明是亲兄弟,她现在越看楚离明越不顺眼。 连带着,就连闻到楚离明身上的气味,她都觉得异常难忍。 一整夜,镜水睡得都不大安稳。 前半夜的时候,她还希冀着,或许楚离镜抽空会来长乐宫偷偷看看她。 到了后半夜,镜水实在是太困了,便睡了过去。 一整夜,楚离镜都没来。若是他来了,镜水能感受的到。 晨起之时,镜水脸色有些苍白,许是昨夜没睡好的缘故。 合宫嫔妃前来请安的时候,也是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说来说去,也不过说的是皇上的病,想要跟镜水请个恩典,哪怕是去偏殿照顾着也行。 毕竟昨日,除了妙嫔,其他人都还没轮到,便被成元公公全都赶走了。 镜水捂着头,只觉得她们一言一语的,说的她实在是头疼。 镜水深吸了一口气,脸色微沉,十分不耐烦的看向这一屋子的莺莺燕燕,“你当是本宫拦着你们,不让你们去的吗?苟妃妹妹走了,皇上伤心过度,看见你们,他心里更不舒坦。就连本宫也只是去偏殿问问情况,并未亲自过去。你们且记着,若是皇上想要你们去跟前伺候,本宫自然会安排下去。” 妙嫔也是先道:“是。” 其他人见状,也忙跟着称是。 镜水看着她们这些人实在是心烦,便道:“本宫累了,你们都先回去吧。” 大家都散去之后,只有妙嫔最后一个离开,冲着镜水微微福身道:“听闻皇后娘娘这几日身子也不太康泰,还要日日都去鸾华宫,若是皇后娘娘不舒服,臣妾也会来长乐宫伺候的。” 镜水忽然抬起头看向了她,打量了这个妙嫔一番,见她性子还算是温柔,眼瞧着不像是会算计的人,故而,镜水便也摆摆手道:“本宫无碍,你也先回去吧。若是有需要,本宫回去找你。” 妙嫔忙点头称是。 待妙嫔离开之后,虚若姑姑冲着妙嫔的身影突然轻哼了一声,道:“皇后娘娘,您可要提防着这个妙嫔,昨日,没经过您的允许她便擅自去了鸾华宫。今日,更是特意留下来吸引您的注意,表忠心,这个女人,不简单啊。” 镜水从来没想过要跟后宫这些妃妾争宠,便冲着虚若姑姑道:“她许是也想着争宠,不必放在心上。” 虚若姑姑不厌其烦的开口道:“娘娘您要记得,会蹦跶的鸟儿死得快。像是苟妃娘娘这般能闹腾的,都是短命的。越像是睿妃娘娘、妙嫔娘娘这般,是最可怕的,您要小心提防。” 镜水点了点头,口中称是,心里却没太放在心上。 她心里的人,是楚离镜。而后宫这些嫔妃,是为了楚离明在争宠。 镜水觉得她们之间实在是不同,也没什么可跟她们计较的。 用过早膳之后,镜水本想忍着不去鸾华宫,可到底还是去了…… 彼时,成元公公亲自在外面煎药,而楚离明,还在昏睡着。 镜水进门之后,便闻到了殿内一股很浓重的药味。 花脉脉忙道:“不就是做个噩梦,这太医院的太医们怎么如此兴师动众,还开始用上了针灸之术?” 镜水转过头惊诧的问道:“这你都能看得出来?” 花脉脉点了点头。 镜水不禁又想起了信天命的话,说楚离明是短命之相。莫不是,做了杀人放火之事,老天看不惯,想要先将他带走了? 昭亲王许是伺候了一夜,脸上憔悴之色渐显,就连胡子都没来得及清理。 镜水微微蹙眉,有些心疼的开口问道:“你伺候了皇上一夜?” 彼时,殿内就她和楚离镜两个人,花脉脉在一旁往殿内偷瞄,正在闻着药味,没注意镜水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