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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幼珠她们出什么事了?”幼金一听说出事了,整个人都绷紧了神经:“小可,幼珠怎么了?” 小可却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阿奶叫我来喊你的,好像是被几个小子欺负了。” 幼金顿时便觉得是出大事了,若只是小孩子打打闹闹,张奶奶没必要叫小可来找自己,幼珠素来也是个泼辣性子,怎么会吃亏?赶忙放下手中的镰刀,跟一旁也是一脸急相的幼银交代到:“我这就回去看看,你在这看着幼绫。” “三姐,我也跟你去!”幼银性子软,泪窝也浅,一听说小五出事,就已经急得眼泪汪汪,哪里还肯在这干等? 幼金却顾不得那么多,压低嗓门严厉道:“如今不知道幼珠出了什么事,你给我乖乖听话,别添乱!”然后飞奔到老槐树下朝着月大富等人的方向大喊了声:“爷,幼珠在村里出事儿了,我回去看看,一会儿就回来!”说罢也不管月大富答应不答应,飞奔着往村里回了。 月大富站了起身,夹杂着不悦与深思的目光落在飞奔往村里回的幼金身上,这丫头是越大越反骨,再不管教一番,怕是将来要闹得家里鸡犬不宁...... *** 等幼金来到打谷场的时候,马大夫已经在查看幼珠的情况了。 马大夫细细检查了一番,又问了问当时的情况之后,面色有些凝重:“这洋辣子蜇狠了可是会出人命的,赶紧搭把手把人抬到我家去。”幼金赶忙请了张奶奶帮着把昏迷的幼珠扶起来放到自己背上背着走,又交代了一句背着小九过来的幼宝看好晒谷场,才匆匆跟着马大夫走了。 到了马大夫家,按照马大夫的吩咐,先是将幼珠放到马大夫家充作病房的简易床板上,然后马大夫站在门外一句一句指点着幼金:“你解开她的衣裳,看看身上还有多少处被蛰到的。” 幼金看着幼珠左侧已经红肿不堪的小脸,眸中闪过一丝心痛与狠毒,而后才解开幼珠的衣裳,细细检查了一遍后跟门外的马大夫说到:“除了脸上这一处,背上、腿上还有四处。” 马大夫听完幼金说的情况,心中微沉,只微微点头:“我可以施针让你妹妹醒过来,可是她被蛰到的地方,还是要到镇子上去买药膏才行。”这洋辣子要是蛰得狠了可是能出人命的,自己这也没有多少药膏能用得上,这月家二房估计也拿不出什么银子,小姑娘这条命怕是难保了。 然后将幼珠的衣裳再一一穿好,出来跟马大夫道:“马大夫,我出去一会儿,麻烦您照顾一下幼珠。”马大夫听完点点头,想必小姑娘是要回家寻银子去了,不禁又多嘴了一句:“你妹妹现在的情况,就算救回来了,脸上蛰得严重,怕是要破相了......” 幼金听完以后,目光一沉,然后朝马大夫深深鞠了个躬:“马大夫,有劳您照看我妹妹,我去去就回。”如今当务之急是救下幼珠,她没钱买药膏,却总能有别的办法救人。 出了马大夫家,幼金径直往村里小孩儿最怕去的地方,也是洋辣子最多的地方去了。她前世野外生存的时候不是没碰到过洋辣子,也不小心被蛰过几回,野外哪里来的药膏?自然是就地取材缓解伤痛了。 小心地站在远处防止自己被洋辣子蛰到,然后拿着一根长长的树枝挥打着上头爬着许多洋辣子的树,洋辣子们随着幼金的动作应声而下,不过片刻,树根下就掉了七八只洋辣子。先是用树枝小心地将这些洋辣子都挑离树根范围后,幼金再蹲在这些洋辣子前面,用一根方才来的路上掰下来的竹枝小心地捅破洋辣子的皮,不过片刻便寻找到紧紧倚靠在黑色的经脉边上的那根青绿色的经脉,稍微一用力,便将青绿色的经脉挑了出来,然后放置到一片干净的树叶之上。 如此重复了七八回,便将地上那几只洋辣子身上那根青绿色的经脉都挑出来放到树叶上,幼金才估摸着差不多了,便赶紧拿着那片叶子往马大夫家回。 马大夫见她这么快就回来了,以为是没找到银钱买不了药,便也不再说什么,只微微摇头叹了口气。幼金倒是没注意到马大夫的动作,抱着那片叶子径直进了幼珠躺着的那间房。 坐在床边,然后一手捧着叶子,一手拿起几根根有些粘稠的青绿色经脉稍一用力便都捏化了,然后细细涂抹在幼珠被蛰的左脸与后背、大腿等处,等到忙完了这些,幼金才微微松了口气,又出去跟马大夫打了声招呼:“马大夫,我方才已经寻了东西给幼珠抹上,估摸着一会儿便能消肿,届时再有劳您帮幼珠看看。” 马大夫倒是觉得有些神奇,寻了什么抹上,一会儿就能好?便好奇地问了一句:“你是抹了什么?” “我以前也被洋辣子蛰过,也不知是听何人说过,洋辣子身上有根青绿色的筋脉,挑出来抹在伤处,不过一刻钟便能消肿。后来我也试过一次,确实如此。”幼金微微笑着寻了个理由,这种小知识,能传出去也是好的,毕竟村里人都是平头百姓,知道了这个方子好歹以后要是不小心被蛰了,还能少花钱少受罪。 听完幼金的话,马大夫果然眼前一亮:“哦?还有这等奇事?”说罢赶忙站了起身便往幼珠躺着的房间去看。惹得马大夫的妻子没好气地抱怨了句:“真是的!一说到药啊病啊的,就整个人都魔怔了!” 幼金笑了笑,也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