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华文学网 - 玄幻奇幻 - 魔君再就业日常在线阅读 - 第61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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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绪一不留神就飘出很远,恰闻钟诗容惊讶地大喊一声,当场被吓回了神。

    “呀,七哥什么时候开始竟然已经是出窍中期修士了?”对方兴致勃勃地嚷嚷,“回去以后,我一定要告诉族兄族弟,真是太厉害了。”

    甘景华又是一阵猛咳,极其艰难地说着,“十小姐,我觉得这样不好。”

    “为什么呀,那些人老是说七哥的坏话。”钟诗容不解地问道,语气还带着些不高兴,“要是让他们知道七哥的真实修为,看谁以后还敢乱说话。”

    甘景华暗叹一声,虽然他也不知道钟尧何时有了这般修为,但告诉族里那几个家伙显然不太合适。

    而且钟诗容深陷险境逼得这位爷不得不展露真实修为这件事,本身就容易被事后算账。

    甘景华不安地想着,随后忽然反应过来一件事。

    这位千玥道友,好似早就知道钟尧的秘密了,这算怎么回事?

    他面露古怪地看去,却见对方一脸幸灾乐祸地靠在牢笼上,不怀好意地听着十小姐不停嘀咕。

    嗯……多半是巧合。

    “你准备好了?”

    过了好一会儿,钟尧才黑着一张脸,苦大仇深地走回来。

    他看着千玥摇摇头,颇不耐烦地说道,“怕是九死一生。”

    千玥当即变脸,回头看了看笼子里的裴卓,又转回头道,“要不我们还是跑吧!”

    被困众人纷纷变脸,尤其以裴卓哭喊得最为情真意切,“大佬,你可不能扔下我啊。我们能在这茫茫上界相遇,足见是多么奇妙的缘分,你怎么能弃我于不顾呢?”

    钟诗容撰着拳头,一脸视死如归地挤过来,“七哥,你们快走,我不怕死!”

    “喂,姑娘,你想死别带上我一起好不好?”

    “贪生怕死的胆小鬼,我看不起你!”

    钟尧强忍着怒气别开眼,表情复杂地说着,“怕是出不去的。”

    千玥了然地点点头,暗叹,“我猜也是。”

    下一瞬,她猛地跳起,气急败坏道,“混蛋,都怪你拉我进来!”

    某人不以为意地嗤笑一声,意有所指道,“你还用担心出不去的问题么?”

    这里谁死了,也轮不到她吧!

    “哼!”

    说得那么明明白白,没看见还有好多人看着呢,要是暴露了本姑娘的秘密,就把你送去给血娘娘作伴!

    二人嘴上一筹莫展,心里却都放松得很。

    妹妹/同乡什么的死就死了。

    救援嘛,尽力就好。

    扒拉着牢门的裴卓忽然涌上一股浓浓的不安,扯着千玥的袖子喊道,“大佬,你已经坑过我一次,可不能再坑我第二次。”

    千玥歪着头,不解地问道,“第一次是什么时候?”

    “你徒弟啊!”牢里的家伙苦着脸哭诉起来,“她移情别恋,难道不是你这个师父没教好?”

    “跟我有什么关系,记名弟子而已。”对方理直气壮地说着。

    “当然有关系,所谓上行下效,弟子债师父偿。”裴卓据理力争地反驳,“所以,你千万不能抛下我啊……”

    “上行下效?”一旁的钟尧忽然出声,意有所指道,“移情别恋?”

    千玥脸色一变,十分正经地申明道,“胡说什么,我可不是那样的人。而且,这小子肯定没说实话,鬼扯呢。”

    “哼。”二世祖轻哼一声,垂下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倒是裴卓想起她之前说的话,大受启发地同陌生男修搭起话来,“这位前辈,魔修还没来,你又怎么知道一定打不过呢。更何况,令妹也关在这里呢。”

    钟尧似笑非笑地抬起头,看着某个傻姑娘道,“十妹你放心,族里会记得你的。”

    钟诗容大受鼓舞地拍拍胸口,一脸悍不畏死的表情,“七哥,你尽管走吧,我一点都不怕。”

    裴卓无力地靠在牢门上,为什么老天要给他希望,又让他绝望?

    千玥笑嘻嘻地扫了他一眼,正准备说两句场面话安慰一下,殿外忽然传来一阵强大的威压。

    “三位小友脑子不好,运道却不错,竟然真的上了顶层。”来人一身黑衣,二十来岁的年纪,明眸雪肤,像个极其乖巧的少年郎。

    只是通身笼罩着血雾,血腥味尚未消退,怎么看都有几分邪气。

    “不过你们的运气也到此为止了,想来有一位出窍修士的精血,我很快就能更上一层。”

    化神修士被他巧妙地无视,千玥感激得轻扫一眼,默默退到离墙最近的角落。

    于是,牢笼里的炼丹师们靠着墙,外面的貌美女修也靠着墙。

    甘景华一脸为难地看着身前的钟尧和魔修对视,自己这是退还不退呢?

    “景华大哥,上啊!”

    好吧,第一百次后悔送了这缺心眼的姑娘。

    第五百一十一章 鬼宠穷奇

    乌衣魔修的冷笑中,钟尧率先出手,一开始便祭出了鬼器乌秋刀。

    诡秘的气息在殿内铺开,巴掌大的匕首裹挟着浓重的黑雾飞向对面,神识细察之下还有丝丝缕缕的蓝光。

    那人先是一惊,“什么邪门的路子?”

    说话的同时,血雾在身上腾起,体内遁出一块巴掌大的赤色令牌。

    两道截然不同的法则对峙开来,气势却十分悬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