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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莫笑仰头喝了一口酒,完美的下颚沾染酒珠,快速滑落到胸口。 喝完这一口,他双眸带着朦胧醉意看向安闲:“小姑娘,你这胆子可真够大,莫非跳崖是练胆?” 这一问,竟让原本有几分轻快的气氛随之一沉。 她不言语,他也不催促。 “我知道你。”安闲突然沉声道。 “你说。” “君莫笑。” 君莫笑被猜中身份,也不生气,下一刻又出现在了桌旁椅子上。 安闲眸光一凝,这轻功,当真是举世无双! “小姑娘想说什么?” 安闲问:“正道视你为魔教妖人,魔道因为你身份原因,也不认同你。所以,你修的究竟是正道还是魔道?” “嗤。”他冷笑一声,面上露出了霸气,“我修的,自然是我自己的道!和他们正道魔道有何关系?” 她笑时牵动内伤一声咳嗽,“不愧是……”让魔教兴盛到极点的魔教教主! 君莫笑再次出现在她身后,如同第一次接触一般,从身后抱住她,呼吸喷洒在她脖颈。 安闲身体一僵,强自镇定:“又要吸血?” “不。”呼吸在耳蜗扩充,很痒,“我只是觉得,小姑娘家不要想太多,你这是要走火入魔了吧。” 安闲也不理会他这不规矩的动作:“入魔我不惧怕,我想要这天下最厉害的魔功!可否?” “呵,口气不小。”君莫笑笑着,瞬间又出现在安闲对面,和她对视,“不过谁叫我欠你的呢,这个给你。” 安闲捡起他扔床上的书册,拿起来一看,目光微凝:“嫁衣神功?” 她抬头看着君莫笑,像是不可置信一般:“是我知道的那个嫁衣神功吗?” 君莫笑抬了抬下颔,“本君拿出的功法你还怀疑有假?” 安闲嘴角抽搐,看向君莫笑:“我修炼之后,再转给你?你这是把我当成你的炉鼎吗?” 她的眼睛很有灵气,看过去,仿若能看到星辰点缀。 “你想当我炉鼎还没资格呢。” 君莫笑眸光深邃,挑眉,“你想要转练任何功法,都需要将如今所学的功法,全部散去。但是要想从头练,这段时间你如何自保?你可不像是没有仇敌的人。” 安闲手微微一紧,没错,她潜意识里明白,要想在这个世界活得好,必须要站在武林之巅。 再说,若是不小心死了……恐怕就是真正的死亡。 “可是我也不当你炉鼎。” 君莫笑嘴唇轻扬,整个人斜靠在墙上,对着安闲翻了个白眼:“你这想得倒是美,我这清白男子,又怎么会被你糟蹋?” 江湖人称的炉鼎,就是一方修炼,另一方直接窃取成果。 一般是通过男女交合完成的! 安闲沉默了,摸着脸上的伤痕。 她全身上下好像就这张脸不错,可是如今毁容了,真的是没啥吸引君莫笑的了。 再说,光皮囊,她就算没毁容也比不上君莫笑。 那么君莫笑把这嫁衣神功给她的缘故是…… 她突然想起对方之前失控吸血的事情,难道!!! 嫁衣神功这种功夫因为太过猛烈,所以练到六七成时,就要将炼成的功力全都毁去,然后再从头练过。 这种功力本就是准备练成后再毁的,所以毁去后体内犹有余根,使练的人再练时,便可事半而功倍。 正所谓“欲用其利,先挫其锋”就是这个道理。 嫁衣神功经此一挫,再练成后,其真气的锋芒已被挫去,但威力却丝毫未减。 练的人等于已将这种功夫练过两次,对这种真力的性能,自然摸得更熟,非但能将之发挥最大的威力,而且可以收发由心,运用如意了。 大成后,功力已可完全收发自如,不到运用时,绝不会有一丝外泄,功力已和自身结成一体,任何外力都不能将之动摇。 一旦发动内力时会产生一股奇异的力量,如火焰般猛烈的真气让他人如遭雷电所击。 修炼此功,体内会形成一股玄元天罡地煞之气,让身体强度达到金刚不坏,不破明王,如来护法的境界。 而如果中途不散功,就必须食处子的血液压制罡气。 否则就容易走火入魔,变成真正只知道杀戮的疯子。 至于被传功的那人,就不会有任何烦恼。 可以说,在某种程度上,这是很正直的功法。 痛苦自己,成全他人。 其中还有禅意。 但也因这功法太过霸道,如今武林,也没听说谁练此功。 安闲眼中闪过精光:“你修炼的是这嫁衣神功!” 此话一出,君莫笑就不说话了。 安闲却心头激动,莫非这人要将一身的功法传给她? 她有些懵,总觉得不现实。 君莫笑捏着她的下巴,深邃的眸子看着她,“我观你这小姑娘眉目清正,当是一个信得过的人。我把这一身武功传给你之后,你得护我半年,可否?” 安闲转开脑袋,不看他,“那你怎么把这身功法传给我。” “呵”君莫笑声音带上了几分委屈,“你这是看穿我不得不传功,所以才有恃无恐吗?” 安闲转头看他,就发现他虽是这般说,脸上的表情和眼神都依旧睥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