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照云雁归_分节阅读_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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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远拨开人群,神色完全变得和刚才的敷衍不一样了,因为吴青的话虽然说得快,但他还是听见了要杀二老爷这回事,来到傅庆城身旁,目光冷冷盯了他一会儿,然后才跟护卫比了个手势,对吴青说道: “这位壮士可否将那封信给我看看,让我看看我府里是否真的出了一个禽兽不如的畜生!” 傅庆城不知道吴青的那封信里写了什么,只知道一定不能给傅远看见,连忙扑上去拦着傅远,哭丧着脸道:“爹,爹,您别信这些无稽之谈,我,我怎么会,怎么会对二弟图谋不轨呢。是他们,他们诬陷我的呀!您别看,看了就正中了他们的奸计呀。” 傅庆城真是不懂,怎么今天所有的事情全都一股脑儿的来了,让他连个准备的机会都没有,人越是怕什么的时候,越是来什么,原以为只要把吴倩安稳好之后,就不会有事了,可谁知道,吴青怎么会突然带人闯进了府里闹事,还有,他是如何知道他的计划,傅庆城就算心里有这想法,想让他们顶罪,可也从来没有透露过半分,至今也就只和傅庆业说过…… 傅庆业……傅庆城的目光瞥向了同样脸色不好的傅庆业身上。 傅庆城的阻止没有奏效,那封信还是到了傅远的手上,傅远看了一眼那信之后,就抬眼看了看一旁的傅庆业,看的傅庆业一头雾水,不知道怎么回事,傅远将信上下看完了之后,闭着眼睛,对着拦在他跟前儿的傅庆城就是一脚,很重很重的一脚,踢得傅庆城整个人都掀翻了出去,直接滚下了几节台阶。 傅远又看向了傅庆业,将手里的信扬了扬,冷声说道: “说说吧,这到底怎么回事?你们良心都被狗吃了吗?老二哪里对不住你们了?啊?要让你们处心积虑的买凶杀他?啊?” 作者有话要说: 哎呀,这一章太难写了。。。大伯这下完了,下章继续虐渣! 第六十八章 第68章 傅远一声怒吼,吓得傅庆城和傅庆业双双跪了下来,傅庆业向来是个怕惹祸上身的人,一点骨气没有,当初就是宁氏犯了错,他都竭力撇清,更何况是傅庆城了,当即摇手否认: “不不不,不关我的是,都,都是大哥,大哥的主意!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杀得还是骨肉兄弟,傅庆业可不糊涂,这罪名说什么他都不能扯上关系,更何况,他觉得自己说的没错,这件事他也就是前两天刚刚知道,一切都是傅庆城自己做的,他最多算知情,若因为知情这一点,就要和傅庆城一起承担罪名的话,傅庆业说什么都不愿意。 傅庆城怒目瞪向了傅庆业,早知道他没义气,可没想到这么没义气,什么都还不一定呢,他就记着把自己摘出去,送他上前。 “爹,这些都是无稽之谈,您不能因为一个外人随随便便送来的一封信,就给我安上这么大个罪名啊,我,我怎么会买凶杀二弟呢,我,我就是欠了他们赌坊的钱,没钱给他们,他们才让人来诬陷我的,爹,您相信我,我是您儿子,我岂是那种狼心狗肺,谋杀亲兄弟之人?” 傅庆城说着就要去抱傅远的腿,被傅远一脚踢开,扬了扬手里的信,看着傅庆业: “是否谋杀兄弟之人……你说!”傅远猛地指向了傅庆业,傅庆业缩着头,只听傅远又道:“你说你不知情,那我倒要问问,这封信是怎么回事?他恶毒,你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东西!” 傅庆业见傅远把矛头居然对准了自己,实在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生怕傅远把罪名扣到自己头上,傅庆业干脆把自己知道的全都合盘托出: “爹!这,这跟我真没关系呀,我,我也就是前两天才知道大哥的计划,他拉着我去京兆,找了京兆的王大人,说定了下个月初八,让王大人去城外十里亭拿人,我之前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爹啊,我原本就打算这回去了观音庙回来就跟您禀报这件事,可事情出的太突然了,我,我,真和我没有关系呀!” 傅庆城暗自捏拳咬牙,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而院子里的吴青听了傅庆业的话,再次激愤起来: “傅庆城,你个龟孙子,老子杀了你!” 吴青真是气的要杀人,没想到自己居然着了别人这么大的道儿,如果真替他办了事,只怕事成之日,就是他丧命之时,指着傅庆城对傅远说道: “傅大人,吴青自知有罪,可我的罪是受人诱、惑,受人欺骗,傅庆城骗我初八动手,说府上二公子每个月初七都会去十里亭外的白马寺听主持讲经,让我带人初八清晨埋伏在十里亭外杀人,他给我的代价就是让我妹子进你们傅家的大门,让我妹子做他的正经姨娘,我爹娘死得早,妹子是我一手带大的,我知道不该杀人,可为了妹子的将来,我答应他做了,可你听听,傅庆城他个狗东西还是人吗?我妹子肚子里还有他的孩子,你觉得他把我杀了之后,我妹子还有命进你们傅家大门吗?他派兵抓我还不算,连我妹子和肚子里的孩子都不会放过,这种人不是狼心狗肺是什么?” 吴青的话终于让傅庆城绷不住了,回身对吴青吼道: “你简直一派胡言!我何时与你说这些了?你有什么证据没有?我不过是欠了你们赌坊的钱,你要不到,就使出这种卑鄙的手段来陷害我,要是你有证据证明我让你杀人,你就拿出来,如果不能证明的话,那就给我闭嘴,我们傅家岂是容你胡言乱语之地,来人呐,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动手把人赶出去。” 傅庆城色厉内荏,对一旁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的护院们大吼起来,护院们看向傅远,只见傅远对着傅庆城又是一脚狠狠地揣在其面门之上,让傅庆城刚刚爬上台阶的身子又骨碌碌滚了下去,捂着鼻子,血从指缝里流出来,段氏见状,再也忍不住下去扶起了傅庆城,对傅远说道: “老爷,您这是做什么呀!凭几个外人说的话,您就这样对老大,是不是他们说了您心头宝的事儿,让您受不了了?别忘了,老二是您儿子,老大也是!他还是你的嫡子,老二不过是个庶出!” 傅远对傅庆城的行为刺激了段氏,让段氏又勾起了当年被一个妾侍压了一头的事情,也想借这事儿,看能不能稍微岔开一点现在的话题,段氏自己也知道,人家不会无缘无故的找上门来,定是傅庆城真的做了什么,可就算他真的做了什么,也不能真的就此被毁了,儿子是她的希望,若是毁了,她这辈子岂非都要在傅家抬不起头来了吗? 段氏的心思傅远没空理会,指着傅庆城狠狠说道: “你少岔开话题,若只是几个外人随便说的,我会冤枉他吗?老二下月初七生辰,他娘信佛,他每年生辰都会去白马寺听方丈讲经,在白马寺留宿一晚,第二日清晨归家,这种习惯,除非家里人,外人谁会知道?如果不是他告诉的,别人又怎么能说出这样详尽的计划来?他算的可真好,我都想不到,自己身边居然养了这么一头猪狗不如的畜生!” 段氏心虚的看了一眼傅庆城,只见他低下头不敢说话了,段氏心里有数,依旧把傅庆城护在身后,说道: