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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婉娘自打那回在街上遇到看着眼熟的幼银,只稍微打听了一下就知道了苏家是这几年才搬到洛河州来的,一家都是女子在外操持,消息并不难打听。已经山穷水尽的婉娘重遇与月长禄和离的苏氏,她竟敢上前紧紧巴住,势要要苏家身上榨出一层油来才甘心。 “儿啊!如今只管吃,娘有银子!”一脸慈爱地抚摸着月文宝乱糟糟的脑袋,看着他捧着一个大大鸡腿正狼吞虎咽的,嘴角的笑有些得意。她知道苏氏在怕什么,如今那几个贱丫头年岁也大了,都到了说亲的时候,若是自己将当初月大富去庙里算出的结果宣之于众,那几个贱丫头就全都嫁不出去了。 她定要抓紧这个难得的机会好好谋划一番,为自己跟儿子谋一番前程!,笑着自言自语:“凭什么那些个贱人能住大房子,还有那么多奴才伺候?这一切都应该是我儿的才是!” “我的我的!”月文宝年岁小,不知道娘亲说的是什么意思,用力地咽下最后一口鸡肉,学着婉娘的话开心地喊到。 婉娘听到儿子这般喊,眼中的笑意更明显了,又为儿子递上一个鸡腿,道:“对,都是我们的!” 这边婉娘还在白日做梦要将苏家的家产都占为己有,那边幼金已经差人将她近日来的行踪都打探得一清二楚了。 苏家的护卫此时正向大姑娘汇报着自己打探回来的最新消息:“那婉娘自打月长禄消失后,不过几日就勾搭上了她的邻居,一个叫林老五的小贩,那林老五妻子娘家是洛河州里的屠户,那婆娘也是个厉害的,若是叫她知道林老五在外头偷吃,怕是能拿着杀猪刀砍了这对奸夫□□了。”婉娘的行踪算不得隐秘,她做的这些腌臜事儿自然也瞒不过苏家护卫有心地打探。 “真真是难得的温柔解语花啊!”幼金眼中闪过一丝讥讽,当初她不就是这么勾搭上月长禄的嘛?不得不说这婉娘为了一口饭吃还真是什么都不挑啊!“前有月长禄,后有林老五,既然她这般喜欢给人当解语花,那咱们就做个顺水人情罢!” 那护卫默默抬头看了眼笑得一脸人畜无害的大姑娘,心中默默想着大姑娘这是要祸水东引啊!就是不知道哪个冤大头要倒大霉了! 洛河州人多地方大,自来不缺穷人,更不缺有钱人。 幼金自然也不会善良到真的去为婉娘找一个钻石王老五,黄三爷在洛河州人面广,不过几日就为幼金物色好她要找的人了:“幼金,这陈老板可不是什么好人,你找这样的人做甚?”不是他多嘴或者八卦,主要是这陈老板的行径饶是他这般算得上见多识广的人也有些接受不了,不管是为了什么,跟这样的人打交道那也不是一件什么好事儿啊! “替人做媒!”幼金一脸狡黠地看着黄三爷,已经开始盘算要如何为婉娘创造机会了。 黄三爷与幼金这几年也没少接触,自然也看穿了她满脸笑意下的不怀好意,心底默默松了口气,幼金明知陈老板是这样的人,自然不会拿身边人下手,双手交叉环抱胸前,道:“需要我为你做什么不?” 幼金正等着他主动开口呢,见他这般说,眼中的喜意更加明显,道:“确有一些事还要劳烦三爷帮我从中安排一二。”将自己的计划一一道来,见黄三爷也无甚异议,这事儿就这般定了下来。幼金的方法很简单,就是给陈老板跟婉娘创造一个认识的机会,英雄救美什么的虽然很狗血也很老套,可招不怕老,管用就好。 婉娘虽然一直过的也是苦日子,可骨子里是极爱俏的,打苏家要来的二十两银子搁一般人家都够一大家子一年的花销了,可婉娘自以为紧紧把住了苏家的门脉,不怕没银子花,得了银子以后就买了不少胭脂水粉,还有衣裳首饰啥的,原婉娘也是有几分姿色的,不然怎么之前当丫鬟的时候就勾得人家大老爷神魂颠倒的?后来又勾了月长禄还有林老五? 这些日子受了些苦,原就不胖的婉娘就更加清瘦了几分,弱柳扶风的腰肢配上含情带意的一双媚眼,幼金对这样的婉娘能不能攀上陈老板,还是很有信心的啊! 又花了几日时间,苏家那边已经悄悄将一切都准备好了,如今就只等着好戏上场。 “你个上不得台面的小娼妇,敢勾引我男人!”提着菜篮子走在人来人往街道上的婉娘猝不及防地被一个比自己宽了半个身位的妇人一巴掌扇得晕头转向的,菜篮子早就不知道被甩到哪里去了。那妇人上来也不给她解释的机会,一把扇倒婉娘后整个人骑在她身上,一只手紧紧拽着她的领子,然后另一只手一点情面都不留用尽全力地轮流在婉娘脸上扇着耳光,不过片刻就已经扇得她两颊红肿,嘴角已经往外渗血,那妇人也没有丝毫留情,一遍单方面殴打一边骂骂咧咧的:“我让你个臭不要脸的臭婊/子勾引人、你个生儿子没□□,全家死绝的狐狸精!” 两个妇人撕扯在一起很快就吸引了不少行人围观,由于林老五家的单方面碾压让婉娘没有一丝还手的能力,加上苦主的现场解说,围观的行人都交头接耳的,更有甚者就直接对着已经被打得不成样子的婉娘吐口水:“这些狐狸精最不要脸,打死活该!” “就是!打死活该!敢勾引人家相公,你看那双眼,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又一个长了一张马脸的中年妇人嫌弃地呸了声,心中却隐隐妒忌那小狐狸精长得一副勾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