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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上回幼金买肉包子的时候遇见的两个偷肉包子被那卖包子的店家逮住了在那打得倒在地上也一句话不说的小乞儿,后来还是幼银心有不忍,求着幼金出钱救了两人。 打那回以后,那两个小乞儿便每日都到自家摊子不远处守着,也不过来,也不说话,就远远地看着。幼银看着一个约莫十二三岁,一个约莫四五岁,早已看不清本来面目,浑身脏兮兮的小乞儿,不由得同情心继续泛滥:“长姐,要不咱们帮帮他们吧!” 幼金叹了口气,说到:“幼银,咱们自己的日子原就没多好过,咱们家一家十口要吃饭,你觉得咱们还有闲钱来做善事吗?” “可是他们真的很可怜啊!”幼银也知道自己家的状况并没有多好,可她见到那两个相依为命的小乞儿就会想到自己跟几个姐妹在月家过着的苦日子,便总有些不忍心。 “长姐,要不咱们就帮帮他们吧!”连一旁的幼珠都忍不住帮着说了两句:“我瞧着他们就想到咱们还在翠峰村的时候,若不是长姐护着我们,我们哪里还会有今日的光景?那大乞儿自己一个人总比带着个累赘好,可他却没有丢下小的不管,就像长姐没有丢下我们一样呀!” 看着已经站到统一战线的姐妹俩,幼金不由得叹了口气,她是该觉得骄傲还是无奈?骄傲的是两个妹妹都已经十分懂事而且知道怎么用语言攻陷他人了,无奈的是被攻陷的这个人是她自己! 在姐妹俩哀求的眼神中,幼金认输地叹了口气:“好,我认输了。”从怀里掏出十文钱:“给你。” “长姐你真好!”姐妹俩欢呼地接过幼金递过来的铜板,然后笑着往那两个小乞儿方向走去,走到他们跟前才停下来:“给你们,拿着去买点吃的吧!” 看到她们走过来,还捧着好些个铜板递到自己面前,两个小乞儿都愣了一下,然后那个大的摇了摇头,拖着小的退了几步,转身跑了。 幼银姐妹俩谁都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不由得愣住了,姐妹俩面面相觑,她们很吓人吗?不远处的幼金也瞧见两个小乞儿落荒而逃的模样,脸上的笑敛了三分,给钱都不要的乞儿,要么是傻,要么是别有所图。安慰了几句两个垂头丧气回来的妹妹以后,姐妹仨才一起往家去。 而姐妹仨却谁都没注意到,姐妹仨后头远远儿的,那两个跑了的小乞儿又返回原处,看着她们离去的身影。 “哥,我饿!”小的那个哭丧着脸,一手被哥哥紧紧地牵着,另一只手则揉了揉今日一日都还没吃过东西的肚子。 大点的乞儿这才回过神来,应道:“小宝饿了?哥哥这就给你找吃的去。”然后才牵着弟弟一步三回头地看向苏家姐妹身影消失的方向,往相反的方向走了。 *** 肖家别苑,肖临风今日一日都没怎么吃过东西,把后厨的厨子急得团团转,这小少爷要是出了什么幺蛾子,都不用京城的老祖宗叫人来,大少爷直接都能扒了他们的皮了呀! 在外忙碌了一日的肖临瑜回到家中,坐在饭厅上用香汤洗净双手后,接过一旁侍女递过来的帕子,却丝毫没接收到侍女连着帕子一起抛过来的媚眼。看着一旁坐没坐姿的幼弟,声音中隐隐含着一丝不悦:“怎地,我听下人说你今日都未吃过东西,小少爷这是要修仙不成?” 百无聊赖的肖临风瘫坐在榻上,撇了撇嘴道:“这厨子的手艺着实不怎么样,我都吃腻了!”洛河州只是肖家的一处别苑,自然比不上京中事事俱全,像肖临风这挑剔惯了的,自然是不自在。 “真要高床软枕又吃得好,不如明日我安排人送你回京?”肖临瑜放下手中的汝窑青瓷杯,淡淡抬眼看了眼幼弟。 肖临风虽然嚣张,但是有个优点就是会看人眼色,见大哥明显不悦了,便立马坐直了身子,连连摇头:“不用不用,我就是随便说说,兄长在外奔波一日想必是累了,还不快些传膳!” 外头的下人手脚也快,不过片刻便,六菜一汤便摆满了摆饭的圆桌。在自家长兄面前,肖临风自然不敢说不吃饭,乖乖端着白玉瓷碗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上好的碧玉粳米饭也仿佛是难以下咽的糟糠一般。 “怎么,你今日不是叫人送了一桶酸梅汤进府,喝了这么些还苦夏呢?”肖家自己家人吃饭的时候素来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见幼弟这般郁郁寡欢的模样,肖临瑜便以为是他还苦夏呢。 肖临风苦夏是肖家上下都知道的,一到夏天,肖临风住的院子都是用冰用得最多、消暑吃食吃得最多的,这回肖临瑜北上洛河州,肖临风便是嚷嚷着要来洛河州消暑,老祖宗心疼他苦夏,才让他跟着自己回了洛河州。 肖临风心虚地垂下了头,不敢告诉兄长自己是今日点心吃多了所以才不想吃饭的,想起昨日兄长也觉得酸梅汤不错,便赶紧又叫松言上一碗酸梅汤给兄长:“兄长在外奔波劳累,多喝些消消乏。” 肖临瑜眸中含笑,这个幼弟你说他性子顽劣气人,有时真的挺气人,不过你说他可人心,有时又真的很熨帖。 肖临风见兄长今儿个也是喝了小半碗,然后突发奇想:“兄长,你说咱们家酒楼要是也有这方子,是不是也能挣不少银子?”肖家家业大,自然也是有涉猎酒楼餐饮这一块的,洛河州的云味轩便是肖家的产业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