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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临瑜坐在下首,站了起身朝两位长辈鞠了一躬,,然后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说与两位长辈知晓。 听完长子的话,肖海如呆坐在椅子上,有些不可置信:“你是说,是当今圣上救了你?” “正是如此,当初父亲与二叔改做流放,也是圣上的手笔,当初圣上承诺保我肖家一家,并还我们家一个清白,我效力于圣上,为圣上筹措资金,充盈国库。”肖临瑜点点头,坐回原位:“先皇昏聩,朝中贪官酷吏横行,国库空虚,圣上有抱负、有远见,我自当尽忠。” “平王、不,圣上如今已经登基了,那朝中局势如何?”肖二爷本就在朝为官,自然关心朝堂中事。五皇子谋逆与七皇子暴毙一事还未传到洛河州,他自然不知。 肖临瑜大略说了说圣上登基的经过,又道:“我出发来洛河州之际曾听圣上言,要召二叔回京,想来过完年旨意便能到了。” “果真?”肖二爷虽历受艰难,可济世救民、匡扶社稷的一腔热血还在,听到侄子这般说,一时间竟有些失态,身子微微向前倾,又是怀疑又满怀希望地看着肖临瑜:“圣上当真这般说?” 肖临瑜笑着点点头:“圣上慧眼识英才,自然是真的。”肖二爷在先皇在时便是不站队的,加之如今圣上登基后,也想清一清那些世家的势力,肖二爷既有能力也不是世家的人,自然是在圣上有意重用的人选之中。 圣上的旨意还有赏赐倒比肖临瑜预计的早到了,大年初二这日,正是幼荷以及幼银等出嫁之女归省的日子,一队从南方骑着马匆匆赶来的人马停在了苏家大门外。 香案摆好后,那宣纸的太监便站到香案之后,苏、肖两家数十人哗啦啦地跪了一片,静静听那宣纸公公有些尖的嗓音抑扬顿挫地高声念着:“圣上有旨,肖海丰接旨,今有......” 肖二爷跪在最前头,听那宣纸公公念完后,老泪纵横地接了纸:“臣肖海丰叩谢圣恩!”接过明黄圣旨的双手还略微有些颤抖,他不是官复原职,而是往前进了一步,成了正四品工部侍郎! 那太监读完第一道旨意,又拿出了一道,这回是肖临瑜的恩典:“...封二等郡公爵位,赐号洛,赐永业田三十顷,另加六品户部员外郎一职!” “臣,叩谢圣恩。”一脸淡然的肖临瑜跪在地上,恭谨地接了纸,肖家众人却心中激荡不已,二等郡公爵位啊!这意味着他肖家终于出头了啊! 还有第三道旨意,是赏给苏家的,赏的是圣上御笔所书,龙飞凤舞的“苏氏出好女”所就的牌匾,另有绫罗绸缎、珠宝首饰、时新宫花等两箱御赐之物,赞许苏家女有情有义。 “民女叩谢圣恩。”幼金面不改色,双手高举过头,接过圣旨。 宣纸公公读完三道旨意后,笑吟吟地站在已经站起身的肖临瑜与肖二爷面前,道:“郡公爷,老奴来之前圣上特意交代了,让您跟肖大人安心过完上元节再返京即可,京中的郡公府也还在置办,不过之前肖府的宅子都已修缮好了。” “有劳公公大过年的还要跑这一趟,里间已备了茶水点心,还请公公稍作歇息。”肖临瑜虽然骤封郡公,不过还是不卑不亢的态度,脸上也是淡淡的。 那宣纸太监笑着点点头,倒是跟着进内喝了盏茶,略歇了半日就急匆匆返京了。 年初二正是热闹的五里桥村里,不少村民都看到了那队来去匆匆的人马,有好事的去苏家一打听,原来是圣上亲赐了圣旨还有赏赐下来! 不过半日,这苏家得了圣上赏赐的消息就已经传遍了整个洛河州,就连已经封印在家安心过年的秦知府都听到了消息,听完底下人打听回来的消息后,沉吟了片刻后,道:“夫人备上两份厚礼,咱们明日走一趟五里桥。” 听到这个消息的那可不止秦知府一人,那有不少本就与苏家交好的人家,也都纷纷备上了厚礼,给苏家递了帖子,都想沾一沾真龙天子的龙气,顺便要是能与苏家攀上一些关系那就再好不过了。 因着圣旨与赏赐的缘故,这个年变成了苏家到洛河州以来苏家过过的最累人、也是最热闹的一个年,那平日里有些生意往来的客户、那洛河州里大大小小的官员世家、还有五里桥好奇上门的百姓,还有快把苏家门槛踏平的媒人。 “这都是今日的第几个上门的媒人了?”已有三个月身孕的幼银在一脸紧张的韩立的搀扶下跨过门槛,看到宋婶子送一位满脸喜气的媒人出去后,一脸促狭地看着无奈的长姐:“长姐可是挑花眼了罢?” 幼金无力地捏了捏眉心,只觉得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无力道:“自打嫁人后你是越发促狭了。”不过瞧着妹妹脸色红润的模样,幼金心中也是欢喜的。 “你是不知,方才那个是来给康儿说亲的!”苏氏也觉得有些头痛:“这些人家也不知是怎么想的。” 苏家如今唯有幼银是嫁人的了,幼宝的婚事本是定在腊月,不过因着圣上驾崩,半年内不得嫁娶,婚事便往后推了。除了这两姐妹,其余的从老大到老八都不知被提了多少回。 “康儿还要小一月才满七岁呢!这就上门来说亲了?”坐在柔软舒适的坐垫上的幼银听到娘亲这般说,不由得也咂舌称奇:“咱们家只是得了一块牌子,就这般景象了,那肖家那边不得门槛都踏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