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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房的林大夫给林阮阮拿了一小盒獾油,林红绣将獾油涂在伤处。 然后将林阮阮抱在怀里,又哭又笑。 “姆妈,那个人是我爸爸吗?”林阮阮故意问道。 林红绣点点头,然后严肃的跟林阮阮说:“阿阮,今晚的事情谁都不可以说知道吗?谁都不可以。” 林阮阮重重的点头,“我知道,谁都不说,小蝶也不说。” 林红绣知道庞小蝶是她最好的朋友,林阮阮这样说是为了让林红绣放心。 林红绣点点头,整理了一下情绪,又提着菜出去做饭。 在她面前死了一个人,对于林阮阮来说完全没有造成什么影响,一晚上依然睡得很香。 但是林红绣就不是这样了,也不晓得是因为昨天有人死在她面前,还是因为唐德恺归来,总而言之,她昨晚辗转反侧,一晚都没有入睡。 第二天起来眼下就有两个巨大的黑眼圈,只能对别人说是烫伤太疼了,一晚都没有睡好。 林阮阮白天在课堂上神游。 昨天晚上她们遇险的时候,她爸爸从天而降救了她们。 那么唐德恺是什么时候找到她们母女的呢,还是说他从来都没有离开过。 不,不应该是这样,如果他一直没有离开沪市,那他一定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她们母女安排在一个安全的地方。 那么为什么他消失了这么久又突然出现了呢,想起之前林红绣的话,唐德恺在沪市有很多的仇家,是不是这些仇家都消失了他才敢回来。 林阮阮不知道,她的猜测,虽不准确,却不远矣。 ……………… 唐德恺坐在办公室里闭目沉思。 他必须要想办法将玉音母女接回来,一家人光明正大的生活在一起。 虽然玉音没有说,但是他也能想到这些年玉音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还要躲避仇家,生活的有多么不易。 现在他是光明正大的人。 怕什么呢? 拿着衣服跟小王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公安局。 …………………… 王屠夫一晚没有回家,王家二老也有没担心。 还以为自己儿子又去找那些狐朋狗友玩去了。 以前也有这样的事情。 到了肉铺出档的时候王屠夫还没有回来。 王家老爹气愤的骂道:“这个孽子,每天就知道胡闹,连生意都不做了。” 骂完之后,王家老爹没有办法只好带着刀去了菜市场,这个肉摊原来是王老爹开起来的,后来他年老力衰,将肉摊传给了儿子,也就是王屠夫。 今天王屠夫不在,他和王老太又舍不得生意,只好出去卖肉。 拿着砍刀坎肉并不是什么轻松的工作,挥了一天刀的王老爹回到家后累的胳膊都抬不起来。 本想回家狠狠地骂一顿儿子,却得知儿子还没回家。 此时,他和王老太才真正着急起来。 “他不会在外面得罪了什么人吧?” 王老太着急的问道。 王老爹也不得不忍住身上的疲惫,“别急,我叫街坊帮忙找一找。” 王老爹和街坊找了一晚上,将王屠夫能去的地方都找了一遍,包括一些暗门子,地下赌场,统统找不到王屠夫的身影。 这时候,王老爹突然觉得口中一甜,一口血就喷了出来。 街坊们手忙脚乱的将他抬回家,又叫来了大夫。 大夫把过脉后说王老爹是劳累过度加上急火攻心所致,劝他放宽心。 儿子找不到了,他怎么能放宽心呢。 王老太又只是一个没有主见的老太太。 王老爹拜托街坊帮他去公安局报案。 于是辖区的公安局分局就接到了这一起报案。 公安局听了王家邻居的讲述,并没有多放在心上,但还是派出两个公安到王家了解情况。 “王老爹,这是公安局派来的同志,胡同志和李同志。”街道办的大妈带着两位公安走进来说道,“有什么情况你们跟他们反应。” 两个公安朝他们敬了个礼,然后开始了解情况。 问他们平时王屠夫有没有什么仇家,有没有得罪了什么人,王家老爹也说不上来。 王老太也只会哭,突然,王老太就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对他们说道:“我向来了,我儿前几天叫我去打听了一个女人。” 胡同志的年纪大一些,在解放前就做了警察,解放后继续在公安局工作,所以经验丰富,但是也不可避免的,成为了一根老油条。 而另一个李同志就很年轻,刚刚工作才一年多,多是负责一些小偷小摸的案件。 这是第一次接触人口失踪这样的大案,也是局里要刻意培养他的原因。 “女人?什么女人?” 李同志觉得自己好像抓住了什么。 “我呸,说从良了,我才不信,肯定还是在做没本的生意。”王老太吐了一口浓痰继续骂道,“可怜我儿就是被这个小狐狸精迷住了,还让我去探听消息,说要娶她进门,我呸!只要我还活着,就不会让她进我家的门。” 胡同志不耐的咳了两声:“王家阿嬷,这个女人叫什么,住在哪你知道吗?” “我知道,叫林红绣,在制衣厂做工的。”王老太点点头。 胡同志和李同志又问了几个问题,王老爹和王老太实在提供不了什么有用的信息了,才从王家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